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说说,90后常挂在嘴边的脱发

文 / 七月布鲁斯
2019-07-30 22:23
"我来说说,90后常挂在嘴边的脱发

脱发这件事,就像咯吱窝下的绒毛,总是害怕别人看到,后发出不经意的嘲笑。现代人造型百变,各种生活用品齐全,不同的人对于脱发,也有不同的反抗和不同的看法。

且先说我第一次接触到脱发这个词,出现在大学时期和我年纪相仿的舍友身上。紧邻海边的校园,一到夏季,风大太阳大,吹起教室里高挂的扇叶,也让学校里一众姑娘们大显神通,各绾青丝造型。

洒洒是我最好的朋友,在宿舍晨间的洗漱打扮时间,她总是最快地,五根手指一张一并,上下扫落几次,就能扎好马尾,偶尔还能顺手转个小髻。我总说羡慕她,幻想自己年老时能够减少梳头时耗费地精力。结果还没有等到我把幻想做满校园时光,这丫头就突然从床上翻腾起来,一脸严肃地跟我讲她要把自己现在用的洗发水换成霸王。

“霸王?”我重复一遍,证明自己没有听错。

“是,挑来挑去,只剩这一个了。”洒洒看了眼手机,转过来跟我说。

“是哪个什么何首乌还是人参的大补配方?”

“对!要给我的头发大补,不然等没毕业,头发就掉光了。哦,天啊,那我就成了灭绝师太……”

我来说说,90后常挂在嘴边的脱发

这一年,洒洒的生发大计来得比毕业计划更准时,我在抬头和埋头的瞬间总会注意她跟我讲过头发的稀疏程度,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什么变化,但是她的柜子里几个不同颜色瓶子,每个瓶子写上共同的名字—洗发露。

其实对于生发,我觉得有一点邪乎。因为头发生长的时间和速度让人难以捉摸,总不能每天起来照镜子去对照,去数,去比较,这可比算数学题还要难。悄无生气地生发相较于脱发而言,脱发显得更容易观察,反抗的动作也更加奇怪。

生姜抹发根,啤酒洗头,醋洗头,不扎不扯,不染不烫,头发本身作为身体最不易产生地病变的存在,最后被像一顶昂贵的假发一样,需要随时被供养起来。如果说洒洒的脱发是以洗发水的更换频率来判断,那么曼曼的脱发则是用实验室的工作量进行计量。

我来说说,90后常挂在嘴边的脱发

曼曼是我的另一个舍友,每周雷打不动地做着科学家成就之前的洗烧杯加过柱子的循环生活。她有一个习惯,就是每周五晚洗完澡就会坐在镜子前,用毛巾轻轻擦过发尖,从抽屉底部拿出平时藏好的夹板。

将头发分成五缕,这一缕周一,那一缕周二,后面一缕周三,顺边下去是周四和周五。然后她就开始边做头发边讲,周一过了柱子,做了简单过滤,头发基本保住;周二加深过滤阿,验纯,纯度不够,重新提取,头发减半;周三合成试剂,原料不够,重新过柱子,发量堪忧;周四,实验进度加班总算赶上,周五报告,头顶凉凉;周五,汇报完毕,漏洞一筐,头皮阵亡,周末加强保养。

我总是在她念叨的时候,趴在床上看她夹头发,仿佛她是一个女将军,每根头发都被赋予生命,随她在实验室里和试剂们血拼。

相较于女生,我对脱发的男生的态度稍微有一点点欣赏。参加数学竞赛坐在我前一排的学霸师兄,格子衬衫下的他腼腆温柔,不多言多语,宛如我刚好能看到的后脑璇儿上的聪明绝顶,静静地,不张扬也没有遮掩。我想,若干若干年后,他可能也会成为地中海发型的追随者,亦或是不再会为发型挑选纠结的人。

我来说说,90后常挂在嘴边的脱发

脱发这件事情,发生时总让人抓狂;没发生时,也无法想象。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脱发对于90后来讲,变成了一种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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