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心,吉林小婉君事件暴露了什么?
据凤凰新闻转自健康界的报道,吉林一位叫小婉君的女孩因为急性喉炎,在2022年3月11日于吉林省长春市农安县人民医院就医,在等待核酸检测结果,以进行下一步治疗时,永远地离开了父母。
就是图片中这位可爱的小姑娘。
据宫女士回忆,家属问病房护士说,因为孩子难受,能不能先开点药、打针缓解一下症状?
护士说,这是过渡病房,是给大人打针的,孩子打针得去 4 楼。
一家人只好再去 4 楼,找到之前看诊的五官科大夫,要求给孩子打针。
据宫女士回忆,医生说:你核酸报告没出来,你得上 1 楼过渡病房打针。
回到 1 楼过渡病房,据宫女士回忆,护士表示不知道该给小婉君用什么药,因为这边是给大人打针的。
小婉君还是打不成针,她们只好带着小婉君又上到 4 楼找五官科大夫。据宫女士回忆,这次五官科大夫同意给孩子打针,给开了地塞米松磷酸钠注射液及氯化钠注射液,并且找了一位女性大夫来对接。
据江女士回忆,这位女性大夫安慰家属:已跟楼下过渡病房打过招呼,给孩子打吊瓶,这两个药用上之后,孩子状况会越来越好。大夫还叮嘱,吊瓶打到一半的时候,把孩子抱到 4 楼,两个医生一起检查,来确定小婉君是入儿科还是五官科病房住院。
一行人再次回到过渡病房。正准备打吊瓶时,病房医生摸到孩子有点发热,于是给量了体温,37.8 ℃。
据宫女士回忆,医生说:发烧不能打针,你得上发热门诊。
这时候,小婉君已经非常难受,跟母亲江女士说道:「妈妈,我不舒服,我不想走。」
宫女士见状,便对医生说:能不能先给孩子把针打上,我们几个大人去发热门诊?
据江女士回忆,医生说,按照规定,孩子不能留。
于是,宫女士和小婉君的爸爸再次抱着她去发热门诊。一路上,小婉君一直喊:「奶奶,我难受,难受。」
去发热门诊路上,要经过一处小玻璃房,这里离过渡病房大概 50 米。到达玻璃房后,护士要求量体温。宫女士表示之前已在过渡病房量过体温,37.8 ℃,能不能先给孩子打针,孩子太难受了。
据宫女士回忆,护士说:听你的还是听我的?得走流程。护士测温发现,女童体温仍为 37.8 ℃。
「幼儿急性喉炎是比较凶险、且发展迅速的疾病。有的患儿会出现高热,有的则体温始终正常。」李红日对此剖析道。
测完温之后,护士领着宫女士一行穿过一条小通道,从后门进到发热门诊。
宫女士抬头一看,才明白发热门诊就是之前做核酸的彩钢房。
据宫女士回忆,与发热门诊医护人员一番沟通后,发热门诊的医生让家属带着孩子回过渡病房打针,并且给了一份签字盖章的说明。
从过渡病房到小玻璃房,再到发热门诊,再回过渡病房,整个过程大概耗时 15 分钟。
16 时 38 分,她们回到过渡病房,小婉君跟江女士说:「妈妈,我想喝水。」
江女士想到女儿还没打吊瓶,便说:咱先不喝水。
小婉君又说:「妈妈,我想上厕所。」
于是江女士便抱着女儿去厕所,裤子还没脱完,小婉君便突发呼吸不顺,脸色惨白。
宫女士在外面听到厕所里情况不对,赶紧冲进来,抱着孩子冲到大厅,喊医生急救。当时是 16 时 40 分。
这场抢救,据签字记录显示,有 8 名医护人员参与。据急诊科急危重病人抢救登记表显示,由过渡病房送入急诊科时,小婉君已无意识,无自主呼吸,双侧瞳孔放大,颜面口唇紫绀,颈动脉无搏动,脉搏测不到。(医生)考虑患儿「呼吸、心跳停止」,立即进行心肺复苏,并急检心电图,呈等电位线,建立静脉通路,请儿科医生、五官科医生、手术室医生进行插管。
16 时 50 分,医生宣布小婉君已无生命体征,「经会诊后,患者已临床死亡」。
宫女士无法接受,抱着孩子持续拍打其背部时,听到孩子肚子里传出两声「咕咕声」,同时发现小婉君面部紫绀有所减轻。
「瞅着脸色,就跟正常小孩睡觉了似的。」宫女士回忆道,于是,她及家属要求医生继续抢救。
据急诊科急危重病人抢救登记表显示,五官科医生为患儿做吸痰处理,家属要求继续抢救,儿科医生、五官科医生建议继续心脏复苏、气管插管。医生考虑到患儿已临床死亡,用药意义不大,且插管过程中发现气管中有大量异物,粘稠不易吸出,仅抽出少量异物。
医生继续对患儿进行心肺复苏,经过约 1 小时抢救,患儿仍未恢复意识,无自主呼吸,心电图呈等电位线。医生向家属交待病情,患儿已临床死亡,家属要求放弃治疗,抢救结束。
17 时 46 分,医生宣布小婉君临床死亡。
死亡医学证明(推断)书上显示:直接死亡原因为「呼吸、心跳骤停」,引起疾病为「急性喉炎」,发病致死亡的大概间隔时间为「约 5 分钟」。
网友不淡定了。
是医生的能力问题?
