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医战胜中医?一个至今蒙骗了14亿人的“谎言”

文 / 国易堂中医
2019-08-13 20:19

不可否认,对于“中医”这个话题,戎评向来是持谨慎态度的:

道理很简单,无论是在我个人或是日常我们能够接触到的舆论环境中,对于“中医”的评价,都呈现出一种两极分化的截然态势...

捧者,视其为奇术精粹,庸人不可与语。

贬者,称其为巫术渣滓,恨不能尽废之。

事实如此:作为中国传统医学的“中医”,即使在中国人群中也是矛盾且极具争议的!

这是“谨慎态度”的主要原因,非是不敢,实是能力有限,生怕误导。

但是,当争议愈烈,当一篇又一篇把中医吹上天的震惊体和把中医贬入地的愤怒体不断被杜撰出来时,当这样一种看似针锋相对,实则都是由于无知和懒惰,企图对某项事物做出一种最省力、最简单解释的文章大行其道时,当中西医之争开始向文明之争,种族优劣之争过渡靠拢时...

逃避不是办法。

从不敢妄称自己的评述就是绝对的“真实”,但是我自问撰文揭露鲜少“省力”,因为我知,省力的结果多半就是像哈哈镜一样,只会把现实变得面目全非,而这一切所最终触及传递的,不是对世界获得深入的理解,而只是情绪的简单宣泄。

不论真知多少,《颜氏家训》可教天下:钝学累功,不妨精熟。


日前,新华社发布的一篇名为《屠呦呦团队放“大招”:“青蒿素抗药性”等研究获新突破》的通讯报道,引起了中国社会的广泛关注。

简单的讲,此次新华社的通讯文章主要讲了三个点:

1、屠呦呦及其团队在经过三年多的科研攻坚后,通过对抗疟机理研究,成功的对“青蒿素”当前困扰世界的“耐药性问题”进行了突破,由此最终奠定了青蒿素是人类抗疟首选高效药物的医学地位!

2、在“青蒿素耐药性”研究的同时,屠呦呦团队意外发现了双氢青蒿素对治疗具有高变异性的红斑狼疮效果独特,这解决了传统免疫制剂,针对红斑狼疮保守治疗存在的难以根治且继发感染等重大难题,根据屠呦呦团队前期临床观察,青蒿素对盘状红斑狼疮、系统性红斑狼疮的治疗有效率分别超90%、80%

3、由屠呦呦团队成员、中国中医科学院研究员廖福龙等专家撰写的青蒿素等传统中医药科研论著,有望首次纳入即将再版的国际权威医学教科书《牛津医学教科书(第六版)》。《牛津医学教科书》主编考克斯教授表示:“对传统中医药论著即将纳入该教科书感到高兴。中医药章节既重要又具深度。这一切都是中国科学家杰出努力的结果。”

然而,就是在这样一场有关“青蒿素”的医学狂欢下,一场“口水仗”,又不可避免的爆发!

中医派认为:传统中医药论即将被纳入《牛津医学教科书》,标志着中医药的科学性继青蒿素发明人屠呦呦肯定之后,再获世界性认可,一切“中医药无用论”,可以休矣!

西医派认为:如今临床上用的青蒿素大多是它的衍生物,如双氢青蒿素、蒿甲醚、青蒿琥珀单酸酯等,都是经历了严格化学制药流程之后的化学药物,与传统五行相生、君臣相佐等中医药理论,没有任何关系,不算是中药!

两派相争,孰是孰非?

概念不可混淆,浅谈当下的中西医之争!

国内知识问答平台“知乎”上有这么一句话,被众网友调侃为“核心竞争力”:

先问是不是,再问为什么!

虽然,对于这种略显傲慢的态度,并不喜欢,但是对于这句话所透露出的“价值”,我却相当赞同。

道理很简单:如果连提问内容本身都是错误的,那么建立在错误之上的一切答案,则必然是错误的!

那么,秉持这样的“核心竞争力”,当我们再来回首如今难倒众人的“中西医之争”时,又会发现什么?

在回答这个问题前,两个“小问题”需要我们去探寻:

1、什么是“中医”?

2、什么是“西医”?

相信,看到这两个问题时不少读者肯定要笑了:

这还不简单,医院里除了中医部就是西医部。

以望闻问切为医,以草药汤剂为药的中国传统医学就是中医、而除此以外剩下的诸如打针输液、化学片剂X光等发源于欧美西方的医学,自然就是西医...

不可否认,这种粗暴且简单的“中西医”划分,恐怕至今还是大多数人心中不可撼动的“铁律”,但是“人多”,难道就真的“有理”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相信,对于何为“中医”,在从小的耳濡目染下,大多数国人多少都是有些了解的:

虽然在认知上可能不甚全面,但是如果以上文中“以望闻问切为医,以草药汤剂为药”这么一句话来简单概括的话,大致是没有多大问题的。

不过,就在我们能够大致认识“中医”的时候,论战中站在“对立面”,直接对“中医学”进行抹杀碾压的所谓“西医”,又有几人了解?

