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肚子疼...有刀在绞着一样,疼...我...我怀孕两周了!”

文 / 费费说
2018-04-05 14:03

“让开!”

“你跟我回家去,她舍不得真的去死。”

“于蓝!这是你妹妹!”

“老公...肚子疼...有刀在绞着一样,疼...我...我怀孕两周了!”

“你是我的丈夫!她有自己的爸妈照顾!你在这里算什么!”

于蓝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她握紧拳头!

盛又霆讥诮笑道,“算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于蓝咬着唇,她当然知道,知道这个男人想娶的人只是于依!

娶她是逼不得已。

她本来可以放弃,但她现在怀孕了,她要争取,为孩子争取一个父亲!从现在开始,盛又霆必须承担一个父亲的责任!

“我不管你是不是爱她,有多爱她,但是你是我于蓝的丈夫!你就该待在我身边!”

“于蓝,把我攥在手里那么重要吗?不让于依痛快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攥在手里,孩子就会有父亲,一个家庭才完整。

盛又霆听到于蓝的回答,心沉下去,于蓝把他当做报复于依的工具,他又凭什么让她好过?“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于蓝,我爱的人是于依,等于依好了,我会和你离婚,和于依结婚!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在津城,你于蓝斗得过于依,却斗不过我盛又霆!”

放了这些狠话,盛又霆终于舒服了一点,他不会让自己沦为工具!

于蓝呼吸,深呼吸,每个氧气泡泡里都是玻璃渣子,扎得她肺痛,呼吸真的会痛……

于柏年和于依的生母温如玉都在,温如玉看似和颜悦色的劝着盛又霆,“又霆,你别生气,蓝蓝虽然不拿依依当妹妹,但是这没什么关系,她以后长大了就会懂事了,毕竟依依经常说她和蓝蓝血浓于水。”

言下之意,于依重情重义,于蓝不是个东西。

于蓝理智逐渐崩塌,这些人真是恶心,拿走了她母亲的股份,设计丑闻逼婚,让她爱的男人恨她,现在还要让她的孩子失去父亲,她不好过,大家都不要好过!

于蓝冲过去就扯掉了于依手背上的针头,装作昏迷的于依眉心紧紧一皱又松开。

盛又霆一把将于蓝推开,“于蓝!你敢伤害于依!”

“老公...肚子疼...有刀在绞着一样,疼...我...我怀孕两周了!”

于蓝撞在床尾的支架上,她看着自己的丈夫为了护着另外一个女人,看她的眼神就像一个敌人!

于蓝苦笑,“盛又霆,你知道你喜欢的女人是个什么真面目吗?”

“她的真面目比你好多了!”

“难道就算她伤害过你,你也不在乎吗?你也爱她吗?”

盛又霆被于蓝步步紧逼,他讨厌这样的于蓝,什么样的恨能让这个女人11年不计成本的和自己的妹妹斗?

甚至不惜让她赔上自己?

“就算她伤害过我又怎么样?我依然爱她!依然讨厌你!”

盛又霆痛快极了!他看到于蓝眼中的光亮一点点暗下去,那是失败者的黯淡!

他赢了她!

于蓝长长吐了口气,肩膀落下去,她输了,输得彻底,像斗败的公鸡。盛又霆和于依的爱情才是爱情吧?她果然是于依口中的第三者。

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

她这是何苦,低着头爱一个人,低到背都弯了,现在想挺直背脊,萎缩的心肺却被拉扯得好疼。

“是吗?”于蓝大笑,“你知道两年前是谁设计我们睡一起的吗?”

于蓝说完这一句,于柏年和温如玉脸色大变,病床上一直阖着眼睑的于依眼皮也跟着颤动了!

“啪!”于柏年冲过去狠狠一耳光就打在了于蓝的脸上!

于蓝一个不支,趔趄间就倒在墙上,耳朵里嗡嗡乱叫,只听见于柏年大声骂道:“你妹妹都快要死了,你还来闹事!你是什么蛇蝎心肠!不是来探病的,就滚!”

