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专家患癌后的临终感悟:没想到手术会这么痛苦!

文 / 乔安妮
2018-02-11 11:10

华益慰从医56年,始终如一地像白求恩那样对事业极端负责,对患者极端热忱,对技术精益求精,把毕生精力倾注在医学事业。

作为一位从事癌症防治工作的医生,华益慰一生曾经给无数患者做过手术,但是当他自己成为胃癌患者,做了全胃切除手术,并接受了腹腔热化疗后,临终前却留下了无比沉痛的感悟:“我从前做了那么多手术,但对术后病人的痛苦体会不深。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没想到病人会这么痛苦……”。

2006年健康时报就曾报道了《华益慰生命最后的日子》,今天再读此文,仍旧很有意义!

作为一个外科医生,在生病之前,他也经常给人做手术,可自从他自己得了胃癌做了手术后,发现手术给患者带来的痛苦实在太大了!

华益慰手术后出现返流、呕吐的症状,他说:‘我从前做了那么多手术,但对术后病人的痛苦体会不深。没想到情况这么严重,没想到病人会这么痛苦。

华益慰通过自身的体会和反思后,这时已站到一个新的高度来看待医学:作为一名医生,在生活质量和疾病之间进行取舍时,主要看哪一方给病人的益处更大。如果胃全切除后活一年半,但病人要在痛苦中度过;胃不全切除能活一年,但病人可以活得快乐和充实,那么这时他宁可选择后者。

从前给别的胃癌病人治疗时,华益慰也采用过全胃切除手术,但是自从他自己接受了全胃切除手术,承受了巨大的痛苦之后,开始对胃癌治疗的方法进行深刻的反思。

通常,医生首要考虑的是将肿瘤切除干净。比如,肿瘤有3厘米,手术时通常要将肿瘤以外3~5厘米的组织全都切掉,这样才不易复发。医生只关心手术做得是否成功、有无并发症,并不知道病人的感受。

医学专家患癌后的临终感悟:没想到手术会这么痛苦!

而病人不懂医学,甚至认为反应是正常的,就应该这样。而华益慰由一名医生转化为病人,使他从病人的角度对这一医学问题有了全新的理解。对于部分胃部肿瘤已发展到中晚期的病人,做全胃切除要从多方面评估后再决定。如果病人术后的生活质量可能受到严重影响,那么手术范围宁肯“小”一点,保证病人术后有一个相对良好的生活质量,更为重要!

全胃切除的痛苦还没有结束,下一个痛苦接踵而来。为了控制癌细胞的扩散,华益慰接受了腹腔热化疗。

对腹腔热化疗的痛苦,华益慰生前说“都不敢想像我是如何坚持下来的”:90分钟躺在那里不能动,腹腔加温到41摄氏度,人不停地出汗,大汗淋漓,以至于化疗结束后他得连续换两套衣服。每次治疗后,腹部阵阵绞痛,疼得他在病床上翻来覆去,需要用药来止疼。

华益慰一周化疗两次,一个月内共做8次。期间,人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刚缓和一点,马上就进行下一次。“他原来身体的基础很好,第一次手术后体重还维持得不错。如果不做化疗,慢慢恢复饮食,也许能恢复得好一些。是化疗把他彻底搞垮了。”华益慰老伴张燕容说。

医学专家患癌后的临终感悟:没想到手术会这么痛苦!

躺在病床上的华益慰

医学专家患癌后的临终感悟:没想到手术会这么痛苦!

做了全胃切除手术后,华益慰的痛苦并没有截止,为了控制癌细胞扩散,还要接着进行化疗,那一个月,他做了8次化疗。

“太痛苦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坚持下来的。”化疗期间,华益慰因呕吐无法进食,只能靠鼻饲管点营养液。当时,他和家人都认为,只要挺过化疗,身体就会逐渐恢复。

没想到的是,还有更大的痛苦在等着他。化疗结束后,华益慰仍旧恶心、呕吐、不能进食。检查发现,他出现了肠梗阻,后来不仅无法排便,就连鼻饲营养液也不行了。

因为无法获取营养,他的身体日渐衰弱,心、肝、肾都不正常了。他没有选择,只能被再次推入手术室。可手术后肠吻合口漏了,肠道排泄物流入腹腔,引起严重感染。

当了病人才明白:“不要再用昂贵的药、做昂贵的检查,只要能帮我减轻痛苦就好。”

医学专家患癌后的临终感悟:没想到手术会这么痛苦!

医学专家患癌后的临终感悟:没想到手术会这么痛苦!

当华益慰由医生转化为病人后,站在病人角度审视过去,这可谓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否则医生永远都不会太理解病人的痛苦。

华益慰生病后常对同事说:“我们当医生的,不能单纯治病,而是要治疗患了病的病人啊!”

最后,这篇文章不仅仅是怀念华益慰医生,更想以此引发我们对传统西医治癌模式一些思考,让更多癌症病人在治疗的晚期平静而安详地走过人生的最后历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