北京京都儿童医院急重症医学科主任李红日说:“在我近20年的儿科从医经历中,只遇到过1起因喉炎导致的死亡病例。
李红日还说,喉炎的致死率很低,只要治疗及时,患儿预后都很良好。
既然喉炎并非一个会轻易夺走儿童生命的严重疾病,那么小婉君为何会遭此不幸?
新冠不过是个遮羞布罢了....
每年急性喉炎的人可不是少数。
急诊医生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基本的处理都不会。
尤其是儿科急救这块,简直一言难尽。
儿童喉炎,出现气道梗阻的,需要等住院吗?
急诊室里早点地米+雾化。地米需要挂瓶吗?
不行就要考虑开放气道了。
收进病房,不过是换个地方按压罢了。
医学生和医生们也不要跳。
简单问一个问题,
儿童急性喉炎的情况下,雾化用啥?剂量多少?
哪天轮急诊的时候撞上喉炎病人,
不会判断和处理,就要结结实实的背锅了。
医学问题就是医学问题,不要扩大化。
现在临床很多日常工作都是流水线作业,
大多数医生就是个流水线工人,
简单重复劳动而已。
当这些人单兵作战的时候,
基本功到底有几斤几两,就能体现出来了。
稍有不慎就会葬送职业生涯。
所以,少去批判什么体制,
多学点本事,才是正路。
我上新冠发热门诊第一天,
就碰到1型糖尿病伴发热的一个年轻人,
我看了一下病人就知道情况不秒,
精神状态明显不好,肝区有压痛,
我只能把所有能找到的抢救措施全部备好,
然后以最快速度联系了总值班和相关科室的主任。
最后证明这个人是肝脓肿,酮症酸中毒,败血症,后面没多久就感染性休克了。
按程序走的话,这个人就死在我手上了。
我相信类似的事情全国都不少。
毕竟我们国家临床基本功扎实的医生很多。
常见病多发病危重症都有清晰的处理思路。
但总架不住有业务不行的人。
一个医生,连几个小时内就会死的病都识别不了,不会处理。这还能怪到体制?
抢救车里就有的药,加起来十块钱不到,就能救一条命。不知道用,还大言不惭的说防疫过度?
ps:光指责什么用。
我当年上培训课的时候,印象很深。
课程里面一直念叨“全为生命”,“你能拯救生命”。当时我还觉得他们很矫情。
医生不就干这个吗?需要这样一遍遍念叨吗?
后来我才发现,
有的时候我们走了太远的路,
忘记了为什么要出发....