何为西医?

英国历史学家罗伊·波特在《剑桥医学史》中对于西方医学发育根源的“古希腊医学”,曾做过这样一系列的理论描述:

人的身体中充满了各种液体,“这些液体的平衡是机体赖以生存的基本条件,

它们的平衡与否反映在气色、气质和性情上。
体液共分为四种,分别是多血质、粘液质、胆汁质和抑郁质

对于历史学家罗伊.波特针对“古希腊医学”的描述,我们且不论其效用真伪,单是从其基本医疗思想上,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

起源之初的“西医”与如今的“西医”是截然不同的!

道理很简单,由古希腊学者希波克拉底所提出的“气质体液说”,非但与如今的西医理论风马牛不相及,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讲,被视为“西医”鼻祖的所谓古希腊医学,反倒与中医理论更为接近:

古希腊医学认为机体的各个部分是相互联系的,身体中充满了四种液体,这些液体的平衡是机体赖以生存的基本条件,而疾病的产生正是因为机体内部的紊乱引起的。

中医相应的理论就是阴阳五行理论,人体中的各种器官分别对应了五行,心是火,脾是土,肺是金,肾是水,肝是木,如此一来,五行的相生相克就变成器官之间的相生相克,进而表现为各种体征或者病征。认为“阴阳失调、五行相克”就是疾病的根本原因。

显然,西医这种号称“一脉承袭”古今却存在本质差异;中西医言则“花开两朵”,发源之初却意外重叠巧合的诡异现象,并非一个所谓的“偶然”就可以被解释的!

是什么造成了这一切?

我们与其空洞疑问,还不如探寻一下同时期与“中医”东西鼎力的所谓“西医”,到底去了哪里?

公元165年,也就是在大致在古希腊学者希波克拉底提出“气质体液说”的大约五百多年以后,古罗马医生盖伦在综合增补了近五百年以来各类医学典籍理论之后,撰写了一部被誉为西方古典医学集大成者、西医必读典籍的医学巨著《论身体各部分的功能》。

那么,这部当年被誉为“集大成者”的西医典籍,又讲了什么内容?

身体是灵魂的工具...于动植物而言,他们统统都是因为“灵魂”而存在....

身体的构造:手、足、头、眼等符合灵魂的功能,身体装备了灵魂所需的一切,人的头颅、身躯和四肢,都是由年轻诸神按照灵魂中的理智部分、血气部分和欲望部分,如何最大可能发挥各自功用的原则来安排和铸造....

身体状态影响灵魂功能的发挥,身体中冷、热、干、湿的混合,影响灵魂的状态,由此产生悲伤、胆怯和沮丧,因此只要通过饮食、运动、生活方式等各种外部手段改变身体中的“混合比例”,就能对身体状态进行改变....

这套理论是不是很眼熟?

我们且不论古罗马时期被视为“集大成者”的盖伦《论身体各部分的功能》,究竟与希波克拉底的“气质体液说”乃至如今的中医理论有多么相似。

相信,但凡是稍微了解当下“西医理论”的朋友都应该清楚,两者之间至少在医学理论上,其实并不具备任何相似之处....

那么,这种所谓的“古典西医”,又是如何演变成“现代西医”的?

答案或许很残酷:西医早已灭亡!

事实上,自公元476年西罗马皇帝罗慕路斯.奥古斯都被意大利国王,蛮族领袖狄奥多里克威逼退位,欧洲进入“中古时代”之后,曾横跨了古希腊、古罗马上千年历史的西医,便在“知识断代”下快速退化转换为了以“放血火烧”、“剁手拜神”为主要特征的中世纪蛮荒医学...

不过,所幸的是在帝国灭亡之际,“西医传承”并未彻底消亡,在阿拉伯人的传承吸收下,他们不仅被融合发展为“阿拉伯医学”,在多年的增补革新下,甚至与同时期的中医产生了互相影响。

这一点,我们从唐代杜环所撰的《经行纪》中对阿拉伯药物及医术的记载,以及晚唐、五代时经营香药的波斯人后裔文学家、药物学家李珣收阿拉伯药物124种,对《神农本草》、《名医别录》、《食疗本草》、《本草拾遗》等众多中国医药典籍起到了补充作用的《海药本草》的刊行,就可大致窥见...

但是,这依旧不能掩盖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在世界的历史发展大潮中,政治上的失败使得西医走向了实际的消亡,而同时期的中医在政治胜利下,却得以幸存壮大!

