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体恶魔组:人类健身史上最黑暗的时刻

文 / 最佳健康
2019-10-04 16:10


身材高大,金发碧眼

再加上凹凸有致的曲线

向来是有北欧血统的运动员

除了他们高超的竞技表现外

带给外界最难忘的印象

在不具备这种体貌特征的地区看来

它是如此的美丽

以至于不少人除了羡慕之外

还争相模仿

然而就在半个世纪前

对这种外形的追求

却成了无情消灭其他生命的理由

聪明的读者或许猜到了

那就是上世纪3、40年代

纳粹德国所奉行的种族主义理论

提到纳粹

这个早已被各种影视作品和电子游戏

反复演绎的历史现象

许多人似乎都能夸夸其谈地

讲到一些有所耳闻的内容

集中营、万字袖标、大型集会、歇斯底里的演讲

以及数不清的反人类罪行

是它臭名昭著的文化标签

但很少有人知道

在它行凶作恶的理论基础影响下

曾经给人类追求形体美历程

带来了一个小高潮

这次

通过展示大量珍贵照片

即将为你揭开一个尘封已久的隐秘世界

要知道

种族选择和盲目服从

是纳粹组织的核心思想

前者旨在培育出独裁者心目中的优秀种群

后者则是要求他们无条件忠于领袖

在他们的想象中

每个人都必须拥有契合古代神话的身体素质

“身材高大、长颅窄面、金发碧眼”

并在精神上具备

“顽强的性格和旺盛的权欲”