也有人说是医院的问题。
就算无防控要求,按这家医院的收治路径表现,十有八九患儿还是会出意外。
医院在这次接诊的过程中体现出的是整体的管理流程混乱,医务人员间无首诊负责意识、无交接和无安全风险评估意识。这种流程的混乱和技术能力的不足,才是事事件的原因。
说几个细节,一是病人入院不是急诊,挂的是急诊号,但症状外在症状应该不是特别急重。所以入院时不用绿色通道。
依据是病人是3月8日发病,在诊所治了两天。是因为疫情管控,所以建议去大医院就诊。说明初始发病时外在症状不是急重表现。
而3月11日,病人虽然挂的是儿科急诊,但是儿科医生让去找五官科医生,五官科医生仅让观察,而未给诊疗措施,说明两个科室的医生认为这是普诊病人,病情不重。这有两种可能,当时患儿症状确实不重,或是症状重医生技术能力不足未能认识到潜在风险。就算没有疫情,这两个人tm的还是会一个说找五官医生,一个说观察。
二是收治住院时,是先开核酸检测单,让病人去检测点采集。再回门诊开住院单。而不是一次性将住院单和核酸检测单都开具。
三是医生指点缓冲病房地点时指错了。一名医院在门诊坐诊的医生,居然不记得自家的缓冲病区楼层。
接下来,在缓冲病区内患儿出现明显不适时,护士没有初步问诊和预评估病情,或是呼叫医生过来处置。而是让患儿自己去四楼?四楼医生表示打针,但是护士却不知道打什么针。医护间毫无交接和沟通。
就算无疫情收入病房,估计也是患儿开始不适,病房护士呼叫医生,医生看了两眼说开了医嘱,护士说未收到医嘱。最后还是进抢救流程。
这家医院每一个收治步骤都有或多或少问题。医护固然问题满满,质量管理科室十有八九是一塌糊涂。部分区县级医院的能力建设真是任重道远。
优等生平日总是100分,这次家里装修晚上没睡好考了80分可以赖装修的原因。差生平日里成绩就59分,考试不及格和装修有什么关系。
是疫情管理的问题?
任何人到了医院,不一定所有的人都希望你能活下来,但你的主管医生们一定希望你活下来(确信)。因为人死了家属找麻烦,第一责任人永远是他的主管医生。
但是……
现实中的医院不止有医生,还有护士、护工、医技科室人员、第三方医辅人员、行政科室人员……也包括门卫、保安、保洁。
而这各个岗位上的各色人等里,对病人的生死负“结果责任”的,只有主管医生——(本不应该死的)病人死了,不管医生如何解释自己把该做到的事情都做到,病人家属不会理解、社会舆论不会理解、甚至医院和科室的领导也不一定会为你说话。
因为“治好了医生说什么都对,没治好医生就是原罪”,我们的社会我们的文化里,一部分人就是这样的认识,根深蒂固。
而医院里其他的人,顶多只负“程序责任”——只要把自己这个环节的事按规定执行,病人死不死、病有没有治好……不会有人把责任归咎于行政管理部门、护士、医技科室人员、保安、收费处、核酸检测人员……anyone else的身上。
但医院的运作不可能只靠医生,尤其在现代医学领域,不管内科外科,赤手空拳的医生几乎没有什么能做的,毕竟医生不可能用空气开刀手术,也不可能凭空变出来药物来。Anyone else也是医疗链条里必不可少的环节。
同样的,有关于疫情期间的各种防控措施和规定……也不只落在医生头上,anyone else也要一同负责、一起背锅。
比如医院规定,疫情期间需要入院治疗的患者,必须完善若干小时内的核酸检测结果为阴性,否则不能入院。
若干个小时是多少个小时因医院而异,有些医院除了核酸还要查胸部X光片或胸部CT,有些医院还要求连续几次间隔若干小时的核酸全都阴性才能入院。
当然了,病人不能是来自于封控/隔离区域、健康码或健康宝不能有非绿码或弹窗更是最起码的规定。
这些其实都没错,毕竟医院这样的人员密集地且很多治疗无法在隔离下进行的,一旦出现聚集性疫情结果难以承受。
但问题是,疾病到来的时候是不分时间地点的,病魔和死神也不需要核酸检测结果、健康码或健康宝。
当一个危重症病人被送来的时候,你作为接诊医生怎么办?
