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经,好像是女人才会有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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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你我来说,或许很难想象,月经会是一种禁忌,一种诅咒。
然而在印度,男人会认为月经是女人才会得的一种“病”。印度的女孩也不会跟妈妈、跟朋友讨论月经这件事,更跟无法跟丈夫、孩子开口。当她们月经来临的时候,就随便拿着一块不再使用的布作为卫生棉垫,独自跑到遥远的空地方便,深怕被人嘲笑。
由于知识教育的缺失,经期用品过于昂贵,在印度90%的女性都不会使用卫生棉,或者说根本就是负担不起。
因为不知道怎么用卫生巾,一名妇女害羞得掩面。
图片来源:纪录片《月事革命》
当月经成为最大的禁忌
在村子里,男孩们以为“月经”是一种病,女孩们更是把月经看作是难以启齿的耻辱,她们或不愿说,或不敢说,如鲠在喉,仿佛谈论的是杀人茹血的洪水猛兽。
妇女在月经期间不能去寺庙,不能向任何神祈祷。长辈们解释:因为这时神无法听见她们的祈祷。
在村里,Sneha是一个另类。
她不在意村里限制妇女行为的条条框框,她不同意女性在月事期间不能进寺庙,以至于全村人都觉得她“疯”了。
她梦想着自己能够成为一名女警察,梦想摆脱婚姻的枷锁。
Sneha不同意女性在月事期间不能进入寺庙。
图片来源:纪录片《月事革命》
用一台缝纫机,对抗月经的污名化
村子里来了一台能自制卫生巾的缝纫机器,这是远在洛杉矶的一群女高中生集资买的。“Period.End of Sentence.”,这是她们给这个集资项目所起的名字。
学习简单的使用操作后,村里的小部分妇女决定自制卫生棉,并低价卖出去,好让大家都能用得起。Sneha是其中一员 。
Sneha第一次做销售,她很紧张,一遍又一遍地跟伙伴确定流程,“我们要谈谈质量和价格,我们会跟她们解释我们和其他品牌的不同,好吗?”
在推销的时候,她结巴,她心虚,她甚至不敢直视顾客的眼睛,但她嘴里仍然念叨着:“...如果你从市场上买卫生巾...会很贵...还有......品质也不一样...”
“我买一包。”
Sneha成功了。她难掩喜色,自豪地说:“钱在我口袋里!”
工人们对于为什么要取名为“飞翔”的回答
图片来源:纪录片《月事革命》
她们渴望更多的自由与解放
有需求,有技术,工作机会随之诞生。小工厂里,一名工人说她之前没有做过这样的工作,也没有过工作。一位给弟弟买了西装的妇女说:“通常是兄弟给姐妹买衣服,但我能给我弟弟买衣服,因为我有钱了。”
一名妇女在畅谈她的“想象”
图片来源:纪录片《月事革命》
Sneha计划着五年后实现父母和自己的梦想,她说等她到了德里,她会去每家店找“飞翔”卫生棉。Sneha把她通过卫生棉机器赚来的钱,用作报考德里警察的培训费用。一台卫生棉生产机器不只是改变了Sneha的人生,更给整个村子带来了改变。
在长期受到文化压迫的日子里,印度女性的自我意识也逐渐增长,她们渴望更多的自由与解放,于是通过外界的帮助和妇女团体的互助来争取自己的权利,希望用经济独立来提升女性在社会中的地位。
“我不是因为月经来才哭的,我只是不敢相信,一部以月经为题材的影片,竟然可以得到奥斯卡!”
图片来源:网络
由瑞卡.柴塔布齐导演拍摄的《月事革命》(Period),获得了今年的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短片奖项。
这部纪录短片虽然全长只有26分钟,导演却完整地透过画面,让我们看见真实发生在印度、以及在印度人的想法当中,月经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当瑞卡.柴塔布齐导演上台领奖时,激动地说:“我不是因为月经来才哭的,我只是不敢相信,一部以月经为题材的影片,竟然可以得到奥斯卡!”
其实,在颁奖典礼之前,有位男性奥斯卡匿名评审委员曾经说过,他不会将票投给《月事革命》,虽然影片很好看,但终究是女性的月经故事,而月经对男人而言就是恶心的存在。
而在影片获奖之后,片中的主角现在仍在亲手制作低成本的卫生棉,她们在家中依旧没有厕所,同时还要忍受周围人的冷嘲热讽。
也让我们知道,关于月经的去污名化,我们需要做的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