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针灸师谈自学中医经历：经脉与取穴是重中之重！

回望十四年前，硕士刚刚毕业，很多事情还没有发生。比如北京高企的房价，比如高校对科研的狠抓，以及自己面对生活的勇气。

自幼便一心做个好医生，对教书育人这件事，倒也蛮有热情。恰好做中医老师，一定是离不开临床的。所以感恩学校，为刚刚走出校门的自己，提供了一处容身之所，一份基本的生活保障，和成为一名医生和老师的机会。

学习针灸的纲领和步骤

学习一门新的学问，入门之初，有两点认识最是紧要：一是了解整个学科的大体纲领，二是把握入门学习的基本步骤。有了纲领，知识就不再是零散的珍珠，而成为脉络清晰的画卷；有了步骤，学习就不再是盲目的试错，而变成路径明确的旅行。那么，针灸的入门学习，纲领和步骤是什么呢？

针刺治疗有三个环节：找到部位，针刺，出针。

对应针刺学习的三个问题：扎哪？怎么扎？何时起针？换成的专业语言就是：如何确定治疗部位？如何选择和施行针刺手法？如何把握治疗结束时机？

这三个问题，就是贯穿针灸学习的主线。所有要学习的内容，都是围绕这三个问题展开的。

如何选取治疗部位呢？

首先，要选择某个部位，一定是基于这个部位的某种特定治疗作用。部位和主治，就是腧穴最基本的两点特征。同样治疗脾胃病，为什么这个患者选择用足三里而不是阴陵泉？因为足三里所在的位置，治疗特点更倾向于通降，而阴陵泉所在的位置，更擅长化谷生精。通降，是这个患者此刻最需要的治疗。

不过，穴太多了。面对几百个穴，毫无规律的逐个记忆，对任何人来说，都会有极大的学习负担。幸运的是，古人为我们梳理出腧穴部位与主治之间的纲要性规律：经脉理论。

比起腧穴的繁复，经脉看上去简洁的多。十二经，再多到十四经，已经可以对周身体表做出大块的划分。足太阴经所辖部位，大约对消化类的病症有很好的治疗作用；手阳明经所在区域，大体对面部口鼻病症效果不错。把握住经脉的整体规律，诊疗就有了基本的线索。

等等，足太阴经和消化疾病之间的关系，是怎样确定的？手阳明经凭什么能治疗口鼻问题呢？不知其所以然，就很难在实践中灵活运用，更不用说举一反三。这部分讲所以然的知识，叫做经脉原理。关于经脉与脏腑之间的联系，关于经脉、腧穴发挥诊疗作用的机理，关于针刺后体内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或者说，针刺为什么能治病？首先需要来这里寻找答案。

了解了经脉腧穴的特点，犹如把握了手下各位将军士兵的脾气秉性。接下来的问题是，我怎么能判断出，对眼前这位患者，我该用哪条经？哪个穴？对了，这里还需要诊断学方面的知识和能力。切望问闻，四种诊法，是帮助我们了解病情的四个途径；断脏定经，虚实错乱，是判断病情需要依循的两条准绳。

以上，诊断、经脉、腧穴，就是帮助我们确定治疗部位，最根本的三部分理论知识。接下来，关于手法操作，怎么扎？该轻一些还是重一些？该深一些还是浅一些？

一句话，邪气盛正不衰则重刺，邪不盛正气衰则轻刺；邪在表则刺浅，邪在里则刺深。该如何判断表里盛衰？请向上回看两段，诊断。问题是，只是知道如何选择，仍是纸上谈兵。针刺离不开操作，操作就离不开手法，手法需要练习。

最后的问题，针要扎到啥时候？怎样判断，今天的治疗，可以结束了？

这一点，在今天的针灸临床上往往不被重视。大多留针半小时了事。实际上，《内经》时代对这个问题是有明确说法的：“无问其病，以平为期。”（《素问·三部九候论》）所谓的“平”，就是脉象的从容和缓，充实饱满。

三个问题已毕，发现要学习的内容，仍然集中在诊断、经脉、腧穴三个方面。不过，这里还有一部分隐藏的知识，就是中医对人体和疾病的认识。这部分内容，与中医学知识基本一致。这里不再重复。接下来，怎么学？

