3亿中国人晚上经常睡不着,有人7年没睡好,90后最惨,84%睡不好

文 / 行走世界
2019-09-14 17:17

“只要能让我舒服睡到自然醒,哪怕只有一晚,我愿意出一百万。”林峰没开玩笑。

7年多了,他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他甚至记不起,安睡本该是什么滋味。

林峰并非那种饱受生活磨难,时时背负重压求生的人。正相反,32岁的他,一手创立自己的公司,运行始终稳定,年盈利近千万,他也拥有令人羡慕的妻女,家庭和谐。

可就是这样一个外人眼中的成功者,几乎征服了一切,却独独败给了失眠。

林峰试过许多办法:数羊,健身,饮酒,喝牛奶,戒咖啡,煎中药,吃保健品,甚至求过不少民间偏方,有的起初还有效果,久了,统统没用。

至今,每当黑暗袭来,他只要闭上眼,刻意酝酿睡意,时钟走针滴滴答答的响动,和妻子均匀的呼吸声便会刺激耳膜,一点点在脑中放大,回响,那么刺耳,像一种催促,不断提醒他,怎么还没睡着?他不免烦躁起来,接着又是一夜难眠。

不过,难挨的夜里,林峰并不孤单。

某网络问答平台上,一则题为“我们为什么会失眠,失眠了该怎么办”的帖子,已被浏览330万次,900余名失眠者以此为树洞,分享各自的失眠经历和助眠方案。

若在某电商平台搜索“睡眠”,销量最高的眼罩、耳塞、褪黑素,每月都遭约10万用户抢购。

中国睡眠研究会发起的一份调查显示,2016年,中国成年人失眠发生率高达38.2%,超3亿国人存在睡眠障碍。

随着工作和生活压力趋大,数字还在上涨。

以“睡不着,睡不醒,睡不好”为特征的失眠问题,正愈发明显地影响国人健康。

中国人的睡眠有多糟?

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失眠。

世界卫生组织数据显示,全球近1/3的人存在睡眠障碍。美国失眠发生率为32%-50%,法国为30%,日本20%,英国14%。

而中国,这一数字高达38.2%。

最高时,据2006年中国睡眠研究会六城调研结果,内地成年人失眠率平均高达57%,个别城市甚至逼近70%。

若算上那些曾受睡眠问题困扰的人,数字远不止如此。

一份覆盖全国10万人的睡眠调查显示,超八成被调查者常受睡眠问题困扰。其中,入睡困难和浅眠者各占25%左右,还有16%的受访者睡眠时间不足6小时,多为半夜24点后入睡,6点前便醒来。

流行保温杯养生的“90后”,无疑是睡眠情况最糟的群体之一。

《2019国民健康洞察报告》显示,84%的“90后”睡不好,睡眠满意度仅6.6分,是所有受访群体中睡得最糟的。

更为详尽的分析出自内地睡眠领域的权威机构——中国医师协会睡眠医学专业委员会,其将睡眠质量分为甜美、舒适、苦涩、烦躁和不眠五个等级后发现,3/4的“90后”均属后三者,辗转反侧方能入睡。

此外,超七成“90后”晚于23时入睡,还有近1/3凌晨1点入睡,晚睡晚起和晚睡早起的作息模式,让多数年轻人感叹睡不够,睡眠时间最短的只有4个小时。

安睡正变得越来越难。

北京大学第六医院睡眠医学科副主任医师孙建自2004年便开始诊治失眠,至今已接诊超过10万例患者。年纪最小的13岁,因一次考试没拿满分,开始持续失眠,最大的82岁,已与失眠缠斗55年。而病情最严重的一名患者,连续7天没合过眼,被家人用担架抬进医院前,甚至备好了遗书。

