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俩女儿,清华妹妹被下毒,北大姐姐不幸坠崖,凶手至今未归案
看着在病床上痛的打滚的女儿,母亲痛呼“老天!你已经夺走了我们的一个女儿,难道还要夺走另一个吗?!”
21岁的朱令风华正茂,可近几个月她的身体问题频出,先是两个月前间歇性失明,父母把她接回家访遍了名医,都查不出来病因。
幸运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朱令的病情有了好转。可身体刚好的朱令,便立刻要求返校,因为她还在牵挂学校的课程和同学。
母亲知道女儿的焦虑,便同意了。谁知返校仅仅八天,朱令的身体就再次出了问题。
这次病情来势汹汹,父母看见疼到抽搐的女儿心中大痛,医院的每个夜晚,走廊中都飘荡着朱令的哀嚎声。
“痛,太痛了!”
可朱令的母亲毫无办法,就连医生也叹着气摇头,因为实在查不出来病因。
“难道我女儿这辈子都要这样了?”朱令的母亲不止一次这么问天,也这么问自己。
病后的朱令
“妈妈!我考上清华啦!”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朱令兴奋不已,忙缠着做饭的母亲,分享这件喜讯。
母亲朱明新接过女儿的录取通知书,看着封面上端庄的几个烫金大字,开心地笑了,她摸着女儿的头问:“你想去的化学系吗?”
朱令脖子一仰,骄傲极了:“那还用说?”
可这时母亲朱明新却哭了,她泪流满面抱着朱令:“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朱令十分懂事地依偎在母亲肩头,她知道,母亲不是喜极而泣。而是想起了姐姐吴今,曾经姐姐也是这样蹦蹦跳跳地回家,然后炫耀一般地拿出了北京大学的录取通知书。
母亲像刚才一样问姐姐:“是喜欢的专业吗?”
姐姐点头,然后在一家人期盼又不舍的眼光中,姐姐离开了家,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去上大学。
虽说生活在北京,北大距离家里也不远。但上了大学,姐姐交了很多朋友,于是经常出门游玩。可每次出门都会提前报备,到了地方也会致电父母让他们放心。
母亲朱明新和父亲吴承之都是知识分子,很理解女孩子爱玩的天性,也赞成女孩子出去多见见世面。
如此开明的父母,如此温馨的家庭,看到的人都会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但也许上天就是爱将美好的事物毁坏给人看,意外一而再再而三地降临在这个温馨的小家……
1989年,吴今大二了。她早就与朋友商量好了,双休的时候一起去爬山。到了游玩的地方还给家里打电话,说她一切都好让父母放心,过两天就回家。
但让朱明新和吴承之担忧的是,此后一连几天,女儿就再没给家里打过电话。
之后家里的电话终于响了。两人怎么都想不到,几天的夜不能寐,等来的竟然是女儿坠崖失踪的消息!
朱明新接到电话时,腿一软差点就没站住。吴承之在旁边安慰妻子“没事的,孩子肯定没事的。”
但三天的黄金搜救期过去了,夫妻两人没等到女儿的音讯,只等回来一具残破的尸首,警方告知两人:吴今不慎坠崖致死,已经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性。
巨大的打击下,朱明新用遍了所有办法调查女儿意外的元凶,可费尽心力都没有答案,同去的所有人都毫无嫌疑。
失意的两夫妻只能选择面对现实,朱令听过了姐姐吴今的意外后,变得更加沉着冷静。好像在用这种方式来安慰父母,她已经长大了。
“妈妈,我要追求自己的梦想了!”
但孩子终究是孩子,拿到了录取通知书的那一刻,还是想和母亲炫耀、分享。
朱明新从女儿的怀中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泪珠。和为大女儿吴今收拾衣物时一样,为小女儿朱令收拾着她上大学要带的行李。
很快就到了离别的日子,朱令对于将要到来的新生活欢欣雀跃。女儿在安慰完朱明新后,就让父母注意身体,之后还告诉母亲,她准备在课余时间,和同学朋友组个乐队玩音乐。
看着畅想美好未来的女儿,朱明新眼睛酸涩。她开始庆幸还有小女儿,成为夫妻二人的牵挂,也感恩女儿从小到大都如此优秀。
朱令进入大学后,还是那样的优秀。她依旧在学习古琴和钢琴的弹奏,依旧是那么优秀,光彩照人。当时的朱令,文质彬彬,不知道是多少人的梦中情人。
朱令聪慧,课业学习的成绩从来都是数一数二的;朱令活泼,课余她还和朋友组成了一个乐队,在不少音乐节上都演出过;除此之外,朱令还是游泳的国家二级运动员。她的完美,成了母亲朱明新想起女儿时,唯一的心安。
1994年12月11日,朱令在清华举办的“爱我中华”的汇报演出中,悠扬婉转的古琴演奏,让她成为了当晚的明星。
可好景不长,刚刚结束演奏的朱令刚走回后台,就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同学们忙不迭地将她送回家。
回到家的朱令迷迷糊糊,总是喊着头痛,身上痛,连碰都不敢碰。
朱令的父母就把她带到了北京市同仁医院。此时的朱明新夫妻还没意识到女儿的情况有多严重,因为前不久,女儿也出现了骤然失明的情况。所以回家治疗过一段时间,虽然没查出来有什么病,但女儿很快又好转,夫妻俩也没在意。
可朱令此次的病情,明显比夫妻两人想象的要凶险很多。因为刚入住医院两三天,检查做了无数种,治疗方案也都不见效。更令人揪心的是,朱令原本浓密的一头秀发,在两天内掉了个精光。
医生的思路换了又换,想到了朱令是化学系的学生,还问到:“是否是化学试剂中毒?”
