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会把病气传导到自己的身上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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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正安中医的赵佳,非常高兴又在正安微课堂跟大家见面了,这次分享的主题呢,是缘自几个月前我做的一个“针灸十问”的公开课,这十个问题呢,都是这些年患者、还有同学,甚至我们同行之间经常讨论的一些比较有趣的话题,其中呢,关于病气的这一节,我发现好像有兴趣的人格外多,就是我做完那期公开课,接下来的针灸基础课,仍然有同学在问这个问题,我就想把它稍微整理整理,做一个微课专题,可以跟大家分享一下这方面的想法,也很愿意听到大家的想法,欢迎留言讨论。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对病气的体会,我先不说我个人的经历。我就说我们针灸基础班上期有个同学,算我五行针灸的师妹,也是个中医爱好者,上完课回去没少扎人。而且我特别赞赏她的是她特别会选什么病种拿什么优势针法去治。
你看不同的针灸流派呀,有时候适用的范围也不大一样,五行针灸是很深刻,但有时候你就想暂时解决一下症状,不是说五行针灸不行啊,也有很快的时候,比如那几个层面的“通阻滞”啊,还有有时候扶持主导一行之后,不定什么症状就好了。比如我今年春天给自己扎时令穴,夜黑风高、子午当令,我在自己家床上摆开阵势,水、棉花、针、艾绒……知道的是赵大夫扎针,不知道的以为是赵公公要净身。那天是春天快结束了,我看着再不扎就得赶等明年了,当时当令嘛,季节非常重要,那天我正好白天感冒了,晚上有点儿低烧,流着清鼻涕,大家看我这个扎针的架势和拖拖拉拉的意思也能看出来,我怕针,对,我一针灸老师自己扎自己的时候很少。我在北中医念书上的也不是针推系,是后来临床觉得针灸实在太好用了,出于兴趣和临床需要自己出去学习,加上医院不缺患者,把针灸这块儿练起来了。虽然我扎针痛感算比较轻的,那我也怕针,这不是疼不疼的问题,真是你骨子里怕不怕的事儿,也不知道怎么落下的心理阴影,不知道是不是童年在医院打针吓得。
我为什么扎针痛感轻呢?因为我扎别人的时候有兔死狐悲的心情,净琢磨怎么不疼了。我那天能狠心给自己扎时令穴,也是一种心理上的饥饿营销的结果,因为掐指一算,再不扎就赶不上这拨了。那晚我一针左足临泣下去,当时就觉得体温“唰”下去了,而且刚才鼻子还堵呢,一下就通了,鼻腔干燥了,小肠膀胱阻滞自己通了,可能因为本来堵得也不是那么瓷实,我这当时当令穷讲究的时令穴能白扎么。当然这种治疗不是仅限于退烧,比如有时候扶持完主导一行,能有类似五苓散的作用,有时候能有类似柴胡龙骨牡蛎汤的作用,但也有时候,它的作用短期内确实不大明显。
五行针灸的治疗有时候让我想起我一个信基督教的好友给我讲的故事,她讲的时候很带感情啊,我复述可能没那么有感染力,大家听个意思哈。
就是说天父爱我们如同爱自己的孩子,孩子要的东西如果合理他不会吝于满足,但如果是一个未成年的孩子,跟父亲要一辆跑车,那作为一个有智慧的家长,是不会满足他这么任性的要求的。
所以有时候五行针灸的治疗,你不知道它会先好哪。就好像你正那撒泼打滚要新衣服呢,他给你一个呼啦圈儿,啥意思呢?好像是说咱先把腰围减下来再卖新衣服吧。是不是挺气人?那我现在穿什么?当然如果他觉得你身材已经准备好了,也许就直接给你新裙子了。可有时候我们任性的凡人的心还是会想:能不能先给我件儿能遮掩肥胖感的衣服再给呼啦圈儿?当然有时候如果顺着咱自己的意思给了咱合体的、能很好掩饰肥胖的衣服,就没有减肥的动力了。