临床中,孙建发现,失眠多由生活事件诱发,如人际关系紧张、工作生活压力过大、受伤患病、作息不规律等。

这一判断,也得到不少大样本调研结果的肯定。

《2018年互联网网民睡眠白皮书》显示,工作压力是影响睡眠质量的罪魁祸首,七成网民受此影响,其中,一半以上的人会为工作牺牲睡眠时间。由家庭、社交和感情问题等引发的生活压力,及与灯光、噪音、温度、寝具等有关的环境因素,则为影响睡眠的第二大因素。

此外,玩手机或也可能成为睡眠问题的诱因。数据显示,88%网民睡前有玩手机的习惯,包括聊天、追剧、网购、看新闻等,平均时长超过1小时。其中,“95后”网民睡前玩手机时间甚至高达80分钟,导致入睡延迟。

更为严重的是,即使存在诱发失眠的偶然事件,事件结束后,失眠仍有可能持续存在。

数据显示,失眠发生1年后,70%的人将继续失眠,3年后,还有近半患者无法自愈。由此带来的身体损害,不容忽视。

国际上普遍认为,失眠可影响心肺、肾脏功能,不利于新陈代谢和体重控制,削弱免疫功能和疾病抵抗力,减缓疼痛敏感性和反应时间,并影响情绪、注意力和脑功能等。

孙建介绍,长期失眠还可能诱发高血压、冠心病、糖尿病、癌症等病。尤对高血压患者,即使偶尔一夜未眠,也可能使其整日血压居高不下。

即便对于感冒等小病,睡眠时间不足7小时者的患病几率,也是睡足8小时者的3倍之多。

治疗失眠:缺人才、缺地方、缺经验

“调查显示,我国睡眠问题正逐年上升,睡眠正逐步转化为一个社会问题。”北京朝阳医院睡眠呼吸中心主任郭兮恒称,了解睡眠与健康的关联越来越重要。

但在规模庞大的睡眠困难户面前,就医者却是极少数。

《中国睡眠诊疗现状调查报告》估算,中国睡眠障碍患者约5000万-6000万人,失眠是最常见的一种,但经诊治者不足2%。70%的患者甚至从未向医生提及症状,极易被漏诊。

同国际相比,内地睡眠医学仍略显青涩,1980年代才刚刚起步,而首份有关失眠诊疗的专家共识推出,距今不过13年。

尽管全国已成立超过2000家睡眠中心和睡眠服务门诊,但拥有全职睡眠医师和技师的医院不足20%,且多分布在大中型城市的三级医院和社区卫生中心。即便在发达地区,每100万睡眠障碍患者仅有5.8张床位,缺口巨大。

“现在患者就诊需求越来越多样,想要满足,还需要更多更专业的医疗机构和人员。”一位睡眠科医师说。

差距也体现在诊断标准上。

国际上,失眠常被定义为“睡眠的质和(或)量令人不满意,并持续较长时间”。这恰好概括了多数失眠者的糟糕体验:睡不着,睡不好,反复无常,旷日持久。

一般,儿童和青少年入睡时间超过20分钟,中老年人超过30分钟,即出现临床意义的睡眠障碍,失眠是最常见的一种。

不过,相比患者的主观体验,睡眠状态是否影响日常生活,如白天是否感到疲劳困倦,注意力低下,情绪不佳,严重干扰工作学习,甚至引发差错和事故等,更受内地医生看重。

简易诊断可在2-3分钟内完成。

如目前临床使用较为广泛的失眠严重指数量表,只需7问即可判断。每问答案分0-4分五个等级,得分越高,睡眠问题越严重。一般来说,总分超过7分,即属失眠,超过22分则为重度失眠。

此外,若失眠相关症状每周至少出现3次,并持续至少3个月,便有可能是慢性失眠。

不过,更为明确的诊断,要在医生详细了解患者失眠的症状后,结合其睡眠习惯、既往病史、用药情况、精神心理状态、多导睡眠图检查结果等做出,以排除其他疾病的干扰。

有时还需要患者提供1-2周的睡眠日记,详细记录每天的上床时间、入睡时间、中途醒来次数和时长、早起时间、睡眠质量自我评价等。

越来越多的研究证实,失眠既可以作为独立疾病存在,并成为其他疾病的诱因,也可以是多种疾病带来的结果。数据显示,约70%-80%的精神障碍患者存在失眠症状,而近半失眠患者同时患有至少1种精神障碍。