艰难的抗争,传统医学与现代医学

看到这里或许有人要问了:

既然西医已经灭亡,那么如今医院里的所谓“西医”,又是什么身份?

要想回答这个问题,我们只需清楚如今我们眼中的所谓“西医”,其赖以支撑医学体系的解剖生理学、胚胎学、生物化学与分子生物学,这“四大基础理论”的诞生,其实完全便能够透彻明了:

1543年,受“文艺复兴”的思潮影响,布鲁塞尔医学家维萨里在大量的人体解剖实践基础上,发表解剖学研究著作《人体构造论》,初步建立起了人体解剖学架构。

1828年,德国化学家弗里德里希·维勒成功合成了尿素这一有机分子,打破了“非生命物质的科学法则不适用于生命体”这一错误理念,在此基础上,法国科学家安塞姆·佩恩(Anselme Payen)1883年在发现了第一个淀粉酶之后,开启了人类的生物化学研究时代!

1902年,德国医学家施佩曼应用显微操作技术对蝾螈受精卵进行了分离、切割、移植、重组等多项实验。根据这些结果,施佩曼提出了“诱导学说”,认为胚胎的某些组织(诱导者)能对邻近的组织(反应者)的分化起诱导作用。人类实验胚胎学的理论由此奠定。

1953年,美国生物学家沃森与英国生物学家克里克联名在世界权威科学期刊《自然》(《nature》)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名为《核酸分子结构:脱氧核糖核酸的一种结构。》(《Molecular structure of nucleic acids: a structure for deoxyribose nucleic acid。》)的科研论文,在文中,他们第一次提出了DNA的双螺旋结构,为人类推开了分子生物学的大门!

四个时间点:1543年、1828年、1902年以及1953年。

事实如此:支撑当下所谓“西医”的基础理论体系,没有一项是诞生于公元476年西罗马帝国灭亡之前,没有一项是诞生于与同时期的中医而并驾齐驱的“西医体系”之内!

因此,相较于“西医”的勉强称谓,更愿意将如今大多数人眼中的所谓“西医”称之为“现代医学”。

何为现代医学?

相较于归属传统医学范畴,不同程度的融合了各自人文历史因素的中医和西医,以工业革命为发展依托、以度量科学为发展尺度、以唯物辩证为发展原则的“现代医学”,虽然发源于近代工业革命的摇篮—欧洲,但是无论是从过往的历史发展还是其本质内容而言,并不存在任何的地域选择性...

换一句话讲:

只要具备工业革命的基础和条件,现代医学可以在任何地域发源!他是科技的结晶,是人类生产力进步的必然产物,既不属于东方,也不属于西方,他相对于“传统医学”而存在,充当着人类通向未来更高阶医学的阶梯...

有这么一段话说的好:

从五几年的爱国卫生运动到这几年的青蒿素诺贝尔奖,从结晶牛胰岛素到参与“人类基因组计划”翻译1%的人类DNA。

中国人发明的“全反式维A酸疗法”早已将急性早幼粒细胞白血病的治愈率从百分之十几提升到83%!

没有任何人能够忽略几代中国人对现代医学的贡献!

西医??你以为现代医学是西方的?

现代医学,不是外国人的东西。现代医学,属于世界,有中国人的一份!

事实如此:所谓的“中西医文明优劣论”可以休矣!

相对于“中医”而言,这世界哪里还存在什么“西医”?

西医早已随着罗马帝国而覆亡!早已被阿拉伯医学、被中医药学所融合!西医或许仍有部分残留,但毋庸置疑的是,他们早已面目全非,难成一系....

因此:在当下的中国,就算存在“医药路线之争”,那也是“传统中医药学”与“现代医学”之争,他的本质是传统与现代的碰撞,而绝非西方与东方的碰撞!

看到这里或许又有人要问了:

就算西医在历史的发展中已然“出局”,但是在更加量化、科学的现代医学面前,中医是否还有存在必要?是否应该被全面废止?

对于这个问题,答案只有四个字:谨慎客观。

为什么?

1、中医药没有某些人口中那么不堪

2019年5月25日,在瑞士日内瓦召开的第72届世界卫生大会上审议通过的《国际疾病分类第11次修订本》中,正式将起源于中国的中医药传统医学纳入其中。

对此,国内外多位专家表示:这将是中医走向世界的“里程碑”。

对此,我们且不论此消息对于一贯将中医贬为“安慰剂”、“巫术”的反中医群体而言,将会造成怎样的心理打击,单单从世卫组织的承认中我们其实不难看到一点:

中医并非一无是处。

没错,已经传承了几千年历史的中医,非但不是一无是处,在某些医疗领域,中医甚至可以让现代医学都为之叹服...