为此朱明新还特地去了学校,找老师要来了学校做实验的试剂清单。发现所有的试剂都是无毒的,所以朱令的中毒根本就不成立。
一番调查无果,幸运的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1995年春节的时候,朱令的病症已经稳定了。所以朱明新也放下了心,提议女儿回家静养。
回家后,朱令的身体一天天好转。年后,朱令总是缠着母亲要去学校上学,朱明新拗不过孩子,就让她返校了。返校之后的朱令,第一件事就是准备错过的期末考试。补考之后的她,成绩依旧排在班级的前十名。
可返校刚刚一周,朱令病情又反复了!
再次发病的情况比第一次要凶险很多,父母赶紧带着朱令前往北京协和医院。这次在病床上的朱令,已经完全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她整夜地踹或敲打着床杠,试图用身体的疼痛,去转移病痛带来的折磨。
可收效甚微,很快,朱令痛晕在了病床上,身为父母,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女儿痛晕,这让朱明新夫妻平添了许多罪恶感。
这些的病症十分凶险,可医院的医生还是上次一样,查遍了都没能查到朱令的病因。不久,朱令昏迷,病情危重,医院当即决定把朱令转移到ICU(重症监护室)去。同时,医院也给她的父母下了病危通知书。
连续两次突发重病,朱明新父亲都选择把女儿送到全国最好的一流医院。可是接连的病痛折磨下,女儿的病因到现在还没有半点眉目,反倒进了ICU,这让夫妻两人万分颓丧。
孤立无援的条件下,北京某家报纸在5月4日突然报道了朱令身患怪病的消息。
许多中学时的同学,在看到这则报道之后,都选择自发到医院去看望或照顾不幸的病中同学。
这其中有一个男生走入了朱令父母的视线,也是因为他,朱令的患病疑云,才有了点眉目……
男生叫贝志诚,初中的时候和朱令做过同桌。当年,朱令的认真和特别,给他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如今听到了曾经的同学患了重病,贝志诚立刻前来看望。
看着曾经活泼自信的女孩,毫无生机地躺在床上,浑身插满了管子。这个场景深深地震撼了已经上大学的贝志诚。他没想到阔别几年,曾经乐观的女孩子会变成如今惨状,于是总想着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可以尽力帮帮朱令和她的父母。
恰巧,这个时候贝志诚的同学在帮教授研究关于互联网的实验。于是他起了利用互联网治病的心思。
1995年的中国,互联网才刚刚进入。彼时,只有中科院等研究所或高校才能接入国际互联网,和外国通信。
贝志诚回到了学校,就立刻找到了在电脑旁的同学商量此事。在其同意后,贝志诚一笔一划写下了朱令的遭遇和病情,并且放到了外国的互联网上。
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的贝志诚,在几分钟后,就收到了第一封回信。之后的几个小时,贝志诚和他的同学几乎收到了上百封的邮件。
这件邮件里面都提到了一个金属“铊”,这种重金属在进入人体后,会伤害人的中枢神经,外国的不少学者都认为“朱令是铊中毒患者”。
与此同时,朱令正在医生的决定下,做着一起大手术——换血!
因为长时间找不到对应的病灶,医生们只能用换血来尝试治疗。这个大手术也是经过母亲朱明新同意的,在朱明新看来,做点什么,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可惜的是,可能是当时的血库不够纯净。换血过后,朱令感染上了丙型肝炎的病毒。这让她的身体更不健康了……
此时的贝志诚,将在互联网上收到的邮件内容,一件一件地整理下来,拿到了医院请医生参考。
但彼时,我国的医生从来没听过互联网这种东西,于是在号召所有相关人员开会研究之后,了解到朱令没有铊中毒的可能,便回绝了贝志诚的有关猜想。
虽说医生和老师都摈弃了这种可能,但是贝志诚没有放弃。因为在每天接收的邮件中,10封有8封都是催促贝志诚一定要坚持做“铊中毒化验”。
其实他比大洋彼岸的人更加焦急,眼看着朱令的生命逐渐枯萎,他用上了所有的努力也改变不了现状。
无奈之下,贝志诚找到了朱令的母亲。他请求朱明新一定要坚持对朱令进行检测:“明明这么多人都说朱令是铊中毒,为什么只有您不信呢?现在能救她了只有您了阿姨!”
朱明新思考良久,终于答应了贝志诚的请求。
可惜的是,1995年的协和医院,远远不具备“铊中毒化验”的设备。终于,在朱明新朋友的帮助下,他们联系到了当时专门研究“铊中毒”的教授作了化验。
结果正如贝志诚担心的那样,铊元素在化验之后,指数直接飙升到了顶端!
协和医院的医生们在意识到朱令真正的病因之后,都急忙准备给她进行解毒治疗。可怜的朱令,足足在中毒两个月之后,才被得到了正确的救治方式。
令朱明新大惑不解的是,女儿重金属中毒如此严重,但在学校实验时并不会碰到?难道是有人蓄意下毒谋杀?
研究“铊中毒”的陈教授,也多次指明,化验图像中的两次高峰,就意味着有两次的大剂量中毒。但是一般人是没有机会接触到这种重金属的,有如此大剂量中毒现象的,只有他人的投毒!
但,铊中毒对人的神经细胞的损伤是永久的,所以如今的朱令,已经不可能再恢复健康了。知道这件事后,朱明新在盛怒之下,前往警局报案。可这场震惊一时的投毒案,直到今天都没有抓到真凶。
如今朱令的父母头发花白,朱令的身体虽然经过数年的照顾已经好了很多,但精神还是如同十来岁的小孩子。原本清新秀丽的天才少女,在别人的投毒下就变成了如今这幅难以独立生活的模样。
如今朱令的父母已经年迈,对她来说,未来到底如何度过呢?她还有未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