所以我个人的体会哈,觉得快速缓解病人想解决的症状五行针灸能做到,但是这并不是它最强、最引以为荣的一面,你要说解决症状,而且疗效稳定、指哪打哪、最快的是什么类型的针法?全息针法,就比如耳穴,咱正安的耳穴课场场爆满,为啥?疗效迅速、稳定。回回招生一堆学员上去现身说法,还经常现场治疗现场见效。还比如腹针,也是疗效以秒计算,这边肚子扎上那边腰有感觉。还比如阴阳九针啊、面颊针啊、董氏奇穴啊,还有咱们万一针老师的某些经验穴,为什么疗效迅速特别震撼人?也有全息的原理在里头。
临床时间长了,你会经验到治疗手到病除不是最难的,难的是长治久安,扎完针当时缓解症状是针灸治疗很多病的常态,而且也不光是针灸,比如说艾灸啊、汤药啊、刮痧啊、导引啊……都不乏这种成功的例子。难在当场好了病人回去病别再回来,或说换个形式回来。但有时候就是想立刻缓解一下症状,比如痛经啊、头疼、腰疼啊,那传统针灸、全息针法治得又快,还可以印证穴性,头脑层面很能得到满足,心理层面也挺有成就感的。
去年冬天我们这个同学去海南度假,她母亲急性结膜炎,眼睛红了。你说这个针灸它好在哪?《标幽赋》上来第一句话说“拯救之法,妙用者针”,就是说它治病救人特别巧妙、方便。比如我和我朋友一起出门旅游,我朋友是个心特别细的人,思虑周祥,列了一张大单子:出门儿带什么,其中光“常备药品”这一项列了五六种,什么退热的、止泻的、止痛的、抗生素、硝酸甘油、速效救心、红花油、膏药……已经够全乎了,人算不如天算,这些想好的病一个没得,得了个啥呀?结膜炎,就眼睛发炎。把人后悔的,说“我怎么没想到带瓶眼药水啊”。这在我这样的糙人看来就完全没必要这么自责哈,我没把身份证落家里就很自豪了。像这些急性病,其实难不在治疗,在诊断,比如一个人突然说胸闷,判断是心肌缺血、还是哮喘、还是过敏……一个人突然晕过去了,是闭证、是脱证?是低血糖、是低血压、是恶性心律失常、是脑出血……难在这个上面,这些病哈,要犯起来的话,先打120,大家不是专业人士,我们也不是搞急救培训,一句两句说不明白,就记住这句话:打120,最多是虚惊一场。
但是有些小毛病,也就是那些吃点儿家庭常备的小药能解决的病,我们多数可以用两根针搞定。所以会针灸的人出门旅游,带两板针就差不多是带个小药箱的功能了。我们程楠同学遇到这种情况,当时就给她家老太太扎上针了,反正会的这点儿针法全扎上了,别说还真是,给亲妈扎专注力都不一样,虽然手潮,但你架不住心诚啊,扎完之后效果是不错的,咋看出效果不错呢?当天晚上她的眼也红了。就跟我说“怎么了?我是被病气打到了么?”头回遇上这个经历,是觉得挺不可思议的。然后我就给她截了一个图,是我几年前的一条微信,写的是一段我当时对病气的体悟,是我的经历和一些感受。告诉她“你不是一个人。”
我举几个例子哈。我呢,学中医的嘛,就我们北中医的校教是什么呀?佛教。你看像北大清华呀,信基督教的人多,我们北中医呢,别的中医学院我不知道哈,反正我们学校是信佛教的多,也有少部分信道教的,像柏林禅寺的生活禅夏令营呀,每年报名我们北中医能占一半儿的名额。
所以呢,我受这个熏陶呀,也学佛学道的,对这些玄学的东西感兴趣。也参加过索达吉堪布的菩提学会,当时我们有一个同修,她是一直有这个腰(病)的问题,那时候我们磕大头嘛,就完成五加行,她就跟我说她磕不了,我说怎么磕不了?她给的那个理由呢,大家就姑且一听。她说自己呢,打过八九个孩子吧,有那种有神通的人给她看……大家姑妄听之啊,我不是说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她这么说我复述而已,是不是事实我不负责任。她说那个有神通的人给她看,说她的腰上有九个婴灵在那趴着,所以腰非常沉重啊。然后她就说要不让我给扎扎呗。