当然是救死扶伤。
如果这个病人有核酸结果、不来自于封控区域、健康码为绿色,当然皆大欢喜。
但如果这个病人以上这三个前提条件中的任何一个有问题,作为主管医生的你将会感到什么叫满世界的恶意:
你给危重病人开了住院单,住院处告诉你,“不行,这个病人没有核酸结果/来自封控区域/健康码状态异常,不能住院”——住院处是按规定办事,他没有错;
你把病人带到病房门口,封闭式管理的门卫告诉你,“不行,这个病人没有核酸结果/来自封控区域/健康码状态异常,不能进去”——门卫是按规定办事,他没有错;
你把病人带进了病房,病房的护士告诉你,“不行,这个病人没有核酸结果/来自封控区域/健康码状态异常,赶紧出去”——护士是按规定办事,她没有错;
你给病人联系去做超声/CT/核磁…各种检查,检查科室的同事告诉你,“不行,这个病人没有核酸结果/来自封控区域/健康码状态异常,我不能给他做检查”——同事是按规定办事,他没有错;
你联系手术室说要个台子一会要急诊手术,手术室的护士告诉你,“不行,这个病人没有核酸结果/来自封控区域/健康码状态异常,我们不会接病人进来”——手术室是按规定办事,她没有错;
你打电话给医务处说这里有个病人快死了,得赶紧入院治疗。医务处反问你“防控文件怎么学习的,按规定执行!”——接下来、不管你说什么问什么,你能得到的答案永远是“按规定执行”——什么规定、怎么执行,自己悟去,反正医务处的永远是对的。
你请示医院领导,医院领导说:“必须严格遵守相关的防疫规定、但也必须履行救死扶伤的使命……”,你说现在这两个必须的矛盾了怎么办?领导会把前面这句话再复读一遍,毕竟,领导是必要的时候负责找你麻烦的,不是负责让你来找他们麻烦的。
这时候反过头看着奄奄一息的病人、看着焦急万分甚至马上都要变得不理智的家属——请问作为主管医生的你,是何心情?
这时候有家属问你:“医生、我们家病人是小孩/老人/孕妇/残疾/危重病人……怎么不给我们走绿色通道啊?”
你心说,“对,绿色通道”——遇上有担当的、有预案的、有充足资源的医院,恭喜身为主管医生的你逃过一劫……
但在更多、更普遍的情况下,你会在以上各个环节挨个再次体会一遍 “什么是绿色通道/没听说过/没有床位/没有机器/没有防护物资/得再请示一遍领导吧/我可不敢/负不起责任……”
你再去请示一下医院领导,医院领导说:
“必须严格遵守相关的防疫规定、但也必须履行救死扶伤的使命……”
行吧……
毕竟医院也是一个部门、一个体系、一个金字塔……任何官僚作风机构的问题,这里也都会出现。
一个医院里或许会有很多医生,但也会有更多的“只管自己眼前这一颗螺丝钉”的普通工作人员,他们恪守的原则是各人各扫门前雪、无错便是功……他们或许普通,但构成了医疗流程链条上的一个个环节……或者说是关卡。
所以很多时候,遇到紧急突发情况的时候,有些医生都得自己带着病人去挨个“闯关”,费口水、搭人情、冒风险甚至需要吼叫、打架……才能在关键的时候,不让病人死掉、不出事。
这或许是出于责任心或者医德医风,于是有人会说这是一个好大夫;
更多的时候这位医生只是出于对出事/背锅的恐惧,所以更多的时候大家会说“这不是你医生应该做的吗?”
一次两次突发的情况、意料之外的问题,或许可以靠着医生的责任感或对出事/背锅的恐惧……但要是天天如此、每个夜班如此、每次急诊都如此呢……
毕竟,你身为医生,你要做到的是“必须严格遵守相关的防疫规定、但也必须履行救死扶伤的使命……”
但对这个医院的anyone else来说,他们只需要做到的是““必须严格遵守相关的防疫规定”就行,病人死没死,不是他们的事情,是医生的问题。病人家属告也告不到他们头上,顶多就是医疗事故、处理医生、赔钱和解……医院领导可能真的不在乎。
但如果疫情防控上出了问题,从医院领导到门口保安,这个链条上的每个人都跑不掉。
所以……
这时候一个来自封控区域的没有核酸检测结果的危重病人来了:
你要是医生,你应该怎么做?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在自己身边慢慢死亡。
还是因为气管中大量异物,很可能是窒息死的。
还是已经进入医院二十分钟,见过大夫、再三央求治疗的情况下。
作为母亲,该是有多大的胸襟才能和解?
百度百科都能查到“小儿急性喉炎有其特殊性,严重影响呼吸,病情较严重和病情变化较快”,儿科大夫能不知道可能出现危险?
在这么紧迫的情况下,还这么处理。
到底是专业水平低,还是太不作为了?
很多地方现在都存在这种态度,那就是因为什么死都行,就不能死于新冠...
