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录片 父亲因抑郁症上吊身亡,我与母亲相继苟活着!
我今年不到二十五岁,跟抑郁症在一起已经十年了。国外有的把抑郁症叫黑狗。这条狗是我最忠实的伙伴,我们最享受的游戏就是相爱相杀。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是真心喜欢跟它在一起的。它要是有时候走远了,我反而会像一条狗一样追着找。
基本可以确定我的抑郁是基因性的。自己瞎推测估计是天生海马体比较小,多巴胺输出也不太稳定。除了瞎猜以外,比较确凿的证据就是我妈。我妈病龄比我久很多,衍生出的并发症当然也不在话下。我没法目睹她的整个病史,不过打我出生起她就在火山爆发了。一岁到五岁之间是我最最开心也最充满噩梦的几年。现在回想起来她那个时候应该是躁郁症。
我比较幸运,记忆力特别好。正常孩子是三岁到五岁开始记事儿,我一岁就有长期记忆了。因为这个我考试向来顺风顺水,可是不该记得的东西也狠狠地刻在脑袋里。小时候的我大概是非常敏感脆弱的。那时候家里穷,我爹就拼命工作,他早出晚归的时候,我都在睡觉。以至于现在的他都老了,在我印象里,他成了个还没出现就要消失了的影子。
我小的时候我妈的家长们都靠不太住,她自己身体也不好,就拖着自己还要孤军奋战地带我。说实话我妈不是特别聪明的,棘手的事情到了她那儿就更棘手。她年轻时候患上的抑郁症也没好好处理过,还有产后的一些心理问题,许多因素雪上加霜,她和我的噩梦就这样断断续续地侵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