我当时反正想的就是不管你那个是什么,我就以一个医生的状态看呗,就按全息针法给她扎的,当时我用的是腹针,效果还是不错的,扎完当时就告诉说“好了,我今晚可以磕大头了”,挺高兴的。结果第二天的时候,我那时候才二十几岁,我没有什么腰的老毛病,那天我坐在电脑前正那干活儿呢,我突然说“诶呦,怎么腰疼上了?”而且呢,还串着屁股疼,坐骨神经疼那个劲头儿,我当时就给她打电话,说“你那个腰是右边儿疼么?”因为我给她扎完之后其实我已经忘了她病灶的左右了,但是反正我是右边疼上了,她说“是呀,还串着屁股疼,现在不疼了”,我说“这倒霉催的,跑我这儿来了”。
这种事儿特别多哈。还有次比如我高中同学,她是光敏性皮炎,一着紫外线,皮肤就起一层风疙瘩似的东西,还特痒。那时候我在医院,还是以开汤药为主,就给她开的汤药。反正这类病呢,病程短、病位浅,一般见效比较快,我当晚就知道见效了,怎么知道见效了呢,因为我好端端的长了一身风疹。当时打个电话,就得到印证了。
就这种例子很多,共性就是病人的毛病我能在自己身上见到。再说个我们现在在场的正安同事都亲历看见的故事。就是在咱们正安,有个大家都很喜欢的同事阿诤,她在年前的时候快离职了,说离职之前想体会体会五行针灸,说带了这么长时间的五行针灸课,一直希望自愈,就没扎,现在有点儿扛不住了。其实她也没什么身体上的毛病,就是想体会体会,那段时间遇上点儿事,心情有点苦闷。我说行啊,临走临走,送你一套五行针灸吧。结果扎完之后……
我以前不理解阿诤老跟我说她最大的缺点是情绪化是什么意思。因为我自己就是一个比较灵肉分离的人哈,后天意识非常强大,这辈子不知道内分泌怎么会影响情绪,都说青春期叛逆,我从小学就盼着这一天,说我倒看看我青春期的时候能干出啥出格的事儿来,结果平平淡淡就过来了,也没看出和童年有什么不一样。不过我反正也是从童年就叛逆,青春期可能也看不出格外叛逆来,过了青春期呢,还一直叛逆到今天,五行针灸的老佛爷诺娜老师就说我的眼神充满挑战,对,我就是刺儿头本人。像我去接受催眠、去做无为灸,治疗师笑着进来,哭着出去,可是遇上砸场子的了,这个赔本儿啊。为啥?后天意识太强大,伺候我这么一个等于伺候人家仨,想唤醒我的先天意识也就是身体所代表的潜意识忒费劲。所以说我这样的状态,就没体会过女性生理期的情绪波动,你想连内分泌的变化都无法撼动我的情绪,当然也不会知道女人情绪化是个什么鬼。反正就是缺啥想啥吧,就觉得女人情绪化点儿不是挺可爱的吗?事实证明,我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就是给阿诤这么一个情绪化的女人扎完针之后,当天晚上,我听着毛不易的歌这个哭啊,肝肠寸断,我自己失恋我都没这么痛苦。这种情绪的低落其实大家都能看得出来。第二天呢,因为是春节前,大家一起吃饭、唱歌、看电影,所有人都问“赵大夫怎么了?平时不是挺嗨皮的吗?一个阳光宝宝,怎么今天这么低落呀?”谁都能看出来低落,是真的低落,肉眼可见的低落,而且跟阿诤比着低落。人家还那打听“她跟阿诤怎么了?”其实说出去谁信?就是扎了个针,就达到一个情感的高度同频共振。而且余波荡荡振了好几个礼拜。她后来去尼泊尔玩嘛,在这个过程中我就经常问着她,比如我今天情绪很嗨,一问“你在那怎么了?哦,过湿婆节呐。好好过、好好过。”反正那天我也是很嗨,在家里净干很积极的事,比如翻出《黄帝内经》,看看“四气调神”,啊哈,我好像一早上就感应到了春天的生发之气,郁闷一扫而空,对未来特别有计划,看看《伤寒论》吧,看一天非常的嗨皮。她这段时间反正一直情绪挺嗨,我也挺嗨。
所以所谓“病气”这个现象是真的存在的。但是原理是什么呢?
(欲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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