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孩子对医生最大的误解,是从父母那里感受到的!
“哇呜……,我不要看医生,我要回家!”孩子用尽力气放声大哭,企图从诊疗室里逃跑。
“不要动了,再动我就让医生给你打针!”妈妈突然对孩子来这么一句话,随着声音落地,孩子的哭声瞬间消失,只留下嘤嘤的抽泣声和充满恐惧的眼神。
一旁的医生脸上露出丝丝尴尬的神色,却不得不装得镇定自若。
这样的场景是不是似曾相识?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父母带我们去看医生。为了能立马让吵闹的我们安静下来,他们都会用上这一招,这对他们来说是见效最快的方法。父母不曾想过,这样吓唬孩子会对孩子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在很久以前,就有心理学家做过类似的实验证明:吓唬孩子有可能会导致悲剧,而孩子可以对原本并不害怕的东西产生恐惧,很多恐惧其实是可以人为制造的。
华生(行为主义心理学家)曾经做过一个关于恐惧的残忍实验,实验对象是仅8个月大的可爱婴儿小阿尔伯特,他原本喜爱毛茸茸的小动物,然而经过人为制作的恐吓后,孩子开始害怕、恐惧。
这种方法无疑会对孩子的心理健康造成不利影响。
但是,当孩子吵闹的时候,父母只想让他们迅速安静下来——威胁恐吓是最快见效的方式。所以,我们不会排斥这种做法,但对孩子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恐惧会让孩子失去主动探索的欲望,面对事物的时候束手束脚,更严重的还可能让孩子形成胆小怕事的性格,这并不是我们作为父母希望看到的。
当父母对孩子说,你再不听话,就让医生给你打针。一旁的医生也是满脸的尴尬与无奈。毕竟,当你生病的时候,最想你痊愈的人其实是医生。
自己淋过雨的人,才会想着给别人打伞。
我曾经看过若干个成为医生的理由,其中有一个让我热泪盈眶,那个人说:“因为你,我想成为医生。”
2008年5月12日汶川大地震,无数人瞬间被埋在了残砖瓦砾里。任记州,一名正上初二的少年也在其中。他被压在废墟快4个小时,当他被找到的时候,他的左腿已经接近坏死状态。这意味着他很可能要失去这条腿了,这对一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来说无异于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陶杰——上海市第一人民医院首批入川医疗队成员,看着眼前这尚未苏醒的少年,他选择夜以继日地守护在少年的身边,时刻调整治疗方案,他希望通过自己的绵薄之力给孩子赢得一个相对好的未来。最终,天如人愿——任记州的左腿保住了。
过了很久以后,任记州对陶杰说:“我想成为像你一样的医生,去帮助更多人。”“从前,我没想过要学医,但地震后,我只想学医,当医生———因为医生不仅保住了我的命,还保住了我的腿,正是医生,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有些人,因为曾经承受过病痛的侵袭,所以更能体会与病魔对抗的焦灼、痛苦和煎熬;因为与病魔对抗并获得了最终的胜利,所以想向那些,还在与病魔作斗争的朋友伸出援手,拉他们一把。
薪火得以相传,是因为我们都有过相同的经历。
成为一名医生有多难?
