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他半夜里哮喘病发作，有人帮他吸痰，醒来后，他喊起了妈妈

顾老汉退休后，贪图大山里清净，独自住到乡下老屋里养老。老母亲去世后，老屋一直空着，顾老汉收拾了一下，就搬进来住下了。

老屋是独门独户的，就在山脚下，与最近的邻居相隔也有两三里路。闲暇时，顾老汉就会到山上走走看看，呼吸新鲜空气，锻炼锻炼身体，日子过得倒也是很惬意的。他曾经到后山寻找过狐狸小花，一直没有找到。

说起来，小花和他家交情不浅，一直陪伴了老母亲十几年。

那一年，突然下了几天暴雨。雨后，老母亲到山上捡菌种，听见狐狸的哀鸣，走过去一看，只见一只母狐狸被埋在泥石里，差不多只剩下一颗头在外面，旁边围着三只小狐狸在团团转。原来母狐狸出来觅食，不小心被陡坡上滑落的一堆泥石流掩埋住了。

老母亲埋怨道：“母狐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你要是死了，你的儿女这么小，以后可怎么办哪。”她这一说，母狐眼里滚落下泪珠来。老母亲搬开泥石，发现母狐的细腰已经断了，就把她抱起来，领着它的三个儿女，回到家里。老母亲请来山里的老中医，给母狐接骨治伤，还买来牛奶喂养三只小狐狸。

半年后，母狐痊愈，就带着儿女们回到山上去了。不过，它有时候会叼着一条鱼或者几多新鲜的山花，回来陪一陪老母亲。老母亲也没有拿它当外人，把它唤做小花，常常和它唠叨着家常，说说当母亲的不易，讲讲自己牵挂儿女的心思。母狐就卧在旁边，静静地听。

老母亲去世后，顾老汉就没有看见过母狐。自从回来后，他在山上转悠了快大半年，也没有看见母狐的身影，心想，莫非母狐一家迁走了，去到山的那一边了？

转眼隆冬到了，老天下起了雪。顾老汉天天烤着柴火，还是一不小心着凉了，诱发了哮喘病。顾老汉的哮喘病很严重，所以一直小心着，也备了不少药。但是，这一次来得太猛烈了，尽管吃了药，晚上躺在床上，还是咳嗽个不停。

晚上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忽然觉得呼吸道堵住了。他心知肚明，是被痰堵住了，无法呼吸，可是他又没有办法动弹。顾老汉在床上扭动着，胸口快要爆炸了，感觉灵魂就快要飘出来了。

忽然，嘴唇里一阵清凉柔软，接着喉咙里一阵响动，痰被吸了出来。顾老汉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好像是老母亲在帮他吸痰。没有了痰，他心里一松，就睡过去了。

早上醒来，他发现枕边留有痰的痕迹，忽然想起半夜里母亲帮他吸痰的事情，心里一惊。老母亲过世好几年了，怎么可能帮他吸痰？而且这不是做梦，他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是有人在帮他吸痰，嘴唇是有温度的。

顾老汉看了看房门，从里面栓得好好的，心里连叫怪事。

白天，顾老汉去村卫生室里挂了点滴，吃了药，哮喘病稳定下来，只要注意保暖，基本就没事了。他感念老母亲暗中保佑他，还跑到坟上烧了草纸。

到了晚上，顾老汉睡到半夜里，迷迷糊糊地听见窗户传来响动，睁开眼一看，窗门被悄悄地推开，从窗棂里钻进来一只狐狸，正是小花。

小花望着顾老汉，眼里满是温暖。顾老汉明白了，原来昨晚帮他吸痰的是小花。他眼含热泪，不由得动情地冲着小花喊道：“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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