这大大增加了失眠诊断的难度,误诊误治时有发生。

前述睡眠科医师回忆,一名自称失眠近半年的中年汉子找到他时,已被另一家医院判定患有焦虑症和抑郁症。由于他按医嘱,坚持服用多种抗抑郁和安眠药物近两个月,病情丝毫未减,医院又给他加了条“难治性失眠”的诊断。

但该医师接手后发现,汉子每晚虽然要花2-3小时才能睡着,起床时间也比常人延后很多,但他每天都能睡足8小时,睡眠质量不错,起床后也无任何不适感,这些并不符合医学上对失眠的判断。

聊天中,他才发现,汉子每晚都要戴眼罩入睡,因为半年前他坐飞机旅游时发现,空乘发的眼罩能够助眠。可当他把眼罩带回家后,反而睡不着了。

他立刻要求汉子丢掉眼罩,睡前给窗帘留些缝隙,以使清晨光线进入卧室,并逐渐停药,汉子很快便恢复正常了。

“这本是一例因不良睡眠行为引发的入睡困难,但因为误诊,治疗走了许多弯路不说,病人也多受罪。”该医生说。

最怕患者“瞎”治疗

疗愈失眠,最受公众认可的方法就是吃安眠药,这也是目前内地治疗失眠的主要措施。

2006年时,曾有调查显示,33.4%的失眠中国人,要靠安眠药入睡,其中过半均无专业医师指导,仅靠朋友推荐或自行购买获得。

在对失眠重视程度和药物可及性均明显提高的今天,这一数字不降反增。

但不少失眠者却对安眠药又爱又恨,爱其疗效,恨其副作用。

是药三分毒,效力强大的安眠药更是如此。

如全球使用量最高的苯二氮卓受体激动剂,由于疗效稳定,尤对明显焦虑患者的效果更佳,常优先推荐使用,国内常用的地西泮、阿普唑仑均属此类。

但该类药品可松弛肌肉,容易腿软无力,老人用后很容易摔伤。且药效持续时间长,部分患者起床后仍有头晕、困倦、注意力不集中等不良反应,严重者甚至会出现呼吸抑制。

为此,《中国成人失眠诊断与治疗指南》特别强调,“这些副反应会增加车祸发生率,因此服药后不宜操作机械及驾车。长期使用能增加阿尔茨海默症的患病风险。”

“镇静催眠药物都有一定成瘾性,如果使用不当,就会导致成瘾,治疗起来相当困难。”孙建时常看到有患者刚开始使用安眠药时效果很好,但吃得久了,药效越来越弱,药量越吃越大,最终上了瘾。

印象最深的,是一名每天晚上要吞下105片地西泮才能入睡的成瘾患者。一旦停药或者减药,患者不仅要重新面对失眠,还会出现恶心、乏力、心慌、烦躁、敏感等不适感。

“地西泮是非常强的镇静催眠药,一般人用10片就可能昏迷不醒,这位患者每天晚上都要用100多片,足见成瘾有多恐怖。”好在,近3个月的住院治疗后,药瘾断了。

目前,国内绝大多数安眠药均为处方药,仅少数抵御个别失眠症的抗精神病药物为非处方药。

因此,医生用药时,往往特别谨慎,尽量按需用药,间断给药,最低剂量,短期使用,逐渐停药。

如《指南》建议,初次给药时应小剂量,且一旦见效就不应轻易调整药量。同时,安眠药也无需每日服用,每周服药3-5天即可。用药时间若超过4周,医生每个月都应对患者睡眠情况进行评估,以及时调整药量。