以“接骨”为例。

在X光机没有发明之前,即使面对最简单的骨折,现代医学也只能开刀接骨,而即使在今天,在X光机的透射帮助下,面对较为严重的骨折,现代医学也必须在麻醉下进行手术清创、复位,再用钢钉固定,缝合皮肤,继用石膏固定...

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对于现代医学而言依旧困难的医疗难题,对于中医而言却显得几近于儿戏:两块木板、一捆草纸、几副药膏。

但是,就是这样的所谓“儿戏”,即使在如此怀疑中医的今天,也没有谁能够否定他的奇效。

当然,这样的“奇效”,同样还体现在针灸、扒罐、膏药、乃至部分口服汤剂等多个领域....

2、泥沙俱下,中医药学不纯粹。

虽然,中医药在某些方面确实有着“卓越”的疗效,但是我们同样应该明白:

作为分流自“上古巫术”的传统医学,中医药学虽然历经了几千年的临床验证完善,但是相较于建筑在近代科研理论、数据量化上的现代医学,主要以“经验”为主,缺乏精确度量标准的中医药学,依旧存在着不可弥合的“时代差距”。

这一点,我们从2013年重庆第三军医大学主任医师郭红的一则论文数据中便可以大致瞥见:

中国从1994年到2011年的24112例药物性肝损伤病人中,中草药是导致中国药物性肝损伤的第二大原因,仅次于排在药肝比例首位的抗结核化学片剂!

对此,北京大学人民医院副院长魏来表示:

中药和化学药在药物性肝病中所占比例,一个是49%。一个是51%,但是在化学药的“致肝损伤成分”我们都可以清晰知道,合理控制,但是中药由于成分太过复杂,通常难以把握。

当然,相较于药物的“成分不明”,中医药理论体系中的某些思想,在21世纪的今天看来着实是“匪夷所思”。

以《本草纲目》药方为例:

流鼻血了怎么办?

鼻血不止:血余,乱发烧灰吹之,立止,永不发。男用母发,女用父发。]

小孩哭闹怎么办?

[缚猪绳:主治小儿惊啼,发歇不定,用腊月者烧灰,水服少许。]

不管用?那就换个药方:

[土拨鼠头骨:小儿夜卧不宁,悬之枕边,即安。]

........

对此,咱们且不论头发灰烬是否可以治疗“流鼻血”,捆猪绳是否可以治疗小儿惊啼,单单是“男用母发、女用父发”,抑或是必须“腊月烧灰”的入药前提,从唯物的角度来看,都实在是说不清的!

除此以外,诸如祝由科、天人感应等玄学色彩浓重的各种“讲究”,也无时不在表明着中医作为“医学门类”泥沙俱下、杂糅并存的“不纯粹”现实...

祝由科

文章最后,戎评有话说

英国哲学家波特兰.罗素曾提过一个著名的理论

——“农场主假说”

简单的讲,所谓的“农场主假说”就是说一个农场里有一群火鸡,农场主每天中午十一点来给它们喂食。

火鸡中的一名科学家观察这个现象,一直观察了近一年都没有例外,于是它也发现了自己宇宙中的伟大定律:“每天上午十一点,就有食物降临。”它在感恩节早晨向火鸡们公布了这个定律,但这天上午十一点食物没有降临,农场主进来把它们都捉去杀了。

显然,倘若按照罗素“农场主假说”的逻辑来看的话,真正的“科学”,其实就是在合理的基础上不断地突破乃至崩塌现有的“科学”....

正如奥地利哲学家波普所说:

科学就是不断地提出猜想、发现错误而遭到否证、再提出新的猜想的循环往复的过程中向前发展的一门学科。

因此,当我们回到中医是存是废的问题上时,在现有科学并不能完全透彻的对中医进行解析厘清时,我们的最佳态度或许真的只有四个字—谨慎客观!

道理很简单:

因为我们并不知道众多无法得到现有科学合理解释,却实实在在能够起到治疗效果的中医药,是否真的只是“安慰剂”。

而已有的发展经验也无时不在表明,他们并非只是一堆的无用的野草树皮——他们之中藏着阿司匹林、藏着青蒿素、藏着黄连素、藏着达菲...

因此,

对于中医药治疗方案的选择时,我们需要谨慎。

面对中医药治疗客观存在的问题,我们更需要客观。

于医疗有效,则划归医疗系统,推而广之与现代医学体系结合发展,造福人类。

于医疗效用不大的,则应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详加记录建档,助建民俗文化,历史记忆。

几千年的智慧结晶不可“付之一炬”,对于个中的疑点不解,咱们在甄别之余不仅要嚼碎了、磨细了,更要善加珍惜保存,切不可行那“崽卖爷田”的荒谬之举!

这不单是对几千年以来为中医药事业发展奉献牺牲的华夏先辈们的告慰,更是对中华后世万代子孙的负责与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