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淡笑着,“滚回手术台上,好让你和刘佳茹摘掉我的子宫吗?”

文 / 南晴
2018-03-19 12:06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笼罩着他,让他下意识的摇晃着穆清的肩膀。

“你给我睁开眼睛听到没有!我没允许你死,你就不能死!你身体里还有陶陶的心脏呢!”

傅霁言低吼着,声音传到了穆清的耳朵里,撕扯着她的心脏一抽一仇的疼着。

原来他怕自己死了是因为刘陶陶的心脏!

也是。

穆清淡笑着,“滚回手术台上,好让你和刘佳茹摘掉我的子宫吗?”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他又怎么会在乎自己的生死呢?

穆清突然觉得好难过,心里压抑的感觉好像潮水一般,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她都快要死了,难道说句好听的话哄哄她也不可以吗?

穆清想要睁开眼睛,但是她实在太累了,眼皮子沉得根本就睁不开,一滴滚烫的泪水滴落下来,正好滴在了傅霁言的手背上,让他整个人好像别烫着一般,快速的收手,却又在看到穆清的身子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再次出手接住了她的身子。

“怎么会这样?不是让你好好照顾她的吗?你就这么照顾的?”

傅霁言不知道心里的难受是为什么,只能朝着一旁的张妈发火。

张妈胆怯的说:“是先生你说只要太太不死就不要给你打电话的,而且太太从回来就一直高烧不退,下面更是血流不止,我也没办法呀。”

“为什么不给佳茹打电话?她是妇产科医生,流产之后出现这个状况你告诉我有什么用?”

傅霁言的心里好像堵了一团棉花似的,闷闷的,简直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他从来不知道一向活力十足的穆清,居然会在短短几天的时间里消瘦成这个样子,甚至抱着她,骨头都有些咯手了。

张妈低声说:“太太不让。太太说她高烧是因为体内伤了节育环,子宫感染了。我给太太吃了消炎药,可惜不管用。太太可能是真的不想活了,我刚刚才发现,她把药都给到了床底下,对不起先生,我真的不知道。”

张妈还在说着什么,傅霁言已经听不到了,耳朵里只有那句“太太可能真的不想活了”这句话在回荡着。

因为那个孩子吗?

傅霁言知道穆清喜欢孩子,其实他也喜欢孩子,可是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刘陶陶,他能怎么做呢。

他快速的抱起了穆清,抬脚就往外走,可是张妈却“啊”了一声,让傅霁言快速的回头,正好看到床上和地板上的鲜血。

那么的红,那么的刺眼。

他的心瞬间揪在了一起。

穆清淡笑着,“滚回手术台上,好让你和刘佳茹摘掉我的子宫吗?”

傅霁言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穆清,这才发现她的裤子早就被血水晕染了,正顺着衣料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板上,像一个移动血源似的。

张妈吓得脸都白了。

“先生,太太好像大出血了!”

大出血三个字翁的一声窜进了傅霁言的耳朵里,他脸色一白,快速的抱着穆清上了车,然后疯了似的朝着医院开去。

“医生!医生!我太太流产后大出血了,赶紧抢救!”

傅霁言把穆清送进了手术室,当灯光亮起的时候,他的心口突然疼的有些厉害。

手上全是穆清的血,那味道好像窜进了鼻腔里,然后进入了血管里,一点点的扩散着。

傅霁言整个人坐在长椅上,看着手心里的血,想起穆清生无可恋的样子,不知道他们之间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八年前第一次见到穆清的时候,穆清正在马路上喂食那些流浪猫。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好像给她镀了一层金色的光芒,那么的神圣,那么的美好,让他清冷的心为之心动。

后来他知道她叫穆清,是学生会会长,学习好,人长得漂亮,为人处世什么的更是可圈可点。

傅霁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穆清,喜欢她总是清清淡淡的笑着,喜欢她娴静的性子。所以他鼓足勇气,发动班上的同学组织郊游,去有些距离的香山爬山。

当时他是存着别的心思的。

穆清学习很好,什么都好,但是唯独体育不好。他知道是因为穆清从小有心脏病的关系,所以不能进行剧烈的体育活动。傅霁言当时打的如意算盘是,他们去爬山,穆清走不动了,他可以趁机要求背着穆清,顺便趁着气氛很好的时候对穆清表白。

本来打算的好好地,可是中途出了事故。穆清还没身体吃不消,傅霁言却因为一直看着穆清,没注意脚下,从山上摔了下去。

穆清淡笑着,“滚回手术台上,好让你和刘佳茹摘掉我的子宫吗?”

