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敢的心:一位晚期癌症患者的抗癌故事
我所理解的光明的到来,是站在海岸远望海边看得见桅杆尖头的一条航船,是立于高山之巅远看东方喷薄欲出的一轮朝日,是躁动于母腹中快要成熟了的一个婴儿。
癌度今天为大家分享的是一位国外的晚期癌症患者,被幸运之神遗忘后,跌宕起伏的抗癌心路。
二月的一天,冰冷的空气萦绕在马塞诸萨州综合医院的上空。
在一个陌生又昏暗的医院走廊里,我焦急着等待医生的电话。就在电话响起的一刹那,我还暗示自己一直很健康,不会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
“我很抱歉,”她说。
“这个消息不好。 CT扫描显示你的腹部有肿瘤,它们可能不是良性的,你可能患有卵巢癌,应该尽快预约一个专家。如果可能的话,最好明天就预约。你自己一个人吗?家里有人吗?你可以一个人回家吗……”
我记不清对面医生最后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泪水模糊了双眼......
在那个二月傍晚的黑暗中,我沿着三英里的车道,啜泣着像失去心爱玩具的小孩。家里没有人患过癌症。丈夫沃德比我大20岁。大家都以为我会比他活得更久,但现在看来不确定了。
往日的生活如电影碎片般在脑海中闪现:在父母的精心呵护下,我和两个兄弟在费城一起长大。和他们一起快乐度过了人生最初的美好时光。
我还想起我的大学和研究生生活。想起在我决定成为一名高中生物学教师的时候,我感觉自己改变了很多学生的生活。
思绪回到当下,我觉得自己可能难逃命运的安排。我自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做了一些好事,觉得自己还可以创造更多的价值。
我还不想死。但那一刻,我感觉到很无助。
第二天是周四,我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就好像昨天没有哭过一样。我假装没有任何改变,并安心上好日常的教学课程。
与此同时,老公沃德花了一天的时间试图帮我与癌症中心预约。
通过医生和沃德的努力,预约安排在四天后。
基于影像学检查和我目前的身体状况,参加会诊的医生都认为癌症发展缓慢。
医生说,“可以通过手术切除,然后进行六轮后续“化疗”。
他们强调这种治疗方案对很多女性来说是多么成功,是一个充满活力的治疗组合。
但是手术计划却意外地改变了。
第一次会诊的两天以后,我开始呕吐。四天后,我感到头痛并且腹部肿胀,伴有较多的腹水。
我被送进了医院,疼痛变得如此严重。随后进行了一次扫描,显示出广泛的疾病病灶,远远超出了医生的想象。腹腔穿刺穿出了两升以上的液体。
所以,医疗团队决定推迟手术立即开始化疗。
接下来是三轮紫杉醇和卡铂的联合化疗。腹水还没有消退。化疗带来的恶心等不适症状让我疲惫不堪。
随着时间流逝,头发逐渐变得稀疏,让我看起来像鸵鸟一样狼狈。
医生提议将引流管放在我的肚子里,以排出过多的腹水。但我担心这种流失意味着自己正在死亡,所以拒绝了。
而接下来大部分时间都在床上度过,从卧室的窗户看着世间的一切。
看着树上摇曳的树枝,空中飞舞的雪花,振翅飞翔的小鸟。平日里不起眼的事物,此刻都显得如此美妙,值得人们用心去珍惜,因为我不确定自己还可以看它们几眼。
接受治疗的日子是围绕吃药,营养支持和睡觉进行的。
从那时起,每天都会从亲戚,朋友,同事和学生那里收到几封纸卡,让我感觉我很重要,可以怀着乐观的心态坚强度过艰难的每一天。
最初化疗的这段时间里,沃德试图让我独立走路。
随着疾病症状的进展,我觉得我无法做到。积液压迫着体内的器官,普通人轻而易举就可以做到的很多事情对我来说却成了一件负担。
我想放弃,但深爱我的沃德却坚持让我尝试。我知道他是对的,于是每天都在不停地走路。过了几周,冰雪融化,池塘的水溢出了草地。在一个温暖的下午,伴着早春花卉鲜艳的绽放,沃德和我看着一群青蛙在庆祝春天的到来,听着候鸟筑巢欢快的呼叫。
我多么希望能和它们那样,对未来充满着希望。但或许这是一种奢望。
手术计划安排在四月下旬。
父母已经从费城来了两次,他们在我手术当天再次到达。在手术室进行消毒的时候,我告诉医生,想知道他们将如何发现隐藏在器官后面的肿瘤病灶。
“我们做的第一件事,”她说,“是要进入你的身体里面并感受四周的组织。”我感到很害怕。后来,我的外科医生出现并牢牢抓住了我的手。“没关系,放轻松就好。”他安慰我说道。
手术醒来后,我被从担架搬到床上,但随后床被抬起,朝天花板摆动。我痛苦地哭了起来。
