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汕凤阳门|传承千年极具地域色彩中医全科流派的经方之路

文 / 中医家
2019-03-13 08:01
潮汕凤阳门|传承千年极具地域色彩中医全科流派的经方之路

采访笔记

跟徐晓峰大夫的采访在他的家中进行,一个来自潮汕,扎根民间的中医大夫,提起潮汕的医学文化,让他如此骄傲似乎有说不完的话。他身上有很多潮汕品质,一股认真的劲头,促使他不断的思考临证,继承家学,然后接受系统西医院校培训。先是专于研习中医药治疗风湿疼痛疾病,后来师承国际著名经方大家冯世纶教授,系统研习运用经方,最终成为一名全科医生。

潮汕凤阳门|传承千年极具地域色彩中医全科流派的经方之路

徐晓峰参加国际经方论坛

1.中医之路:为了更好的学中医而先学西医

首先我是一个潮汕人,潮汕中医气氛比较浓,另外我是家传中医,已经记不清多少代了,能够考证到的,到我这一代,已经是第八代了。

我实际是西医出生的,属于西学中。当时我自己想学中医,但是我爸爸和我们学校的教务处主任是同事,他们都让我去学西医。他们说西医有一套比较规范的理论体系,无法自学,如果没有去系统培训,就无法掌握它,而中医师承、自学都可以。

在进入学校之前,已经当了两年的中医学徒,从十多岁就开始到书店买有关中医治疗筋骨痛,风湿性疾病的书藉,九一年在学校期间,我买了一本北京中医出版社的《当代名家临证精华(痹证专辑)》,每天有事没事我就看那本书。直到现在,这本书我还保存着。在我毕业后,我就想确定方向研究中医风湿性疾病(痹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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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医毕业后,我不想去医院工作,就开诊所,临床上病人还是挺多的,基本上都是常见病,多发病。那时我感觉到这样发展缺乏竟争能力,所以98年便到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二院进修小针刀,当时我老爸对我说:“你现在生意那么好,每天忙的要死,你干嘛还要跑去那么远出钱去学习。”我当时想的就是,我现在能治的病别人也能治,别人能治的病我也能治,没多大的竞争力。想把疼痛作为切入点,以前也随过南少林骨科流派学习过骨伤科,多少有点基础,从此就走上了中医之路。


2.结缘经方:从专科到全科中医

徐大夫学习经方的初心是完善自己的风湿病治疗体系,但是伤寒论体系没有分科,他通过系统的学习,认真钻研,经方给了他的中医人生更多的机会,他不再只是一名专科医生,而是一位名副其实的全科医生。

大学的时候,我的中医老师说《伤寒论》是一本既可以作为入门的基础书,也是一本登堂入室的一好书,是中医的最高典藉,中医的天书,但很多人都读不懂,但是做一个中医,想成大家,真正能治好病的,必需要认真读好这本书,历代所有名医,都研读这本书。当时我就想我读这本书就够了,于是便买了一本湖北中医药学院的乡村医生培训的教材,把《伤寒论》有方证的条文都收集在里面,慢慢的我每天跟着读,背诵,就在书买后不久,当时正好我感冒了,咽喉疼的几乎说不了话,像火在烧,还发烧。我自己就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但没有找出个一方是跟我的症状是一样的,于是我便去找我的中医老师,他说,《伤寒杂病论》是研究伤寒的,你这是温病,所以不适合用伤寒法,然后他就开一个温病方给我喝,两剂药下去,病也就好了,现在回想起来我当时用小柴胡加石膏汤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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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了小针刀以后,开始重视痹症。临床治疗好多痹症,开的方效果都挺好,但是患者如果伴有感冒、咳嗽或者呕吐,那我就没法解决了,因为没有内科基础。所以我想学习一门比较权威的、有效的一整套理论来完善一个风湿病治疗体系,这样再复杂的病我也能治。于是,我就开始学习经方,期间接触了很多中医流派。但是在临床中,很多时侯,总是感觉套方会心有余而力不足,直到接触胡老的学术,参加冯世伦教授师承班,如释顿悟,因为我是基层医生,内科、内科、儿科之类的我都看。慢慢的,在临床各科都有比较明显的疗效,于是我就不满足于治疗疼痛和风湿病,向全科发展。现在我的整个临床体系,临床治病,我不敢说百分之百,但百分之九十九都是用经方,还有,我这所有经方学术,百分之九十九来自于胡冯经方学术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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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对我最大的影响就是让看病变得更简单了。整个学术界承认他的学术思想,比较接近张仲景。胡老认为不管是什么病,都可以用六经理论来诊断治疗,我临床治病也是这么做,我现在所有的病都是用经方,包括皮肤病、妇科病、儿科病,疗效都比较满意。