无疾这里尝试，将针灸学习的过程分为四个阶段：初阶兴趣，二阶基础，三阶调气，四阶治神。

初阶-兴趣

代表：牙疼扎合谷，腰扭伤用腕骨，落枕取后溪

观念：一穴治一病，偏方治大病

操作：用套管，进针即可

目标：激发和培养兴趣。有兴趣就好，有效就好，安全就好

忠告：胆大不怕，怕心不细

二阶-基础

代表：咳嗽取手太阴经列缺、孔最，落枕取手太阳经后溪、手少阳经外关

观念：选经取穴，须守法度

操作：练习指力，进针无痛

目标：面对常见病具体患者的具体病情，可以制定有依据的治疗方案，并实施

忠告：要盖房，先夯实地基

三阶-调气

代表：右寸浮滑数上越用右照海，左关弦细如钢丝用左阳陵

观念：随变而调气

操作：倾听脉语，凭针达意

目标：以平为期

忠告：经纬存心里，功夫在指下

针灸治病，粗略看来，大体不外两个要点：选取恰当的部位，施行恰当的手法。自学针灸，主要也须从这两方面入手。所谓选取部位，又包括两个步骤：一是选，二是取。选的目的，是决定到哪去找；取的目的，是找到那个点。以下分别来看。

一、选穴

要选择恰当的部位，首先需要了解，人体一共有哪些部位可以供选择？按现代通行的说法，这些部位主要集中在十四经上，即十二正经加任督脉。这个说法当然不错，但有一点，这种按十四经划线方式对针刺部位所作的区分，对针灸临床的指导意义值得商榷。

举个例子。承泣穴，在眼球与下眼眶之间，主要治疗眼病和面部疾病，如面瘫、面肌痉挛。在十四经体系中，承泣穴分属于足阳明胃经，而且是该经的起始穴。问题是，这个穴的主治内容，只是集中在该穴所在的局部，即眼和面部（确切的说，是眼周；更确切的说，是眼的下方）。而足阳明胃经的治疗范围，则远不止于此，还包括如胃肠病、神志病等。那么，将承泣穴归入足阳明胃经，还有多大意义呢？因为所有穴都有局部治疗作用。

实际上，翻看宋代及宋以前的针灸书，如《针灸甲乙经》、《针灸资生经》等，会发现腧穴排布的早期形式并非如此，以十四经统周身穴。而是首先区别躯干部与四肢部，四肢部按十二经作区分，躯干部则没有这样的特点，最多标注“××脉气所发”。站在针灸医生的角度，这样的区分方式，无疑与临床的关系更为紧密，更切合临床实际。换句话说，自学针灸的朋友，要确定如何选择部位施行针灸，首先可以把握的原则就是：躯干部就近选穴，四肢部按经脉选穴。所谓就近选穴，换成更直白的话，哪疼扎哪。从临床结果看，很多时候，只是靠这个简单的办法，已经可以取得还不错的效果。

不过，如果针灸疗法的内容仅仅如此，恐怕针灸一门很难流传至今。因为这种选穴方法存在诸多弊端：有时很危险，比如胸闷，针刺局部很容易出现气胸，甚至刺中心脏；有时不方便，比如腰背痛，但针刺时没有床可以躺下；有时不能刺，比如皮肤局部有水疱、血肿；当然，更多时候，是效果跟不上，比如胃痛，单纯从胃局部治疗，效果经常不理想，甚至会加重。这时就需要“四肢部按经脉选穴”的原则了。按经脉选穴，会涉及两大理论，即经脉理论和腧穴理论。

经脉理论，几乎任何一本针灸学教材中，都会放在首要位置上，足见其重。对经脉理论的学习，有几本书可以推荐。浅显的，如《零起点学中医》中“经脉原理”一章；想要进一步探个究竟，了解经脉来龙去脉的大体轮廓，可以读黄老师《黄龙祥看针灸》；再深入下去，就要涉足专业研究领域，推荐赵京生老师《针灸经典理论阐释》。相信哪怕只是草草翻看后，对经脉的认识，就不会再是一种神乎其神，玄之又玄的印象了。当然，希望了解当下主流正统的经脉理论，最好的选择莫过于《针灸学》教材。这部分内容，各版本教材大同小异，无需特殊推荐。

