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药神主演谭卓:我曾与抑郁对抗,再黑的夜都会迎来黎明
青年电影演员
第62届戛纳电影节最佳女主角奖提名者
在从事演员这个职业之前,我的专业是播音主持,我有过一些新闻主播、电台广播、现场主持的经验。
大家肯定听过类似“听众朋友大家好,这里是《古今夜话》,我是您的好朋友谭卓。我们又喜迎来了…”这样的一些开场白。我被这种套路深深地打败了。
在经过一段时间这样说话后,我的心理产生了阴影。我想自在的、自由的、真实的说话。
于是,我就选择了演员这样一种看起来比较自由的生活方式。
· 失控
事情发生在2013年,始于我在巡演话剧《如梦之梦》时发生的一场溺水。
我这个人是会游泳的,但那天下水之后,好好的水仿佛就在我的面前发生了各种不规则的扭曲,然后我就没气了,真的是一点呼吸都没有,非常奇怪。
出事后的第二天,我给心脏内科的朋友打电话,问是不是我心肺方面出了问题?对方说我很可能得了抑郁症。
之后两三天,我在北京休息。那期间我不敢喝水、不敢洗脸、不敢睡觉、不敢闭眼。在我极度疲惫的时候,我还会短暂地昏厥过去。
再后来,我有工作要去台北,在那儿有贴心的朋友帮我安排了检查。心脏科和精神科的医生给我开了一些药,并再三叮嘱我,如果要减量,一定要在持续一段时间后再慢慢减下去。
但两天之后,我就把所有的药都停了。因为我不想成为一个被药片控制的人。我的潜意识是抗拒这些药物的,我相信自己可以带领自己走出去。
我的确相信药物给人带来的帮助和疗效,但是我想,如果上天设计了人类,并把我们的精神至于最顶端,那我们应该相信自己。
在这期间,我曾经极度地恐水,连水都不敢喝,更别说游泳。我的家人陪着我到各地工作。为了帮助我克服恐水情绪,他们在酒店浅浅的水池里面,拉着我的双手,鼓励我一步一步向前走。
我看到他们隐忍而又挥之不去的担心,感觉心都碎了。我的身体开始产生感觉,我的存在因为他们而有意义。
我努力健身让自己变得更强壮,刺激已经停止分泌的多巴胺;我早睡早起,遵循自然的规律,这一切的改善都让人更明媚。至少后来我没有再发作过,我也没有再服用任何药物。
· 蜕变
这里不得不提到一个插曲。其实在事发的当晚,我还去和朋友约会了。因为那是事先早已约好的聚会。于是,在我从池子里被人捞出、洗完澡、吹干头发后,我就去赴约了。
那是和台湾摄影师许熙正以及其他几位朋友的聚会,在聊了一会后,我很抱歉地跟他们说要先走一会儿,因为刚才溺水了,接着还要去一趟医院。
老许说:“你神经病啊,那你还来这儿干嘛,还不赶紧去。”
那次聚会其实是为了商讨一个以我为主的、纯粹的自由创作。一年后这个创作在上海实现了。
那天的拍摄从早弄到晚。拍摄结束后,我突然发现自己身上那个黑黑的、重重的壳蜕去了,我长出了一双巨大的透明翅膀,我变得特别的轻盈,所有的质感和色彩都不一样了。
我不敢相信,因为我从未想过,这种改变会在我的身上发生,我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变,那个才是我呀。
但这的确发生了。在那个抑郁的阶段,我非常的难过。因为过去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小孩儿,但发生溺水这个事之后,我觉得我不被爱了。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发生在我的身上?那时候我孤独极了,感觉非常冰冷。
后来,一位耶鲁毕业的艺术家朋友告诉我,当你的灵魂急速生长,而你的肉体无法匹配时,就会在某个特殊的时段,发生一种类似失控的交错。
我又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了,我成长到那时,内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其实这一切无关抑郁症与否,而是一个成长的过程,一个自我对峙的过程。我们努力的成长、认识自己、认识世界,而这一切,最终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有一种答案,就是未来。我想我们不应该期待未来,而是让未来期待我们。
来源: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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