有人解释说他们在给我称体重。善良的护士帮我洗澡。我通过研究房间里的白板记住了她们的名字。外科医生查房时说手术取得了成功,即使肿瘤病灶比预期的要多,他们仍能够切除大部分病灶。
起初,身体恢复进行得很顺利,但是3天之后,我的肠道系统因肠梗阻停止了工作。
德就让我锻炼走路,他会从墙上拔下鼻胃管,带着我绕着走廊上的地板一圈又一圈的走。
途中遇到其它一些散步的病友,一位女士告诉我她已经和肿瘤斗争了20年,另一位女士比我还年轻。尽管我们是陌生人,但感觉和她们的关系很亲密。
出院后第一周,我的身体有了很大改善,甚至可以吃正常的食物了。在沃德工作期间,母亲比计划照顾我的时间长了一周。但在她离开后的一两天,我的恶心症状又犯了。
我的思想和身体处于激烈的斗争状态。即使当我感到自己快要饿死了,我也无法让自己吃东西。
我们又一次来到了医院。
像往常一样,医生轻快地走进检查室。本以位他会询问我的恶心症状,但他却说:“我很担心上周CT扫描中看到的东西。自一个月前做完手术以来,肿瘤发展得非常迅速。它看起来可能会转移到你的肝脏和结肠。”
我不记得他下一步说的什么,但他说的很清楚。
人生可以有很多选择,对此时的我来说,却少的可怜。继续进行同样的治疗是行不通的,这样我可能会在几个月内死亡,也许会更快。
在这种情况下,医生希望我立即开始新的化疗。
化疗在去医院的当晚就开始了。第二天早上,我竟然可以正常吃早餐。我想这可能是化疗给予的抗呕吐药物正在起效。那天早上,一位姑息护理护士来到我的房间。
我曾认为姑息治疗是临终关怀的一部分。护士解释说,这是一个专注于症状管理的专业。她诊断我患有过敏性恶心,并解释了如何服用抗焦虑和食欲诱导药物来帮助我的大脑接受食物。
她耐心地听取了沃德和我的想法,并告诉我们可以在家中采取哪些步骤来促进身体的康复。
那个周末回到家里,我们庆祝了女儿的生日。就像做梦一样,我可以再次享用食物,好像以前从来没有什么问题。
过了几天我重新回到医院,一位医生在拥挤的候诊室里找到了我。医疗团队用超声检查了几分钟后,宣布我无需进行引流了。我的肿瘤指标正在下降,新的化疗方案显示出奇迹。
在随后的几个月中,我的CA125水平趋于正常,CT扫描显示肿瘤病灶缩小。这个新的治疗方法正在起作用。通过后续的化疗,我变得越来越强大。但在我看来,拯救我生命的不仅仅只有科学。
每天会有一个不同的朋友去看望我的生活。我会好好倾听他们对世界的报道,因为内心希望再次成为这个世界的一部分。
学生们以我的名义筹集了一笔非营利性资金。我的兄弟和他们的家人来看我。其他朋友给了很多盆花,所以庭院门前早已是姹紫嫣红。
我继续读书,珍惜当下的时光,就像小时候那样。当我终于坚强的时候,树林里再次出现了一位散步者的身影。
随着身体好转,渴望重返工作岗位的心理充满了整个大脑。沃德担心病情还不稳定,我们的姑息治疗医生也希望我仔细考虑。在接受治疗的过程中,我意识到每天都需要想办法找到工作和休息之间的平衡。
从肿瘤医生那里了解到,我无法知道自己还剩下多长时间。癌症可能会随时复发。新化疗方案的效果只会持续数年或仅有一个月。如果目前的治疗失败了,还有没有其他治疗和试验需要考虑?
医生告诉我说,如果没有进一步的治疗可以帮助我,他会尽一切努力确保我尽可能少受病痛折磨。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我也忍不住要寻找希望。我真的没有机会治愈吗?
“如果你在80岁时因心脏病发作而死亡,”我的肿瘤医生说,“而且我在你的葬礼上,那么我会说,是的,你已经治好了卵巢癌。”
这让我想起了一位朋友之前送的一本日记本。我的姑息治疗医生曾经注意到它,并询问它是什么。我解释说,这是我的癌症期刊,一旦我战胜了癌症,我打算弃之如敝履。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结局。
真实的故事是,癌症会一直伴随着我的生命。在某种程度上,我的故事是不值一提的。很多人都不幸患了癌症,医生也都有无数的病人。
然而,对于我们每个人来说,令人心碎的诊断结果和充满艰辛的治疗过程,足以让一个生命在希望中凋零。
除了过去10个月所需的医学治疗手段外,在爱的浇灌下,我没有丧失生活下去的勇气。正是信念和爱的力量,将挣扎在死亡边缘的我拉了回来。
前路未知,现在我能做的就是在专业医师的指导下,走好抗癌路上每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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