针对经脉理论中的部分要点，无疾这里不妨再稍作提示：

1、对针灸疗法来说，经脉理论最重要的意义，在于勾勒出人体内不同部位（上下、内外）之间存在联系，这样一幅图景。举例来说，针合谷治牙疼，靠的就是经脉理论。

2、经脉特征，主要体现在四肢部，尤其是肘膝关节以下的部位。躯干部更多体现局部治疗作用，其经脉特征不够明显。

3、六阴经与五脏之间，存在相对特异的联系。其规律为：在上的手三阴经，与胸腔中的心肺二脏联系密切；在下的足三阴经，与腹腔中的肝脾肾三脏关系密切。

回到主题“选部位”，经脉理论的价值主要是，断此症病位在何经，即所谓“经络辨证”。

腧穴理论，也是针灸学的主要内容之一。如果说经脉理论为“选部位”提供了经线上的依据，那么腧穴理论的作用就主要是给出纬线参考。如此一经一纬，部位就确定下来了。举例来看，有这样一类穴，分布在手指、足趾末端，即所谓同一纬线上。又具有相似的治疗特点，即对急证、热证、官窍病取效甚捷。在腧穴理论中，将这一类穴统称为“井穴”。原穴、合穴、郄穴等，均属此类。当然，腧穴理论中也有不少例外，如背腧穴、募穴；八会穴，八脉交会穴等理论。这里篇幅有限，不妨从以下参考书中寻找答案。

首先，《针灸学》教材中，对腧穴理论的讲述往往代表正统观点，可以作为必要知识了解。对腧穴理论的浅显讲解，可参考谢锡亮编著《针灸基本功》。再深入的论述，可以参考《针灸经典理论阐释》。希望得到更专业的解释，就需要读赵京生老师主编《针灸关键概念术语考论》，书中对各腧穴理论详究细考，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代表当代针灸理论的认识水平。此外，对初学者，无疾另有一本好书推荐：高树中老师著《一针疗法》。该书从《灵枢经》立论，以平易的语言，讲述了大量用穴经验，生动活泼，让人流连忘返。

再对腧穴理论要点略加归纳如下：

1、腧穴理论注重对同类穴的部位与主治特征的归纳，为针灸“选部位”提供精确到点的方向指引。

2、躯干部腧穴主要体现局部治疗作用，四肢部腧穴更主要体现经脉+腧穴的治疗作用。

3、腧穴一个容易被人忽视的作用在于：使对人体体表部位的表述更加方便，这一点对针灸教育与传承颇为重要。比如发现某点治疗某病证效果很好，但没有名字，就很难把这点经验告知后学。

有了对躯干部“就近选穴”的原则，以及四肢部“按经选穴”的认识，加之对经脉理论和腧穴理论的学习，面对一个病证，可以大体判断出，需要朝哪些部位着手了。但问题是，马上又会发现，很多穴都有治疗此病的功能，到底该取哪个？

二、取穴

记得无疾自己读大学时，面对这个问题，同样是一头雾水，持续了好几年。比如咳嗽，单从教材上看，胸部、上背部的穴基本都能治，手太阴肺经的穴也几乎都治；此外，足少阴肾经上的部分穴，写着能治“咳血”，那能不能治咳嗽？一个人如果出现咳嗽，是需要把所有能治咳嗽的穴扎个遍，还是随便挑一个针就行？这样的治疗，能有效吗？

实际上，这些困惑的出现，主要是因为现代针灸教学中，忽视了一个对针灸临床极为重要的环节：取穴。不讲取穴，手下就没有凭据，心里就没有把握。

和中药疗法相比，或者和各种西医治疗方法相比，针灸疗法有一个非常鲜明的特点：诊疗合一。取穴过程，就是诊疗合一的典范。所谓诊疗合一，诊察时，在指下发现的异常部位，就是要针刺的部位。所谓取穴，就是在可供选择的多个部位中，取定一处或几处，作为针刺部位；选取的原则，也多是上面提到的，“异常”。怎样就叫异常呢？

按陈日新先生的说法，“腧穴存在敏化态与静息态两种功能态”，颇为认同。同一个人，同一个部位，在不同的时间，可以表现出完全不同的状态，这是自然的规律。比如胃，在不饥饿且没吃东西时，表现得很安静；感到饥饿，听到肚子里咕噜噜叫时，表现得很躁动；吃了一些不洁净的、刺激性强的、令人作呕的东西，会表现为强烈的痉挛收缩，引起呕吐。

需要注意的是，上面讲到的敏化现象，其判断依据是患者的感觉。对针灸医生而言，仅靠这一点还远远不够。临床多了就会发现，人和人的感觉，或者说敏感程度实在相差太大。有人轻轻一按就喊疼，到处都疼；有人无论怎么用力按都说不疼，哪都不疼。应对这种尴尬的局面，需要学习针灸者练就一双巧手，而巧手离不开灵心。

