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战争被刺穿身体,军医是如何治疗内脏和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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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内经中就有提到,主要用于疮痈、痈疽等外科病证的治疗,经历了切开引流—烧烙法、火针刺之—吸脓术—棉线引流术的发展历程。
三国:
《刘涓子鬼遗方》强调“痈大坚者未有脓,半坚薄,半有脓,当上薄者,都有脓,便可破之。
所破之法,应在下逆上破之,令脓得易出,甲铍针”,“脓深难见……用火针”。
两宋:
《太平圣惠方》强调:“脓成,,即当弃药从针烙也”;
并说“生死之际,不可疑惧痛,项顿之间,以至内溃”;
又说“痈薄宜计,疽皮厚宜烙”,并谓针烙之法“有却痛之功也”,“烙法多差,殊稳妙于针法”;
关于切开部位,指出“皆须近下面烙之,不透即再烙之令透”。
对于较大痈疽还强调“即须散烙数处,并令透则气疏达,脓水易出”;
为了彻底治疗,更明确要求警惕“脓根未尽,使令疮合后,必有再发之理”。
明代:
处理脓肿切开引流方面,广泛使用了吸脓术。
所用器具如赵宜真“用苦竹筒三、 五、七个,长一寸,一头留节,削去其青令如纸薄,用拨毒药煮十余沸,乘竹筒热,以手便按上,紧吸于疮口上, 脓血水满自然脱落,不然用手指脱更换别个竹筒,如此三、五次,毒尽消之”。
清代:
外科学家在切开引流术的运用上更趋细致,如祁坤所述脓肿切开引流原则时正确指出:
“针锋随经络之横竖,不则难于收口;刀口宜下取,便于出脓。”
并创造切开后“以绵纸捻蘸玄珠膏度之”的引流技术,从而使外科脓肿之切开引流的理论原则和医疗技术达到清以前的最高水平。
02
麻醉术
大体可以肯定外科麻醉最晚在秦汉时期已经存在。
最著名的要数华佗发明的麻沸散,虽其组成药物已不可确知,但已被考证,包含有曼陀罗、乌头等。
晋代:
葛洪习用羊踯躅(即闹洋花)、乌头等作为麻醉药物。
隋唐:
药物麻醉发展迅速,孙思邈用大麻作为麻醉药物,蔺道人用乌头、木别子等作为麻醉药物,并对麻醉深度、麻醉药用量、麻醉药中毒的解救方法都进行了研究。
这一时期还有了明确的针灸麻醉记载,如唐文学家薛用弱在其《集异记》有狄梁公妙用针术麻醉取鼻中疣赘的记载,丰富了麻醉术的内容。
两宋:
窦材《扁鹊心书》所记之“睡圣散”即其代表,方法是“人难忍艾火灸涌,服此则昏不如痛,亦不伤人,山茄花(即曼陀罗花)、火麻花,共为末”。
辽夏金元:
危亦林述“先用麻药服,待其不识痛处,方可下手。
或服后麻不倒,可加曼陀罗花及草乌五钱,用好酒调些少与服,若人如酒醉,即不可加药。
被伤者有老、有幼、有无力、有血出甚者,此药逐时相度入用,不可过多。
亦有重者,若见麻不倒者,又旋添些,更未倒。
又添酒调服少许,已倒,便住药,切不可过多。”
明代:
局部麻醉术有了显著进步,王肯堂唇裂修补术,陈实功鼻息肉摘除术等,都是在局部麻醉下进行的。
如王肯堂《外科证治准绳》载:“缺耳,先用麻药涂之,却用剪刀剪去外些皮,即以绢线缝合,缺耳作二截缝合。”
03
清创缝合术
有关伤口的清洗,最早可追溯到春秋战国时期,当时,对污染创口使用药水、温水、酒等洗涤疗法。这应属于清创治疗的最早萌芽,是创口清毒法的雏形。
《五十二病方》中记载用“酒”来冲洗伤口,如“令金毋痈,酒半(杯)”,又如治狂犬伤“犬所啮,令毋痛及易疗方,令啮者卧,而令以酒财沃其伤”。
汉代:
用酒和药水处理伤口成为开放创伤的常用治疗方法。
据《三国志•蜀书》载:“羽尝为流矢所中……医曰:
矢镞有毒,毒入手骨,当破骨作创,刮骨去毒,然后此毒乃除耳。
羽便伸臂令医劈之”。
“刮骨疗毒”是中国第1例文字记载较确切的扩创手术。
经后世学者考证,清创法在汉代时就已应用于临床。
魏晋:
葛洪在总结前人的清创经验基础上,于《肘后备急方》中提出“诸疮(创)先以盐汤洗”的论述,首次创用盐水清创伤口,并且对各种原因引起的创伤及脓肿提出了清洗疮口的办法:
“葛氏大人小儿卒得恶疮,不可名识者……煮柳叶若(按:同或)皮洗之,亦可内少盐,此又疗面上疮”,这些措施都促进了清创术的发展。
隋朝:
巢元方《诸病源候论》书中有“夫金疮伤之时……若碎骨不去,令人痛烦,脓血不止”,又有“箭镞金刃中骨,骨破碎者,须令箭镞出,仍应除碎骨尽,乃敷药,不尔,疮永不合,纵合常疼痛”。
巢氏主张清除异物后,须根据局部情况缝合或包扎,并首次介绍了“8”字缝合法和连续缝合法。