胡老认为:病位不外乎三个层次:表,里,半表半里,表就是体表,是身体的表层—皮肤、肌腠、筋骨,里是身体内部的大肠、小肠、胃等,半表半里是身体中的胸腹两大腔间,所以不管什么病,病位不超过三个,通过比较直观的六经诊断,确定病位,再通过病人的症状再归类总结,应用与之适合的方子,疾病很快就治好了。胡老说,‘先辩六经后辩方证,辩方证是辩证的尖端’。


这套理论很适合我,我现在看病,一般就简单的问几句话,就能开方,而且疗效比较满意,很简单,都是病人过来了,问他哪里不舒服,然后我就问三两句做鉴别,或者看舌头把脉,我把脉很快,不超过20秒钟。我不只靠脉象来诊断,我把张仲景的脉象作为辨别的方法,就是一个阳证一个阴证,一个表证一个里证,所以就是表里虚实。


张仲景他的脉证、病症,脉跟症状两个一起来,并不仅仅强调于脉,而是根据脉跟症状来决定症候。打个比方一个病人过来看病,我通过脉象来看表里,表病脉浮紧,就是阳证;脉浮细,那就阴症。阴阳虚实,一目了然,所以病人陈述一下不适,我再问几句鉴别,切一下脉,看一下舌头,就可以开方了。


关于合方问题,胡老创造性的提出一个合方治重症、治疑难杂症,但是现在很多医生说胡老说合方治疑难病,所以临床随便一个疾病,就合上好几个方子,其实胡老强调合方不是随便合一个方,很多疾病我们一个方,或者一,两个药已经达到治疗效果了,我们何必用更多的药呢?当然,碰到有些疑难病,也可以合方,但是不要过分强调合方。我老是强调治病就像在打仗,打枪你靶点要准确,才高效。用药太多,方向变了,药力要往哪走?没有一个指向,反而影响疗效。我的临床用药一般都七八味,偶尔有一两个方子十味左右的,或者两、三味,三四味都有。


3.成长于潮汕:不一样的地域色彩

《伤寒论》桂枝汤证里面有几句话,你用普通话不好精准的表达,而潮汕的老年人看了以后就可以很清楚地告诉你,《伤寒论》里的语言跟潮汕话基本表达是一致的。

徐晓峰潮汕话解释伤寒部分词语


比如射干麻黄汤,里面提到的痰鸣音就像是水鸡声,现在很多专家无法解释什么是水鸡,而我们潮汕现在还是叫水鸡,就是叫田鸡,就是大的青蛙,青蛙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和哮喘病的声音是一模一样的;再比如“项背强几几”,潮汕话读作“dede”,其实就是描述人的后颈及后背那种不自然的感觉,活动受影响的那种感觉。


潮汕历来天高皇帝远,所以,古文化等生活民俗保存相对完整,对我学习中医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中医理论是一个哲学思想,来自于我们日常生活和大自然的规律。我们学习中医,这是我们日常所用的理论,所以我们可以学好中医,我们能在中医中得到升华,可以很好地切入到精华之处。


4.家学渊源:神秘的凤阳门派

徐晓峰大夫家传中医竟然可以追溯到东汉末年,其开宗立派的创始人为董奉,后世人说东汉末年有“建安三神医”,即华佗,董奉,张仲景。

董奉便是福建长乐人,和如今的潮汕地区很近,到了明代,董奉医学的传人随朱元璋征战,明朝元年,朱元章把这些高人聚在一起,成立一个门派,亲自命名“凤阳门”,并任命大将军徐达为第一代掌门人。明朝灭亡后,清政府为镇压反清复明势力,屠杀明朝官方,凤阳门人准备逃往台湾,故在沿途在潮汕地区,福建地区与台湾地区,把这个独特的医学体系传承下来。

凤阳门可以说是有别于传统中医体系的一个流派,这个流派不仅仅是一个科,内外妇儿科都有,现在我潮汕还有很多,比方说我们隔村有一个妇科的,专治妇女产后诸疾。不管你是什么疾病,所有发生在妇女生产一百天之内的疾病他都能治。用的是传下来的方子和自己制作的药散,到目前为止他还在传承,名满南粤与东南亚等国家。

到现在为止,遇到很多医院没有办法处理的疑难疾病,还经常有很多人说,要是能找到凤阳门传人就好了。现在潮汕地区上点年纪的人,对凤阳门医学都很熟悉。对于传承,各人不一,有的能继承整个流派,有的就继承一两个方,就像我们这边某某家里就有一个方,只要你是这个病,这个方子你吃下去就肯定行愈,就像妇科是一家一个流派,骨伤科也是一家一个流派,眼科也是一样。