看看新闻,疫情到现在全国各地被撸了多少大大小小的官员,这背后的原因就不言而喻了...
国家的初衷肯定是好的,只是执行到现在,很多东西无疑是被扭曲了。
对于医院来说,不能发生院内感染是底线,发生了院内感染就是大问题,院领导肯定就被撸了。
医疗纠纷反而只是小问题,每家医院每年多多少少都会有,除非被舆论发酵了,不然不会有哪个领导因为这被撤职的。
抛开疫情来说,这是一起很明显的医疗事故。
医疗事故是指医疗机构的主要医务工作人员因违反医疗卫生管理法律、行政法规、部门规章和诊疗护理规范、常规,在接诊运输、登记检查、护理治疗诊疗等活动程序中,未尽到应有的措施和治疗水平或措施不当、治疗态度消极、延误时机,告知错误,误诊漏诊、弄虚作假错误干预等不良行为,以致病员智力、身体发生了不应有的损害或延误了治疗时机造成了病情加重或死亡所产生的生命财产有额外损失的情况。
那么这个医院的医务人员违反了哪个制度呢?
首诊负责制。
凡来医院就诊病人,均实行医院首诊负责制。医院对诊疗范围内的病人一律不得拒诊。非诊疗范围内的病人如病情危重,危及生命的情况下应就地抢救。
初诊的科室为首诊科室,首诊科室和首诊医师应对其所接诊患者,特别是对危、急、重患者的诊疗、会诊、转诊、转科、转院、病情告知等医疗工作负责到底的制度。
医师首诊负责制是指第一位接诊医师(首诊医师)对其所接诊患者,特别是对危、急、重患者的检查、诊断、治疗、会诊、转诊、转科、转院、病情告知等医疗工作负责到底的制度。
简单的说,病人到了医院,就必须有人接诊,整个诊疗过程必须是无缝衔接的,在不能确定由谁接手的情况下,第一个接诊的医生和科室必须负责到底,就算让你去其他科室,也要他们负责联系好确定相应事宜。
所以该医院的医务人员在整个事件中的过失是毫无疑问的,目前来看事实很清楚,医院也并没有推卸责任的意思。
现有统计方式,是造成这类事情的根源。
现在每个新冠感染都会全国通传,疫情死亡更是格外的轰动,所以很多地方gov会倾向于破坏现有秩序来维持疫情清零。
换句话说,从吃不上蔬菜、馒头,到孕妇、急症无法入院,都是这一统计方式的结果。
为了减小“新冠数据”的增加,他们宁肯苦一苦其他的方向。
那么,如果新冠死亡统计,能够扩大到波及的人群——也就是间接因为新冠而死亡,因为新冠破坏秩序而死亡——也都算在新冠死亡里。
这种统计方式,是不是就合理多了呢?
一个人因为新冠无法出门看病,死于心梗。
一个人因封城破产心情抑郁,跳楼。
这难道不是死于新冠?
这种统计方式并非我的独创,也不是什么天方夜谭,事实上每次自然灾害,都是如此统计的。
比如地震之后,统计的死亡人数,自然要把压死的、淹死的、饿死的、病死的都算在内,甚至于当时受伤了没有好好医治,导致之后合并症死亡的,也都算在地震死亡之中。
怎么能因为没有被当场震死,就不算了呢?
新冠同理。
这个孩子也许本来可以活下来的,却因为核酸等待而去世了,那么难道不应该算在新冠死亡之中?
资料显示,农安县人民医院有74年历史,坐落于松辽平原腹地农安县城,这是一家三级综合医院,2012年、2014年农安县人民医院先后被确定为省级和国家级医改试点医院。
3月14日,农安县人民医院副院长王雪东对健康界表示,自己看过患儿诊疗的监控录像之后,个人认为,整个接诊过程的时间,「的确过长」。
据王雪东透露,因为疫情来势凶猛,五官科基本上不收治病人,就开好药方,让患儿到过渡病房去打针,而因为患儿发热,过渡病房不敢打,提出患儿需要先到发热门诊进行核酸检测,等结果出来以后,再回来打针。
事发后,医院跟患儿家属提出了两个解决方案,一个是通过医调委双方进行调解,如果医院的工作存在疏漏,愿意承担赔偿责任,另一个是走法律途径,就是患儿家属到法院去起诉医院。
不知道你们看完过程心情是怎样的,但是我很心痛,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