否则就必须被合理淘汰

为了符合要求

大量适龄男子

特别是那些身体素质和三观尚处在活跃塑造期

的二十多岁的青年

被击中选拔出来

投入到纳粹庞大的系统中去

1936年举办的奥运会

成了系统展示这种成果的舞台

一个名为汉斯·苏伦(Hans Surén)的作家和他的著作

成了这场运动的催化剂

本来

他和他1924年出版的处女作《人与太阳》

是裸体主义发展史上的重要代表

主要向青少年宣传健康生活方式

体育锻炼、人与自然等内容

可当他转向讨好独裁者们时

便开始主张通过体育锻炼和裸体主义

培养出一种拥有完美体质的新种族

这和彼时急于丰富法西斯理论的纳粹头子们

不谋而合

很快

在这种小册子的鼓动下

健身美体成了一种宗教式的狂热

举重、摔跤、哑铃、划船、单杠各种运动之余

那种皮肤晒成古铜色、肌肉强健

浑身因为涂了油而光洁闪亮的形象

开始变成了纳粹提倡的审美

而为了保证积极分子

作为后备力量的充足供应

心智发育尚未成熟的儿童

也成了重点培养的目标

拳击、射击、行军

殴打、谩骂、侮辱

还有没完没了的法西斯理论灌输

在电影《希特勒的男孩》里

这些第二性征还没发育完全的少年

就连造成初次遗精的荷尔蒙作用

都被开发利用到对纳粹集体奉献愚忠

的精神动力上

至于女性

则被当作生育战士的机器

如果一个姑娘嫁给一个纳粹党成员

那么她的家庭就必须

起码追溯到1800年

都是纯种的雅利安血统

为了保证这种血统的延续和纯洁度

她们从此便不得不

过上形同被饲养的奶牛一般的生活

饮食有专门营养师负责调配

除了三餐和睡眠之外

她们也被投入到各式各样的集体劳作和训练中去

塑造和画报模特相仿的体格

这一方面是驱使她们充当作战后备力量

另一方面着眼于她们要能在指定的性生活后

能诞生出理想的婴儿

许多艺术家

也在缺乏独立思考的环境下

选择把灵魂交托了出去

结合数百年来的文化沉淀

加上现当代工业文明的新潮元素

许多伟岸的雕塑作品

被当作未来楷模创造了出来

考究的工艺流程

使它们当中的大部分在今天看来

亦是精品

这些艺术形象

和裸体金发女郎的照片一道

被印刷在了大大小小的报刊杂志

和前线劳军用品上

时刻提醒那些暴力机器上的齿轮们

到底为何而战

除此之外

善于全方位宣传自己的纳粹机器

还把自己的邪恶

通过类似于哑铃项链这样的周边产品

包装出了一种荣誉感

不仅有琳琅满目的勋章

带有纳粹符号的短剑和匕首

让他的持有者们俨然觉得自己

处在凌驾于别人头上的一种新的阶级

手中握有人挡杀人神挡杀神的权力

恍惚间

这或许是个缺乏自律的健身爱好者

向往已久的激情世界

但只要你肯静心沉思

就不难发现

上述一切的终极目的

全部是为了实现对自由的亵渎

与生命的践踏

没有说“不”的权利

面对被安排好的命运

恐怖的气氛不会允许你做出任何选择

锉掉牙齿、拔掉指甲

剃刀切开脚掌、电流烧糊阴部

仅仅因为不能认同纳粹的思想主张

许多政治犯就会遭受非人的折磨

而最令人发指的莫过于

各种以被关押者为原料进行的人体试验

今天我们所看到的

类似于皮肤对烫伤、冻伤、空气压强等

忍耐极限的结论

许多都与此相关

“从大门进去,从烟囱出来”

纳粹分子这句恶意的玩笑

指的是在他们眼中不配存在的人口

被处决后尸体还要被加工成

各种肥料,毛毯等各种耗材制品

据统计

短短十数年之内

为了实现所谓的“种族净化”

纳粹通过包括枪杀、故意冻死

故意饿死以及毒气等各种手段

屠杀了超过600万犹太人

和1100万斯拉夫吉普赛平民

而更多难以统计的人口

则在幸存后留下了终身残疾

百因必有果,善恶终有报

独裁的铁腕终究拧不过

向往自由的洪流

那些久经训练和培育

摄取了无数从占领区掳掠来的

优质蛋白物资和其他营养的“帝国菁英”们

终究不过是填进了无底的炼狱深渊

烧成了或许很快就会被人遗忘的灰烬

随着那些致力于缔造黑色乌托邦的狂人们接连毁灭

大量未经训练的普通市民

被要求扛起反坦克榴弹

为保卫这个野蛮的神话

流尽最后一滴血

经历了梦魇般短暂的虚假繁荣

曾经古色古香的柏林

以及许多其他德国城市

成了满目疮痍的废墟

而那些身材相貌

都近乎健体模特般的美少年们

不是早已沦为高级军官们发泄性欲的娈童

就或许被熊熊战火无声地吞噬掉了

如今

虽然纳粹党人和他们疯狂的政权

早已被扫进历史的垃圾焚烧站

但它的幽灵却始终没有走远

这种利用人像弱点的恶魔

时时刻刻都有机会再度降临

心理学家曾分析说

如果希特勒行纳粹礼是手心朝上

那估计不会有谁愿意跟这老小子混

正是这种目空一切,唯我独尊,不容置疑的征服感

诱惑了许多人卷入这个邪恶的轴心

纳粹的世界是一个等级森严的暴力王国

在那里温柔、善良、同情、和尊重

不仅统统不再是美德

反而成了罪名

身处其中

就像登上了一条缓慢下沉的大船那样

在绝望又失去了互相信任的人与人之间

结局只能是底线不断被刷新的

各种死亡

反对这种暴政的抗争

并不一定非得投入到血与火交织的战场上

就像谷歌公司的口号说的那样

“不作恶”

或许就是很多人力所能及的正义

2019年5月戛纳电影节上映的作品《隐秘的生活》

讲述的就是一位奥地利士兵

因拒绝为纳粹服务

从而试图隐居的故事

比起法西斯帝国向往的“星辰大海”

该片清新而富有人道主义的气息

令田园牧歌一样可以荡气回肠

与纳粹类似的思想和罪行

并不仅限于欧洲的德意志民族

崇拜权力、热衷暴力、残忍嗜杀

这些性格本能

几乎潜藏在每个种群最阴暗的角落里

一旦它以告密、禁言、歧视的形式流露出表象

如果不加以制止

那么悲剧的重演

就只是时间问题

美与善,常常是不可分割的

坚守你内心对个性的追求

积极地去接纳你认为所有美好的事物

曾经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death.”

(不自由,毋宁死)这句名言

被作家李敖加了一个“your”

来教育人们明白这样的道理:

“Give me liberty, or give me your death. ”

你剥夺我的自由,该去死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