不过,面对种类繁多的药物,失眠者很难如此专业。这导致民间药治失眠的误区和雷区极多。

除了服药患者时常走向的两个极端:长期过量服药,导致成瘾,或担心副作用,干脆一点也不敢吃,还有大量未经医疗机构诊治的失眠者,仅凭个人经验和网上流传的偏方服药治疗。

“最怕的就是患者根据自己对失眠的认识和判断,自行治疗。”多位睡眠医学领域医师均无奈地指出,临床中,常有患者认为睡前饮酒、吃褪黑素或安神中药即可“攻克”失眠,也有不少试图通过食疗、薰香、按摩等方法助眠,甚至有靠吃白加黑等含镇静催眠成分的感冒药入睡的。

孙建回忆,最离谱的一次,一名患者竟找来一位“民间大师”,请对方在纸上写“睡眠”二字,把纸烧成灰泡水喝,结果必然还是睡不着。

“酒精不能用来治疗失眠,保健品没有明确的治疗作用,更不能代替药物,用含催眠安神成分的非处方药则属于不合理用药。至于饮食疗法、芳香疗法、按摩疗法等,也缺乏令人信服的临床证据。”一名曾参与国内多份失眠诊疗指南编写的专家警告称,这些做法不仅无益于攻克失眠,反而会延误治疗时机,甚至有可能危及患者自身健康。

多数患者折腾到最后,还是要到医院寻求解决之道。

伤害我们的不是失眠,而是烦躁和恐惧

并非所有失眠者都需要服用安眠药。

事实上,使用安眠药治疗失眠,反而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不能卸下造成失眠的心理包袱,再强力的安眠药也回天无力。

若翻开《中国成人失眠诊断与治疗指南》不难发现,所占篇幅最长的是药物治疗,但专家推荐的首选疗法,却是一种名为“认知行为治疗”的心理疗法。

这是目前国际上最主流的失眠治疗方案之一,如美国不仅将其列为治疗失眠的首选方案,也是唯一纳入医保的非药物疗法。

治疗师通过引导患者认识并改变自己对失眠的错误认知和行为方式,如指导患者固定上下床时间,不在床上做与睡觉无关的事,避免白天打盹,抑制“努力才能入睡”的想法等,从而恢复睡眠节律和质量。

认知行为疗法可以一对一或团体治疗,其疗效往往优于药物治疗,且适合几乎所有失眠患者。尤对慢性失眠患者,其疗效最长可持续2年,易为患者接受。

认知行为疗法初入国门,是在1999年。

彼时,疗愈失眠的选择还非常有限,“到医院里大概就是用药,很多不希望用药物治疗的患者,就不知道还有怎么样的选项。”台湾政治大学心理学系教授杨建铭回忆。

作为国内唯一获得美国行为睡眠医学认证的专家,他决定将这种在美习得的治疗经验引进国内,为失眠者提供更多选择。

在杨建铭看来,认知行为治疗主要有三个部分。首先通过睡眠科学,让患者认识自己发生睡眠问题的原因,再通过改变患者对睡眠的执念,减轻焦虑,最终通过改变患者不利于睡眠的行为习惯,或让其学会放松,效果往往不错。

他曾接治过一名步入中年的女强人,无论工作还是生活,她都力求完美。6年前,她终于不堪公司经营的重压,开始失眠,并服用安眠药。她试着放松,不再经营公司,改做投资,尽量享受生活,冬天去山里泡温泉,夏天找餐厅食野菜,压力没了,失眠依然如影随形。

聊天中,杨建铭发现,每天睡前,女强人都要琢磨,当天晚上自己能否睡着。她总是一边掰安眠药,一边胡思乱想:要吃一辈子药吗?会伤肝伤肾吗?会不会影响结婚生子?药吞下半片,剩下半片留在桌上,她也惦记着,要是半小时后还没睡着再吃。

压力远不止于此。早起后,女强人先要回想前夜的睡眠情况:睡得不好,她便担心健康一定糟了,睡得太好,她又为能否接连好梦而患得患失。

“你是在睡觉,还是在考试?”杨建铭开始引导她睡前放松身心,放弃每天必须睡好的执念,学会自我减压,失眠逐渐好转了。

当睡眠本身成为一种压力,失眠在所难免。

“伤害我们的不是失眠本身,而是对失眠的恐惧和烦躁不安。”面对那些越想尽快入睡却越睡不着的失眠者,孙建也会采用认知行为疗法,辅以正念治疗、呼吸练习等方法,使对方逐渐正视和接纳失眠,带着它回归正常生活。