那座山很陡,他摔下去之后就有些昏迷了,只是觉得迷迷糊糊中有人叫他的名字,然后一双小手拽着他,一直走一直走。

他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只是觉得她的背影好渺小,可是就是这样渺小的背影,愣是拖着他走出了崖底,也让他获救了。

傅霁言以为那个女人是穆清,可是等他睁眼的时候,发现是刘陶陶,一个班上很文静很不起眼的女生。当时刘陶陶看到他醒过来,哭的不要不要的,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刘陶陶喜欢他。

他本来没打算接受刘陶陶的,毕竟他喜欢的人是穆清,可是医生说刘陶陶为了救她,手筋都损伤了,以后可能再也没办法画画了。

傅霁言不得不放弃对穆清的感情,开始好好地对待刘陶陶。不过正因为他和刘陶陶在一起,才发现了穆清的另一面。

他亲眼看到穆清打了刘陶陶,而刘陶陶却不敢告诉他自己挨了打。那一刻,傅霁言心痛不已,没想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是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女人。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刻意的不再去关注穆清,可是却总能看到穆清欺负刘陶陶的画面。

傅霁言第一次对穆清发火了,他还记得当时穆清那不可置信的眼神,但是这个女人太会演了,而刘陶陶又太懦弱,他不给陶陶出气,又有谁刻意为她出气呢?

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穆清变本加厉的还强要了刘陶陶的心脏。虽然他不爱刘陶陶,和她在一起更多的是因为愧疚和感恩,可是却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欠了刘陶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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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一招,将那匹灵魂战马召唤了出来,翻身骑了上去。

  以他自己的速度,是没法抓到排名前50的钥匙的,但灵魂战马拥有连环瞬移的能力,应该可以成功了。

  在黄溢的指示下,灵魂战马立即扇动起轻盈的翅膀,急速穿越英雄监狱的一个个路口,回到了钥匙所在的石室。

  黄溢锐利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天空中飞舞的那一两百把钥匙,晶莹的眼球中反射出一道道急速飞过的流光。

  很快,他就锁定住了一个目标,有一把钥匙在空中闪电一般地飞舞着,连看都很难看清楚。

  黄溢立即催动灵魂战马,让它开始酝酿连环瞬移的能力。

  灵魂战马的翅膀陡然剧烈地扇动起来,频率越来越快,一直加快到了每秒钟数十次,几乎成为了昆虫的翅膀。

  它的翅膀上,终于凝聚起了那种熟悉的白色风系元素,散发出一种飘忽不定的气息。

  从现在开始,它就可以施展连环瞬移的能力了!

  黄溢双腿一夹马肚子,灵魂战马那半透明的身躯,陡然间完全消失在了原地,直接出现在那把钥匙的面前。

  那把钥匙察觉到危险,瞬间转变了方向,白光一闪就飞向了远方。

  灵魂战马再度瞬移,始终追着它不放。那轻盈的身躯,时不时出现在各个方向,往往只出现一瞬间,就又从另一个地方冒出来,让人只能惊鸿一瞥,无法锁定其轨迹。

  但那把钥匙的灵活性也不相上下,始终躲避着灵魂战马。

  就这样,足足连续瞬移了数十次之后,黄溢终于艰难地抓住了那把钥匙!

  那把钥匙不停地挣扎着,如同一条拥有强大力量的泥鳅,黄溢死死地抓住了它,拿到眼前看了看。

  这把钥匙上面,只有两个数字——

  46

  果然是排名前50的钥匙,这种层次的罪犯,往往是最顶级的那种半神,也就是俗称的“虚神”,体内神力已经全部转化完毕,有资格开始冲击封神之境了!

  在英雄帝国目前这些半神守护者中,也就仅仅只有那只黑色的塔卡斯玛的猫,达到了这种层次!

  另外,院长也是这个层次的强者,而且他拥有佐治亚的时间这种成品神器,实力远超一般的虚神,连七大魔王都非常忌惮。

  “辛苦你了,我们走吧!”黄溢拍了拍灵魂战马的脑袋说道。

  灵魂战马的翅膀终于放松下来,不再那么卖力地扇动,翅膀上凝聚的白风也缓缓消散了。

  它的眼中多了一丝疲倦和痛苦,在它的整个寿命生涯中,最多只能瞬移3000次,为了抓住这把钥匙,它就足足消耗掉了几十次。

  很快,灵魂战马就带着黄溢来到了46号牢房的门口。那六位羽人族半神也全都跟在后面,此时他们不再开口交谈,似乎对那门内的存在产生了一丝敬畏。

  黄溢翻身下马,插入了那把钥匙,缓缓推开了那扇封尘了无数年的牢房门。

  46号牢房里面,是一位流浪者一般的男人。

  他穿着一袭破烂的长袍,手中拿着一根暗淡的权杖,权杖上面原本镶嵌了很多水晶,但现在却全部暗淡下去。

  不过他的气质却非常高贵,皮肤白皙,目光炯炯有神,身躯颀长,脸色柔和,虽然穿着破烂,但丝毫掩盖不了他的气质。

  黄溢背后那六位羽人族半神,本来已经非常高贵了,但和眼前这个人一比,却还是逊色了一分。

  “你好,我是英雄监狱的监狱长,我叫杀神。”黄溢率先做了一番开场白,礼貌地朝着里面那位罪犯说道。

  “杀神?”牢房中,那个流浪者一般的人,上下打量了黄溢一眼,微微摇了摇头,“我这一生见过很多神,无论是神界的还是魔界的,但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弱的神。”

  “你见过很多神?”黄溢顿时来了兴趣,“你是什么人?”

  那位流浪者露出一个优雅的笑容,颇有绅士风度地欠了欠身,道:“我是一位流浪的神使,我叫克拉,来自神界,曾追随过伟大的森林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