关于取穴，有一个重要问题，必须交待清楚：针灸取穴，安全第一。初学者尤须谨记。不久前一位同学出现胁痛，自己直接在局部取穴，刺入后才打电话咨询。当时无疾自己惊出一身冷汗，这也太危险了！

三、手法

针灸手法，尤其是针刺手法，是学习针灸的重中之重，也是针灸临床取效的关键环节。一个常见的事实是，同一个病人，同一种病证，同一组腧穴，不同的医生针刺，结果有天壤之别。关键在手法。也正因此，针刺手法历来都被描述得高深莫测，似乎只有得道成仙才能了然。其实未必。

针刺手法，大体可以区分为两类：技法和心法。我们平时在教材和专业书上能看到的，主要是技法。所谓技法，主要讲操作过程与方法，注重技巧。技法方面的内容，在宋金元以后得到迅速发展，在明代达到巅峰。有兴趣的朋友，可以参考陆寿康编《针刺手法百家集成》。经过宋明的繁化，针刺手法在形式和内容上都趋于丰富。但法、术层面的成绩，无法掩盖一个事实，即道层面的内容开始变得隐晦。实际上，技法离不开心法。不重心法的技法，难免步《灵枢·小针解》所论后尘：“粗守形者，守刺法也。”这里推荐《针灸经典理论阐释》中“刺灸术式的立意”一节，尝试用解读心法的方式，重新审视技法。相信对理解针刺手法会有启发。

针灸毕竟与方药有别。单纯靠读医案，可以成全江瓘，却不可能造就杨继洲。关键就在于，手法需要实际操作，心法需要不断揣摩。对针灸初学者来说，如果有条件跟师学习当然好，耳提面命之下，从观察到模仿，从倾听到领会；耳濡目染间，潜移默化。如果没有条件跟师，自学也是可行的。边学变练，积极尝试、体验，相信一定可以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不过仍要再次提醒，针灸入门，安全第一。没有把握时，不妨轻一点，再轻一点。

脉诊实践问答

@我乐 问：没啥手感，要不就是自己的脉太弱了。

答：脉诊需要多对比，只看自己的，很难找到感觉。对于这种操作性的内容，强调对感觉的体验，除非多多实践，否则很难真正掌握。

@阿斗 问：比较遗憾的是练习的机会太少感冒严重时体会过一次脉浮紧的感觉 平时都太健康了。

答：练习机会，用心发现，平时都有的。典型脉象，首先是概率，没有量的积累，不容易遇到。

@江梅 问：老师，请问脉诊有什么好的学习方法吗，我经常给同事把脉，能感觉到区别，但对应不上属于哪种脉象。

答：先体验到区别，是第一步，这一步很重要。可以尝试，对体验到的脉象加以描述。这种感觉，和生活中哪种感觉最相似呢？象琴弦一样？象气球一样？诸如此类。

@江梅 问：书上列了几十种脉象，是要逐一去对应验证吗？

答：没有几十种那么多，一般会记载二十多种。但这些脉象，出现机会并不一样多，重要性也不太一样。不可能按图索骥。首先需要了解的，是体验当下这个脉象，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对体验到的脉象，尽可能用自己的语言先来描述，而不是课本上的标准名称，学起来会更有意思，收获也会更大。遇到怎样有趣的脉象感觉，可以发到群里，与大家一起分享。这种体验到的感觉，在相互交流过程中，会变得越来越清晰。

@江梅 问：有些突突突很有力相对快速，有些明显迟缓，中取才有。但看上去都是健康人啊？

答：个人经历看，人群中真正健康的，最多不会超过三成。只是自己没有感觉到。

@寒江雪 问：有些书用图形画出了脉象，参考学习对学脉诊有帮助吗？

答：可以的。每个人敏感的事物不一样，对视觉敏感的人，对图像或许更容易接受。

@归真 问：老师，感觉脉如抖动的绳子，是什么脉呢？说明什么问题呢？

答：您讲的感觉，似乎是弦脉。

@rosaalily 问：道理懂，下手一按没方向了。除了大量体会，可能别无他法。

答：不同类型的感觉之间，可以互通。不过，通归通，仍然有区别。如您所讲，除非体验，别无他法。

@程程-佛山 问：老师好，我看到摸脉那里看不动了，因为我摸了好久自己的脉，感觉老是摸不到跳，然后有时候又跳。区分不了什么是尺脉和寸脉。

答：关键在体验，找感觉。脉诊练习，需要多对比。尺寸等基础知识，需自学。

@君羊@上海 问：脉象是变化万象，就是要多把，自学中医这方面很难，抓住人就把的话别人总会问你怎么样啊有没有什么问题，又不好瞎说，很尴尬有木有？

答：开始上手练习，先从身边人开始吧。积累一点经验，再扩大范围。

@江梅-上海 问：老师，再请教个问题：诊脉既然是单指每指都要3取，共9取，那是否可以不用三指一起搭，只要取到这3指各3取的脉象即可，三指一起搭其实是没取什么东西的，是这样吗？