温如玉也冲了过去,朝着于蓝就是一顿推搡踢打,“你从小到大不待见她,现在是不是巴不得她死!是不是?你怎么这么狠的心!亏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的对待!”

于柏年伸手抓起于蓝的手腕往外拖,“你给我滚出去!我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于蓝用力去抠开于柏年的手,温如玉也过来抱着她往外拖。

于蓝扭头看着快步走过来的盛又霆,“盛又霆!我说过!我没有设计过你!设计你的人!是你最爱的女人!”

盛又霆看着于蓝嘴角的血丝,一把将她从于柏年的手里扯出来,他捏着她,比于柏年还要用力!

她嘴角的血丝映进他的眼里,眸中一片猩红!“你刚刚说什么!”

于蓝疼得缩了脖子,于柏年急急道:“又霆!你别听她胡说!她从小就见不得她妹妹好!”

盛又霆空着的手卡住了还要来拉扯的温如玉的肩膀,目不转睛的盯着于蓝,浑身弥漫出一股肃杀之气!异常恐怖!“你再说一遍!”

于蓝喘着气,“当初,是我爸爸和于依设计的你,因为我妈妈知道我从小喜欢你,她的遗嘱内容是,只要我和你结婚两年,她的股份可以全部给于依,妈妈觉得两年时间我们怎么都有孩子了,那时候我的婚姻也稳固了。所以,我爸爸为了所有的一切都可以给于依,就在你们订婚前两天设计你,让媒体抓包,盛家迫于颜面,逼你娶我……”

于柏年底气不足的喊道,“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你可以去查股权变更。”于蓝望着高出她一大截的盛又霆,她拧起眉心,神情痛苦,眼睛里有晶晶亮亮的液体在聚集,“盛又霆,你一直觉得你委屈,是我害了你没有得到你爱的女人,可你知道吗?我才是最可怜最委屈的那个人!我爸爸为了他另外一个女儿,算计我妈妈的股份,算计我。我虽然喜欢你,可我也是从小被妈妈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公主,我也是很骄傲的人,我也想嫁给同样喜欢我的人,我也想要幸福,我也想要被疼爱。你把你的恨,全都强加在我身上,两年了,我在无辜的承受你给我的恨意!”

盛又霆的呼吸有些乱,她看着于蓝靠着雪白的墙壁往下滑,她的脸上是细细密密的汗珠,他拉着她起来却拉不住,她继续往下滑,脸色愈来愈白。

“你怎么了?”他从来没有关心过她,从来没有问过她怎么了。

于蓝深呼吸好几口气,声音因为肚腹传来的疼痛越来越轻飘,“肚子……疼……有刀在绞着一样……疼。”

盛又霆的目光向下,看着于蓝手掌捂着的肚子,她的腿间流下来的鲜血越来越多,而她的神色也越来越痛苦。

男人的头皮一阵发麻,他松开她的手腕,拦腰将她抱起来,“于蓝!你他妈瞒了我什么!”

“老公...肚子疼...有刀在绞着一样,疼...我...我怀孕两周了!”

“我晚上想告诉你,我……怀孕了。”于蓝抓住他的衬衣领,死死望着他的下颌,他这样神情焦虑的为了她奔跑还是第一次,她难过时,心跟着痛。

“我想,我们终于可以有个家了,哪怕你不爱我,也没有关系,你也许是喜欢孩子的,你哪怕开始不喜欢,可他也许像你,你看着看着就会喜欢了。”

她疼得一口一口的赶着吸气。

“别说了!”盛又霆抱着于蓝像无头苍蝇一样慌,他大喊,“医生!医生!”

血从于蓝的臀部像线一样往下滴,在整个冰凉的走道上拖出艳丽的颜色。

盛又霆惊惶中回头,不小心看见那一长条血线,触目惊心!