巢氏还指出,手术中若血管出血不止,“当以生丝缕绝其血脉”,此外,对伤口污染重者,他还主张应不予缝合,以利引流。
唐代:
更加认识到,“凡伤重,必用药水泡洗”。
唐代蔺道人所著《仙授理伤续断秘方》“一煎水洗,二相度损处,三拔伸……九服药,十再洗……”,尤其重视清洗伤口,注意到了清创及伤后数天应重新消毒固定。
在这一时期,不仅使用手术方法整复骨折,还提出了用线缝合伤口,“凡骨破打断,或筋断有破处,用风流散填涂,却用针线缝合其皮”。
这与现代医学外科缝合术几无差异。
还对缝合伤口所用材料进行了介绍,如《外台秘要》引《近效方》疗甲疽“先以温甘浸渍洗疮令软,以尖刀子割去甲入内处”。
如皮肤裂伤,则“剥取新桑皮,作线缝之”。
《千金方》也记载了用桑皮缝合伤口。
宋元:
不仅继承了前代的清创方法,还完善了清创后期的缝合操作,创制了缝合针等器具,以利于清创术的完成。
宋代《卫济宝书》有黄芩散、秦皮散、猪蹄汤等多首洗药方用于病变部位的清洗。
宋代的《圣济总录》有:“治刀斧所伤,并箭伤,先以盐水洗过”。
现代临床使用的盐水,应当是在此基础上发展而来。
李迅《集验背疽方》是治疗外科背疽的专著,书中介绍溃脓后,用猪蹄汤、北艾汤等浸洗以清洁疮口[4]。
在《世医得效方》、《永类钤方》中还对医疗手术器械,如针、剪、刀、钳、凿、 麻线、桑白线等进行了记载,特别是创制了缝合针——曲针,引丝线或桑白皮线,由内向外逐层缝合。
明清:
陈实功《外科正宗》:“已坏死者,不能复活,只救将来未坏死者可也……但腐不痛者,逐一剪割”。
申斗垣《外科启玄》亦云:“内有死肉停蚀好肉,若痛难禁,不早去,愈加腐烂……当视其缓急,死骨大小或以针刀割法……如不去净,亦不能愈”。
赵宜真《秘传外科方》也指出:
“脓若出尽,用镊摘出腐肉,脓根方尽”“如要断血,须用绳及绢带傅住人手臂”。
窦梦麟《疮疡经验全书》和清代黄廷爵《青囊全集秘旨》两书分别介绍的“取腐肉”和取外伤性异物如“铅码枪子”的方法也属清创术的范畴。
04
肠吻合术
其实,早在汉代华佗就发明了肠吻合术,可惜华佗著作失传。
隋代巢元方《诸病源候论》中所载。
断肠吻合术是世界上最早的明确记录,其谓:
“金疮肠断者……肠两头见者,可速续之。
先以针缕如法,连续断肠,便取鸡血,涂其际,勿令气泄,即推内之。……但疮痛(创口痛)者,当以生丝缕系,绝其血脉”,并强调术后“当作研米粥饮之,二十余日后稍作强糜食之,百日后乃可进(普)食耳”,关于缝合:
“凡始缝其创,各有纵横,难舌隔角,横不相当,缝亦有法,当次阴阳,上下逆顺,急缓相望,阳者附阴,阴者附阳,腠理皮脉,复令复常,但亦不晓,略作一行。”这就是分层的“8”字缝合法。
此外巢氏还发明了用桑皮细线缝合肠管和皮肤,用细丝线结扎血管的技术。
05
大网膜血管结扎术
与坏死大网膜切除术
隋代已发明了大网膜血管结扎术与坏死大网膜切除术,《诸病源候论》言:
“安定不烦,喘息如故,但疮痛者,当以生丝缕系,绝其血脉,当今一宿,乃可截之,勿闭其口,膏稍导之。”
06
截趾(指)术
春秋战国:《内经》已记载了截趾以治疗血栓闭塞性脉管炎的外科手术疗法,《灵枢·痈疽篇》指出:
“发于足指,名曰脱疽,其状赤黑者,死不治。
不赤黑者,不死。治之不衰,急斩去之,不去则死矣”。
明代:
外科名家陈实功对截趾(指)术进行了创造性地改进。
清代:
《疡医大全》也记载了断指再植手术。
07
其他
此外,还有耳落再植术、唇裂修补术、痔瘘手术、咽部异物探取术……等等等等。
老王一个西医朋友总觉得「外科」这方面中医再怎么“捧”,千百年前的中医也是差的很远,没想到,我们的老祖宗这么牛p,百年前的医学中心绝对是在华夏。
真的,写完后,觉得蛮自豪也蛮幸运的,能生长在脚下这片沃土,那是一种福气。
吾辈医学人,当志存高远,将现代医学发扬光大。
参考资料:
01 陈建杉,和中浚,江泳. 中国古代外科医疗技术的重要发明创造及代表器具[J]. 中医药文化,2008(05):43-46.
02 江玉,和中浚. 古代外科清创疗法的发明创造价值[J]. 中华中医药杂志,2011,26(02):378-380.
03 马王堆汉墓帛书整理小组编.马王堆汉墓帛书五十二病 方.北京:文物出版社,1997:43
04 赵正山.《集验背疽方》考.中华医史杂志,1984,14(1):51 ZHAO Zheng-shan.Research on Ji Yan Bei Ju Fang.Chinese Journal of Medical History,1984,14(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