我们家传下来的就是各种急慢性骨髓炎、各种淋巴结核,骨结核,各种坏死如糖尿病足坏死,各种伤口久不愈合,银屑病以及各种外科感染,疑难杂症。这些传下来的药我现在还在做。我开始也不想干,总是认为外科感染还是西医最好,用手术刀一搞就可以了。有些疾病确实在西医疗效还可以,如外伤出血,但是病人见多了,才明白,像骨结核、骨髓炎、银屑病,牛皮癣这些疾病,西医是没有办法治疗的,最后不是瘫痪了,就是截肢了。后来我才重新关注我们家这个传承凤阳门医学,传承是很困难的,由于政治等诸多原因,我爸没有传承下来,改行做儿科,我通过我奶奶,我爸零散的记忆,搜集起来,再根据我们家留下来的记载,反复考证,到全国多个地方民间医生学习,再回家反复试验,才最终完成复原家传绝技。

古医书的记载,潮汕地区叫画册,非常神秘不会让人看。是用手绘的图,病在哪个位置,先用墨水画出一个人形图案,然后用朱砂笔点出患病部位,并在图的一侧,记载这是什么病,原因以及治疗。其中的中医术语还是很传统的流派用语,很难理解考证,这也是我为什么去学中医的动力。我学过西医,我想把传统和现代结合起来,用现在的诊断比较理性、比较直观的方法,来解释古代的每一个病例,把它总结起来并记录下来,有利于传承。我现在已经复原一大半技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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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夫用虫药的时候,为了更方便服用,会加上胶囊

这些画册传下来的方子,我用来治疗骨髓炎、骨结核比较多,还有只要没有转移的体表肿瘤,我们治疗方法简单高效。外用内服,这是一套独特的医学体系,心法,不只是某一个方而已。跟我们现在学的中医是完全不一样的,在潮汕民间有这样一句话,青草用得着(用对了),不用三二叶(不需二三叶子就能治好了),所以一位草药气死名医是真的,不只是传说。

凤阳流派有一个特色,它没有很大的理论体系,但是有很丰富完整的临床体系,用药不会很多很复杂。但这种民间医学几乎可以直接告诉你他这个病能治或者不能治,治愈率特别高。现在的中医有一个缺陷,就是不可重复性。比如说感冒了这个人吃这个方可以,拿这个方给下一个人就不一定能用,但是凤阳人这个方我不管你什么原因只要是这个病就可以治疗,而且很高效,这是很有特色的,而且它可以达到规范化。

医学是博大精深的,它的流派还可以更细分,就像文化一样缤纷多彩。凤阳流派就是医学体系一个更为细分的分支,还原了这么多凤阳门民间秘方,它对世人的价值不言而喻。


5.成功的青年中医:谈青年中医如何快速成长

徐大夫还是世界中医药学会联合会青年中医培养工作委员会的理事,青年中医如何快速成长呢?

我能有今天的技术与疗效,这得益于我处理过大量的病人,经验积累。所以中医是不可能一步上天,一定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出来的,然后你付出多少得到多少。

现在中医各个流派互相否定,我认为每个中医流派的形成不是空穴来风,一定有他的疗效。按照胡老说的,我不是不相信时方,只是我经方更加熟悉而已。作为后学者,不要轻薄其他门派,但是我们必须术业有专攻。今天学少林拳,明天学武当太极,永远成不了高手。我们做学术,你学得太杂,你永远看到每个学术流派的表面。所以你要做学术你就认准一个流派,一头扎进去,你就能得到他的真正的底蕴,神秘的经法。


现场采访 · 对话徐晓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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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能举一个您典型的医案吗?

徐晓峰:我在一四年十二月北京中医药大学学术报告厅参加全国经方演讲比赛,一个患病好几个月了的风湿性关节炎,经多家大型医院专家治疗无效,按他自己的描述,就是很痛,好像又一只狗咬住他一样不放开,每天晚上都那样痛。当时我听到他这个描述,我的大脑就形成一段文字,在中医古代疼痛书籍里面的,就有一个这样白虎历节,就是很痛,就象被老虎咬到一样,但是病人他没被老虎咬过不知道被老虎咬是什么样的感觉,所以他就形容好像狗咬住的那种感觉。就是典型的风湿性关节炎。那个病人跟我说他疼了好几个月了。病人只服我十二剂中药到现在都没有复发。

半夏:那你现在针灸、小针刀临床上还会运用吗?

徐晓峰:敷药,膏药、中医药、小针刀,正骨手法我都学过。小针刀,不可置否对治疗脊部疼痛、腰椎疼痛病、骨性关节炎疗效挺好的。但是有一个现象,很多病人一听到要扎针他就怕,我做小针刀特色跟别人不一样,不打麻药,也没那么痛。我现在用小针刀治颈椎病一般一到二次就好同,腰椎病也大概治疗两次。

半夏:老师你在炮制中药的过程中有什么心得?

