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肝硬化老人生命最后时刻说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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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川东地区某医院二楼普通外科215 室66床新进了一位重症老年病人，他因肠道手术后持续昏迷，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了三天，今天才出来住到了普通外科病房，但人依然不清醒，在不断呻吟的同时，终日在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同病房的人都说他是在喊他的女人，但是从他进重症监护室直到现在的普外科，没人见过他女人啥样。他的身边只有他的两个女儿在陪伴着他。

这天下午，老人比较清醒了，又要两个女儿打电话要女人来，女儿拨通电话后老人和女人没有说上几句话就开始乱骂听口气无论如何女人不肯来了，最后老人无奈地放下电话，嘴里喃喃自语道，她说不来了。而后沉默不语。

从两个女儿的口中，大家断断续续了解到老人的一些情况，老人是一名市局级公务员，现年90岁了，在多年前与妻子离婚，而后离开子女一人居住，子女要他同住，他坚决不肯，听他的口气，他一人独住是想找个女人，后来他小女儿生了个小孩，请了个农村出来的保姆，这个保姆说她出来当保姆没多久，所以有些事要先讲清楚，一是很多事做不来，因此必须大家一起做，还有一点是她晚上8点钟一到必睡觉，这个是一直养成的习惯，由于当时人不好请，这个人又是别人介绍来的，面对这个人奇特的习惯，就想暂时用到这人，以后找到人再说。殊不知，在很短的时间内，他们俩就在小女儿家就好上了，哪时他72岁，保姆42岁。不久，保姆辞工了，跟着老人回到他独居的家，一到家保姆就洗衣服做饭，非常勤快，夜晚来临时给老人打洗脚水洗脚，当晚就住下了，第二天一早又给老人通体洗了个澡，老人感动得一塌糊涂，眼眶含泪，还没来得及扯结婚证，两人就忙不迭地困在一起了。保姆说从此我生是你家人，死是你家鬼，。起初两个女儿不同意二人在一起，，保姆说没什么，说得脱走得脱，立马拿3 万元走人，我去年在新疆摘棉花，别个哪个连指导员喜欢我，我都没答应，你们这些人还嫌这嫌那的。可老人不舍，不舍吗？好，哪就结婚，我是正经人，这无名无份的算什么？两个女儿说两人不合适，年龄相差30岁，其次，家庭环境，工作，教育程度差距太大，所以不同意二人结婚。主张找个六七十岁的，一听这话，保姆马上呼天喊地地痛哭起来，字字血，声声泪，说到自己贞洁被玷污处，双手打脸，而后索性睡在地上打滚，听到玷污女人贞洁，老头怔了一下说，哪晚不是你主动爬到床上来的吗？一听这话，女人马上从地上爬起来，大喊我跟你拼了，然后抓住老头要一同去寻死，嘴里还嚷着我不活了，不活了，一家人伙起来欺负我，一看这架式不对，，老人马上翻验，重振雄风，腾地一下站起来，桌子一拍，双眼怒视女儿们，，声色俱厉地说，谁再阻止我就刀砍谁，大家想到他一贯的老天牌德性，是个说得出做得到的狠角色，一言既出，再也无人说话，两人顺利成婚。

成婚后，由于想到老人说的，你许阿姨不喜欢有人去打扰。两个女儿都不敢去，逢年过节必须去时，也是站在门口，把礼物钱等给了走人，眼睁睁看着女人的从农村来的两个儿子，儿媳妇，，孙子，有时是女人的姐妹们在自己曾经住过的老屋里欢庆胜利的果实，有的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有的喝茶吃糖果，有的在和父亲聊天，小孩子们嬉戏打闹，跑进跑出，欢声笑语，其乐融融，哪温馨的画面感觉这屋就是他们的家，父亲是别人家的父亲了。哪内心的痛楚啊，无人能体会和知晓。每次去都是自取其辱，悻悻离开。

开头几年，老汉身体尚好，经常几个月没一个电话，可这一年的春天，老人主动打来电话告诉女儿，我现在己搬家到河对岸去住了，你许阿姨这几天不在家，你们过来看看嘛。两个女儿忙不迭地赶过去，一看住的单间配套的新房，老人说老屋己卖掉，钱用来付了两套房的首付，自住一套，还有套两室一厅她么儿住，顺便把农村户口迁入城里了。为了方便迁户口，目前两套房都写的她么儿的名字。这时候女儿们意识到，老屋己落入他人手。