从上大学开始就与普通专业不一样,别的专业到大三的时候,课程已大量减少。可是,医学生的课程依然是满满的:每天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实验室、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像其他专业那样参加各种社团活动的情况是不存在的。
在学历方面,医生最起码需要硕士毕业,而省级医院基本都是要博士毕业,也就是要5年本科加3年硕士加3年博士再加3年规培,博士毕业之后会开始在医院工作,基本医院的岗位都会轮一遍。
他们的一天一般是这样的:
常规工作内容7:30到医院,了解病人8:00交班8:20主任查房8:50 - 9:00开医嘱9:30 - 12: 00收新病人2: 00写病历(假设10个病人的话,病程每天大概7、8个,平均每个10分钟,就是1个多小时,新住院的病人分到2、3个,每个病人写入院和首记平均1小时,就是2、3个小时,这里未包括写出院病人的病历)有手术的时候术前1小时术前谈话手术时3-4小时手术后处理大大小小的术后并发症、回答病人家属问题等其他事项带新手医生,要申请基金,写论文、以及开各种会议、贴化验单,质控资料,院感资料,建档资料等等
单纯看文字描述,已经让人有三头六臂都不够用的感觉,更别说,以上这些事情是需要医生同时或交叉进行处理的。
那在医生眼里,哪个科室最不想去?那必须是——最苦累穷的儿科。
为什么呢?儿科是医患关系矛盾相对突出的地方。
这难不在诊断难,而是难在面对病患。孩子年纪小,说不出自己哪儿不舒服,也记不得自己的症状,全通过父母的描述,这相当于医生面对的是病患背后的一整个家庭:
父母:“医生,孩子发烧39度,先给她打退烧针吧。”医生:“先给孩子做个检查,看看发烧的原因是什么。”父母:“就发个烧,不用做其他检查了,你给她打个退烧针就可以了 。”“医生,你这样看不对吧,某度不是这样说的。文章里面说..... ”医生:“先看看检查结果,再下判断吧。”父母:“不是啊,我排队花了那么长时间,你就给看了2分钟,你会不会看病的啊?不会看把号给我退了!”
这些都是我的儿科医生朋友的亲身经历。这种对话在儿科诊室里,每天都要上演几次。
作为父母,看不得孩子受罪,总希望用最快的方式缓解孩子的不适,但却忘记了,术业有专攻。多年的学医生涯和每天接诊数十个病例积累的经验,难道不比作为父母的你更专业吗?
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我志愿献身医学,热爱祖国,忠于人民,恪守医德,尊师守纪,刻苦钻研,孜孜不倦,精益求精,全面发展。
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助健康之完美,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救死扶伤,不辞艰辛,执着追求,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
这是每位医学生都曾宣读的誓言。
医生朋友说:每当念到“健康所系,性命相托”的时候,自己的声音就止不住地颤抖。当有人把自己的生命交付给你的时候,这应是他对你最大的信任了。
从疫情发生到现在,已经是第二年了。想起疫情刚爆发的时候,在我们都响应号召,乖乖待在家里不出门的时候,是医护人员转身换装,变身成为电影里大白的样子,站在了我们与病毒之间,用自己的专业和大无畏的精神与病毒的传播速度博弈,像电影里大白守护阿正的健康那样,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可能与他们毫无关系的人免遭于病毒的袭击。
时光荏苒,感动依然常在,那些义无反顾的身影依然留存在我们的脑海中:
“我很内疚,我也许是个好医生,但不是个好丈夫。”武汉市金银潭医院院长张定宇对记者这样说。当得知妻子也感染了新冠病毒,他却不能陪在妻子的身边,因为医院离不开他。
由于工作安排,陈医生不得不把自己的孩子送回了老家,已经快半个月没见孩子了,眼前那个一米八大高个的男人,说起女儿的时候,眼里有着无法掩盖的落寞:“工作嘛,遇到疫情也没办法,就是很想女儿了。”
原定于2月14日要领结婚证的小两口,因为疫情,女方不得不坚守医院,把登记结婚的日子一直往后推迟。
……
医生是个高尚的职业,但千万不要把医生神化,别用圣人的标准要求他们,他们也有血有肉有泪,就如同我们一样。
下班以后他们也想好好陪伴家人、去看场电影、去吃一顿很久没吃到的火锅;上班时间久了,他们也会像我们一样,会累会疲惫,就如轮到你就诊的时候,会发现医生的脸色非常难看。
对你来说,你花了三四个小时才见到医生;对医生来说,他在这三四个小时里经历了,每五分钟换一个临床思维。其实大家都没闲着,医生脸色难看也是正常的,也有可能——是憋尿憋的。
医生与患者从来不是敌对的双方,我们共同的敌人是疾病,只有携手对抗才能战胜疾病。医生与患者应该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是给对方多一分理解和支持。
医生不是服务人员,不应该为了取得患者的欢心做出违背医生准则的事情;患者也不是上帝,不应该觉得自己付了钱就应该得到至高无上的待遇。
只有医患同心,那些对医生的误解才能消失不见,我们非常希望这一天能尽早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