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岁男孩尿变黑、舌头呈亮黄色，背后竟隐藏着这种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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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面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尿液颜色变黑，喉咙和腹部疼痛感许久未停歇……这个男孩经历了一连串的“怪事”后，被紧急送往医院。检查完患儿黄得发亮的舌头后，多伦多儿童医院的医生陷入了沉思：“或许是黄疸，黄疸通常会导致皮肤发黄和眼睛发白，以及尿液变黑。”
研究截图
他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面庞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尿液颜色变黑，喉咙和腹部疼痛感许久未停歇……这个男孩经历了一连串的“怪事”后，被紧急送往医院。检查完患儿黄得发亮的舌头后，多伦多儿童医院的医生陷入了沉思：“或许是黄疸，黄疸通常会导致皮肤发黄和眼睛发白，以及尿液变黑。”
抽丝剥茧找原因
对于患儿而言，小小年纪承受一系列的奇怪症状无疑是打击。而当一系列临床检查后，一连串的罕见事件更是为其治疗之路设下了重重阻碍。男孩患有贫血，红细胞计数偏低。他还感染了EB病毒，儿童是EB易感人群，感染后往往出现轻微症状或无症状。不可否认的是，EB病毒感染也与一些自身免疫性疾病有关，也成为后续诊断的关键一环。血液检查显示，一种特定的抗体会导致红细胞过早分解。该患儿最终被诊断出一种罕见的自身免疫性疾病——冷凝集素病（cold agglutinin disease，CAD）。亮黄色舌头形成的原因令人感到意外，CAD究竟何以带给患儿如此沉重的打击？患儿的免疫系统攻击并破坏自身红细胞，这种自身免疫性攻击由暴露在32-50℉（0-10℃）寒冷温度引发，因此往往在冬天症状会变得更严重。红细胞的快速分解会导致胆红素的积聚，这种情况下，感染者易出现贫血和黄疸。冷凝集素病可能是由某些感染引起的，儿科医生认为在这个曲折的病例身上，EB病毒感染成为名副其实的“帮凶”。冷凝集素病的渊源
1903年Landsteiner教授首次描述冷凝集素，发现了IgM介导的自身反应性红细胞凝集素在寒冷条件下导致溶血性贫血。然而，对冷凝集素、溶血性贫血和雷诺样外周血管现象三者之间关系的认识进展缓慢。到了1952年，Schubothe教授命名了“冷凝集素病”（cold agglutinin disease，CAD），以区别于原发性感染或恶性肿瘤继发的冷凝集素综合征（CAS），此处的"冷"是指自身抗体在低温下优先结合，而并非单指低温时出现相关症状。去年，Blood期刊发表的一项观察性研究就进一步探讨了低温与CAD的关系。这项研究发现，环境温度与CAD发病率显著相关，如挪威的患病率对比伦巴第（意大利）高出4倍，研究人员推测低温诱发了典型CAD症状。
研究截图患儿出院了
Blood期刊发表的这项研究，对45例接受了苯达莫司汀-利妥昔单抗联合治疗的患者进行长期随访，有效率78%，完全缓解率53%，反应持续时间＞88个月，且患者耐受性更好。该研究分析道：与温抗体型的免疫相关性溶血性贫血不同，利妥昔单抗单药或联合苯达莫司汀方案的靶向B细胞治疗成为有症状的CAD患者的推荐治疗方案。这例罕见儿童CAD病例则进行了输血、大剂量静脉注射甲基强的松龙治疗2天，然后在接下来的7周内口服强的松治疗，出院后恢复良好，体内胆红素水平下降，舌头颜色逐渐恢复正常。引起关注的是，《儿童自身免疫性溶血性贫血诊疗规范2021版》指出，自身免疫性溶血性贫血由于存在自身抗体，增加了交叉配血难度，增大了同种抗体致溶血性输血反应的危险，因此应尽量避免或减少输血，但如果贫血已经危及生命时也应输血。对于急性溶血性贫血患儿，出现严重症状时能排除同种抗体者，需要立即输注红细胞，这与该患儿的输血治疗吻合。《儿童自身免疫性溶血性贫血诊疗规范2021版》指出，糖皮质激素是温抗体型自身免疫性溶血性贫血的一线治疗选择，少数情况下，糖皮质激素对CAD可能有效。该患儿接受了2天大剂量甲基强的松龙静脉注射和7周口服强的松治疗。最后顺利出院，他恢复得很好，随着体内胆红素水平下降，他的舌头颜色逐渐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