幸福的生活总是过得很快，到老人八十岁这一年病魔降临了，一年总要住几次院，每到这时，老人就打电话给女儿们，女儿们不敢怠慢，第一时间赶到，然后拿钱交住院费。每次到医院，许阿姨总会迎上来，哪略显乌青的嘴唇不停地上下翻动，，我不值哟，我不值，自嫁给你老汉，我衣无二件裤无两条，他纱线都没有给我买一根，还是我们这些人讲良心，不重钱财，不然的话啷个会成天在这守着。不是给你买了房子吗？工资卡不是都在你手上吗？两个女儿口不心想，还在这瞎叫唤什么？

老人八十五岁过后，病就开始频发，一会儿肠道堵塞，洗肠，灌肠，一会儿支气管炎频发，更严重的是又患上了肝硬化，时常肝区胀痛，还长腹水，四肢浮肿，肚大如鼓，咋一看吓人，起初用药消肿，后来打针消肿，最后是用针抽腹水，每次只要好一些就出院回家住一段时间又再来医院。这次肝硬化病情稳定回家后，老远就看见女人么儿板着脸在门口等着，一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搬家，叫老人搬到郊区的一个地下室去住，并立即车载去看，一看阴暗潮湿无窗，老人不愿去，么儿很生气，愤愤地说，你们现在住的老子哪房子如果出租一个月最少2000多元，叫你搬你不搬，死老头有你倒霉的哪天，人都要死了，不晓得你还在逞啥强？

着见老人病情加重，用钱日多，女人赶紧拿家里的积蓄五万元给自己买了社保，一切准备就绪。就等老头西去。

哪天一大早老人在家起床后，感觉人特别不对劲，肚痛难忍，可女人也没在意，自打结婚后，麻雀变山雀，给老人洗脸，洗脚，洗澡之类再没干过一次，还学城里人用洗面奶，化妆品啥的，每天就是逛街跳坝坝舞，一个屋脏乱差，乍一看，纯正的鸡窝状。这天跟往常一样，打扮好，约上女伴出门逛街去了，这边老头肚子痛得人要拿过去了，弯曲着腰，捂着肚子，一路叫唤着独自去了医院，诊断为肠坏死，急需转院动手术，电话叫来女人护送去西南医院，医院叫交五万往院费，女人说身上没有一分钱，给两个女儿打电话，大女儿在外地的小女儿家，明天才能坐飞机赶回，于是在手术室门口耽搁了几个小时，实在熬不过，老人说跟你借嘛女人答应借两万，后来哀求医生终于动了手术，由于人老了割掉坏肠做的吻合术至多可管一两年。手术后老人住进了重症监护室，几天后转入普外科。这边女人见老人进了手术室，马上打电话叫女儿们还钱，第二天女儿们到医院，钱刚一还，人立马不见了。这就有了开头的一幕，人跑了不说，走的时候由于正面临老人手术之际，依照医嘱，老人把身上所有东西交女人保管，女人借机卷走老人最后的一点积蓄，还有身份证，两张工资卡，经查询，工资卡上的8000多元钱被取了，医保卡上的钱全被女人买了药了，另外6000多现金，一张一万元的夺单全拿走了，老人至此真的身无分文，打好多电话叫她来缴费，不但不来，在电话中还乱骂老头，怎么还没死？目前花掉的8万多医药费全是两个女儿垫付的。后来没办法，工资卡，医保卡，身份证全挂失。人们同情老头，补办手续很快。

老人出院后，无处可去了，只好暂时去女儿家栖身，这期间电话找过女人多次，总是无人接听，转眼间在女儿家住了快一年了，这期间自然又去了医院多次，主要还是肝腹水一长起来就必须去医院肝胆科消腹水，人越消越瘦，除了肚子大，全身没有一点点肉。紧接着肠粘连又发作了，又到内科洗肠，灌肠，这时又显示极度贫血，赶紧又自费输了七八瓶人血蛋白，但是由于年龄太大，病情没有多大起色。人倒是折磨得像个鬼。

这边女儿和医生们在尽力挽救和延长老人的生命，女人哪边很稀罕的打来了电话，说老头和她有婚姻，每月工资需交给她一半，大半年分钱没有，活不下去了，女儿们说哪点工资看病住院都不够，哪来钱给你？没钱给，哪就离婚，女人咬牙切齿的说。好啊，于是双方协议离婚，女人坚持除了房子和家里所有财产外，另付三万现金给她，为了家里图个清静，也为了尽快摆脱这个女人，女儿们凑钱给她，她也在协议书上签了同意二字，至此，一场家庭纠纷告一段落。

离婚半年后，老人因肝硬化病情恶化，女儿女婿及外孙们都围在他身边，他翕动着嘴唇，用尽全力，，一字一顿地说了最后一句话，不、该、结婚，这、些，女，人，都，都，是，出，来，骗，骗钱，的。然后闭上眼睛，再也无话，随即肝昏迷，十天后西去。

后来听女人的亲家说，女人己到云南个旧一个单身老汉家当保姆去了，看来她又踏上了新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