徐晓峰:传统的炮制药是一个很巨大的工程,他有很多的讲究,所以说你必须要遵守传统的方法。我们现在有机器可以打粉之类的,但是一些传统的做法他是不行的,必须用陶瓷的必须用石头;实在不行的话必须用铜的,铁的不锈钢的坚决不行,一般都是要陶瓷的,古法最多都是用铜器。我们银屑病的药膏,全部用我们的提纯法,它浓度是比较高,特高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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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你怎么提纯呢?那价格呢?

晓峰:用古法来提纯,浸泡;然后用香油来提纯,浓缩。这个药膏治疗银屑病确实很有特色和高效。银屑病,只要三个月之内没有用过激素,或用过激素者停止应用三到四个月时间,同时没有重大疾病(如癌证晚期,肝肾招能衰竭,爱滋病),而且能注意饮食的,基本我们都可以治愈。药膏收费每盒一百元,内服中药根据用药情况决定。

半夏:那疗程呢,从最短到最长?

徐晓峰:看个人不同情况,如果你只有一两个小皮损,而且没有用过激素的,病程不是很长的,擦药时间半个月就可以了。如果是皮损是全身泛发的,而且病程长10年20年的,就擦药时间需要要长一些,大概就三到四个月左右,一定要注意饮食,同时配合内服中药,增强疗效,减少复发。

半夏:饮食注意什么?

徐晓峰:辛辣的,不能喝酒,一切中医所说的发物都要停止,这是很典型的。

半夏:那十天半个月的擦的药需要多少钱?

徐晓峰:我们这个药一盒是8克,还有如果是刚得病的你擦上3,5天就好了,有一个女的整个头上都是他擦了三天完全正常。我这个药膏除了治银屑病之外,不管什么皮肤病只要你是皮肤脱屑、渗出,这一个药膏就很高效,溃疡病,顽固溃疡我们有专用药液。去腐生肌疗效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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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夫自制的药膏与膏药贴

半夏:你现在写文章发表在哪里呢?

徐晓峰:网上有,我从来不会去关注我发表过的东西。那已经成过去,我就关注我以后的、未来的。我现在还年轻,很多出版社都约我去写稿。但是我就一句话,我现在还是在学习的时间,是沉淀的时间,所以我认为我现在应该把时间放在学习上,思考上,不是在总结上,我还达不到那个总结的阶段。我现在还是在沉淀的时间,所以很少写文章,更多的是去思考。我的思考方式跟别人不一样,我就是从不同时期从某个点,通过我的大脑,把每个方,跟我以前我当20几年的医生每个时期不同的病症,分析它的规律。我这个方、这个病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所以我在分析他的规律。

比方说,当时我在大学当时那个病人得什么病有多严重,最后治好了或者没治好,那都是用西医的,那如果我现在用经方我应该用什么方,我这样思考,可能是我的思维接受过西医系统的理论培训,所以我养成一个习惯就是比较、有数字化。我学习中医就是数字化处理的过程,跟人家不一样,所以我骨子里头是西医的。我觉得经方不要用中医那套来学习,把它变得很空泛,其实中医是看得到摸得着的,所以我用这个方法学习中医,感觉到好简单,实用。

半夏:也不是说用西医,而是说用那种严密的逻辑思维?

徐晓峰:还有他有个规律性,还有一个经方,学术界有一句话是不懂的人学经方反而更快。你老是用其他的理论来解释经方是错误的,它是一个独特的系统性,你用别的门派来解释他永远研究不了。你只有用张仲景的思想来解释张仲景的用方精神,所以我跟人家不一样,现在能背《伤寒论》的人很多,但能用《伤寒论》方子的人很少。很多人倒背如流,他看到病人来不知道从何下手,所以我认为能背《伤寒论》的肯定有它的作用,但是如果从背诵到熟读,精读,我认为精读更加重要。我们读《伤寒论》不是要去套方,我们通过反复的学习,思考张仲景处理疾病的那种思想、那种用药的规律,把他提取出来;把他的诊疗、用药规律提取出来之后,那时候你就是张仲景。所以你没有必要去记方,但诊断思想,用药规律你一定要记牢,病因病机是这样的,要怎么用药。你不需刻意去套方,你开出来的方,你会惊讶的发现你跟张仲景开的方一模一样,这完全可以做到的,所以我们不要完全为了背诵而背诵,背诵是为了能加深理解它的思想,学习张仲景的辩证用药精神。

文章来源:【中医同城】,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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