不过,目前这种疗效极佳的方法,尚未在内地大规模推开。

资料显示,直至2013年6月,内地才首次组织举办失眠认知行为治疗专业培训班,60名受训医师涵盖神经科、精神科、心理科、中医科等不同科室。

彼时,培训的主办方之一,中国睡眠研究会睡眠障碍专业委员会就在培训通知中坦言,目前国内发展远远落后于国外同行,鲜有正规医疗机构能系统进行失眠认知行为治疗,更没有专业的培训班。

一名任职于该委员会并参与编写多部失眠诊疗指南的专家判断,目前,国内相关方面的专业资源依然相对匮乏。“特别是非一线城市,有这方面资质的人不多。”

该专家称,由于该疗法需坚持6-8周,每周一次,每次1小时以上,需花费数百到数千元,效果再好,患者也难坚持,进一步增加了全国推广的难度。

当睡眠成为一门生意

应对失眠的路不多,人们只好自己探索,“睡眠经济”由此大火。

有估算称,2017年,国内睡眠产业市场规模约2797亿元,若算上寝具、家居、家纺等“大件”,市场容量甚至已破万亿元。

一份覆盖5亿消费者的线上数据显示,2015-2017年,线上助眠产品购买人数和消费人数均直线上升,选择也更为多元,人们越来越愿意为好睡眠买单。

其中,眼罩、隔音耳塞、足贴是最受失眠者欢迎的助眠产品。其中,一款月销量跻身前十的遮光眼罩,直接打出“热销60万件”的广告语。此外,智能手环、保健食品、非处方助眠药、颈椎枕等销量也有不俗进展。

有机构甚至绘制出一份中国助眠产品偏好地图,称北部地区购买偏好最对症,呼吸机、止鼾器、安神茶等颇受欢迎,华东地区最小资,保健品和酵素均获热销,华中地区最养生,足浴剂、温灸器等更流行,而常备精油小夜灯和耳罩、足贴的华南地区,则最显精致。

褪黑素无疑是近年新兴的热门助眠保健品之一。其主要成分是一种可以缩短入睡时间、改善睡眠质量的激素,曾霸占国内保健品市场的“脑白金”中,就含有该成分。

某电商平台中,销量最高的一款国产褪黑素已售出40万盒,10万余条评价多反馈称,“效果非常好,一觉到天亮”“吃完几十分钟睡意慢慢就来了”等。

不过,尽管褪黑素可用于改善调整时差、生物钟失调引起的失眠,国内却并不作为常规用药使用,而作为保健品原料使用,每日推荐用量为1-3毫克。

2016年,国际权威睡眠医疗机构——美国睡眠医学学会则在其失眠药物指南中提出,现有证据不支持褪黑素应对失眠的疗效,仅作为膳食补充剂在美销售,其瓶身均注有警示标识,称“本品不可用于诊断、治疗或预防任何疾病”。

部分产品还强调,使用褪黑素期间,不得驾驶车辆、操作机械或饮酒,连续使用两月后应间断一周使用,且不建议未成年人使用。

不过,这些字体又小又密,加上部分电商售卖时,多以防伪标签遮盖,鲜被消费者留意。

众多助眠产品中,不乏“收智商税”者。

如不少动辄售价万元的多功能治疗仪、自然能量床垫、蒸浴桶、养生果汁等,均宣称可治疗包括失眠在内的多种疾病,沉迷保健品的中老年人极易“上钩”。

此外,还有大量声称有可根治失眠的民间疗法的机构和个人,常年在网上宣传,而其主张的疗法多未经医学验证。

相比之下,及时就医,按需治疗,才是当前疗愈失眠的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