答：个人三部同取，主要用来候外感。风寒外感时，常见到六部皆浮弦。此外大多数情况，主要分部分层诊察。

@来自嘉兴的地藏 问：为什么我重按取脉，脉搏都被我按死掉了？根本就感觉不到脉搏了？一般沉取不是要入骨吗？

答：认识有一点乱。沉脉是脉象，沉取是方法。不是沉脉的话，沉取有可能取不到。入骨的取法太重了，一般用不到。

@寒江雪 问：老师，肩肘胳膊等四肢出问题，是不是脉象上完全反映不出来？有其它办法诊查出来吗？还是只能听病者言直接刺？

答：脉象上一般不见反应。

@段然 问：被人脉诊的时候会感觉手指末端，脏腑有触电感，王老师怎么看？

答：这种现象和患者精神有关，人群中罕见。

@阿斗 问：老师，脉诊一般用指尖还是指肚？

答：指腹前端。

@阿斗 问：怎么理解脉数与脉紧的异同？我字面上理解都是脉比较快，紧有点激烈的意味。

答：数，速度快。紧，张力高。

@阿斗 问：紧不一定速度快是吗？因为之前感冒脉很浮但也快所以我以为紧也意味着速度快。脉紧可以是速度快吗？有张力的同时。

答：可以。

脉诊实践案例

@江梅-上海  问：汇报一下，刚把了一女士，右手：浮无，中有，一呼一吸间三下多一点，不到四下，三指齐搭时，尺脉明显，寸关脉很不明显，单指搭时，尺部中取像小豆子，关沉取才有细弱脉象，寸沉取才有像小泡泡。左手：中偏沉取有脉象，尺关明显，寸几无，单指，尺部：粗（就是整个食指面都有感觉），关微弱，寸，非常沉才有，细弱。

答：非常棒的体验！

@江梅-上海  问：老师，这些脉象说明了什么啊，怎样的脉象才是比较健康的啊？

答：不太确定，似乎肾不太足。目前阶段，不需要太着急明确意义，多练习，先丰富指下感觉是最重要的。指下体验过几种不同感觉后，再看书上讲的脉象，就会生动很多。体验太少，没得区分。

@小强-安徽太和 问：我摸到一个人的脉左手关部，中取，脉像水流从手指一侧冲上从另一侧降下。有没有有人理解我说的是什么脉象？男，近60岁，其他各部脉弱。没有暴力的感觉，是那种水很充足流过去，在一个手指的两侧都有感觉，上面用的“冲”字不对。

答：再多看几个脉，对比一下看看？听上去象濡滑象。

@江梅-上海 问：老师，我今天把了一位同事，发现他寸关尺的脉搏都比较清晰，跳动基本一致，像不大不小的鼓（没豆子那么硬，又比泡泡结实点），这张脉象是不是就是那种比较健康的脉象啊。还有位同事左手的寸脉好像有三个点，像个小三角形，不知道是不是我没把对啊另外，关脉像是有个东西拱过去，有弧度的接触面，接触面还挺大，大部分指肚都有感觉，请问这是个什么脉啊？

答：第一例印象不错，第二例可以尝试分层体验。

@冬日暖阳 问：我摸外婆的脉，指下有力，明显，感觉很硬！类似于棍子！这应该是弦脉吧？外婆失眠，舌尖痛，大便干燥，五六日一行，而且肚子老喊涨满难受。按揉足三里可缓解。

@薇薇 答：老年人大多脾气虚，脾失健运大肠液亏，所以大便容易干燥，又气虚无力推动，五六天一次有点严重啊，要调理一下了。

@小米 答：芪蓉润肠口服液。肺脾气虚型便秘的特点是大便并不干硬，却排便困难，一使劲儿就出汗气短，大便一次像跑了一回长跑，乏力懒言，多见于体虚的老年人。可选择芪蓉润肠口服液。

答：按您的描述，应该是气滞导致的弦象。似乎有热象。当地请中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