他全身的肌肉都在收紧,心房也跟着在收紧!

他怎么会害怕成这样?

于依自杀的时候他都没有害怕,可是于蓝流了一地的血,他却害怕得喉咙里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于蓝虚弱极了,“孩子没有了,大概是我该遭的报应,老天爷惩罚我不顾你的幸福而霸占你,所以才会给了我孩子,又残忍的夺去……如果我安分点,同意离婚,或许……或许我的孩子就会一点点在我肚子里长大……我……我真的该放下了……”

盛又霆再也听不下去,于蓝说的每一个字都像针,细细密密的往左胸扎,一点点深入,越来越深,疼痛感愈加清晰,躲都躲不开。

“别说了,别说了……”盛又霆抱着于蓝往前跑,看见护士推着床跑过来!

“我同意离婚了……同意了……”于蓝的声音渐弱,捏着盛又霆衬衣的手缓缓松开,无力垂下。

盛又霆心一慌,“于蓝!”转眼要大叫医生的时候,一眼就看见这家医院的主任医师——孟少骞,也是他的高中和大学同学。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孟少骞成了陌路?

大概是孟少骞追求于蓝开始吧,孟少骞黑了校园网,公开表示这辈子非于蓝不娶的时候,他就觉得孟少骞有病,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然后慢慢不再来往。

孟少骞看见盛又霆抱着的于蓝时也是一怔,沉着脸将于蓝从盛又霆的怀中抢了去,小心快速的放在推床上,然后推着床往抢救室方向奔跑。

孟少骞的声音嘶吼急躁,“赶紧送进抢救室!大出血!抽血化验!通知血库!快一点!心跳慢!通知妇产科手上没有手术的专家和主任到抢救室!快!氧气!”

盛又霆听到孟少骞一连串的发号施令,每一个指令都让他紧张。

他抱过于蓝的双手开始颤抖!好像刚刚抱着一个特别贵重的东西,突然间没有了,空落落的。

他的手上全是她的血。

危险?

于蓝不会有危险的!

盛又霆跟着孟少骞跑过去,“于蓝没有危险,对不对?”

孟少骞回向盛又霆的目光,透着无尽的憎怒,“她跟着你,就是最大的危险!”

“孟少骞!”盛又霆咬牙,“现在你这种态度,是想和我打一架?!”

“我应该在你和于蓝宣布结婚的时候就跟你打一架!她也不会落到要被抢救的下场!”孟少骞抬手一挥,将于蓝推进了抢救室!“抢救!”

盛又霆却被抢救室关上的门挡住了继续冲过去的路。

不停的有护士跑出来,护士脚步越是焦急,盛又霆越是煎熬。

他想着晚上回去的时候,于蓝说了,她不会去死,会有别的女人打她生的孩子。

他竟然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暗示。

他当时根本没有在意她在说什么,可他什么时候在意过她?

盛又霆在走廊上一直等着医生出来,看到的只是护士不停的奔跑,进进出出都是准备血浆。

这是种无尽的煎熬,他朝着抢救室快步过去,手还没有碰到门把手,就被带着口罩的护士一把拉开了。

“你到底是不是病人家属!还要不要病人活了?”

盛又霆脑子里“轰”了一声!顿时炸了火!

“那里面的躺着的是我的女人!我怎么会不要她活!”

盛又霆本就是个极度的自我权利掌控者,对任何事,他都有接受适应甚至改变的能力,对护士话当然非常反感。

护士道,“她的染色体有问题,怀孕困难,现在流产,胎儿半脱落停留在子宫,强行将剩下部分剥离,此时大出血,无法止血,伤口一直属于打开状态,很容易感染,你全身都是细菌,想她死得快点你就进去让她感染!”

门被拉开,护士进去关了门。

盛又霆站在门外,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跳得又晕又疼,他想要去外面抽支烟,可是一想到还有个女人生死未卜,他一刻都不敢离开。

他从来没有这样担心过于蓝,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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