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医学有多“硬核”？在剧院公开做手术，观众买票参观

如今，科技发达，医疗健全，但是你仍然会在电线杆上看到一些包治百病的“秘方”广告，根据地址指引，你穿街走巷，来到一间漆黑破旧的小诊所，可以得到一包三无“神药”；

打开电视机，偶然误入养生保健频道，屏幕上的“神医”对天发誓“我做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大张旗鼓地割老年人的智商税；

上某宝搜索减肥特效药，可能会蹦出“绦虫卵”的奇葩选项。根据卖家说法，把虫卵吃进肚子，在你身体里养寄生虫，你吃下的食物就会被寄生虫吸收，从而达到减肥的效果！

哪怕是如今的2021年，这些荒诞的医学骗术，从未远离过我们的生活。如果回顾过去的几百年，在科学技术落后，人体病理研究尚且混沌不明的时代，奇葩的医疗手段更是让人惊掉下巴。

通过放血来治愈失血，水银蒸气浴治疗梅毒，用发烫的烙铁烧掉痔疮，“爆菊法”拯救溺水的人，镭辐射水包治百病，吃土让你药到病除……

别怀疑，这些都是历史上真实存在的医疗案例。

《荒诞医学史》就是一本讲述西方医学史上疾病荒谬治疗方法的著作，通过列举各种医疗案例来回顾那段蒙昧的历史，看完你会更加感慨，生活在现代社会真好！

1．做挖脑手术来治疗精神病人

在中世纪的西方，曾经有过许多匪夷所思的治疗方法，现代人听起来，简直就像是十大酷刑。

比如，医生可能会用一块烧红的烙铁来灼烧你的皮肤，哪里不舒服就烧哪里；

比如，一切小病都用放血来解决，哪怕你本身就在大出血呢，也还是照放不误；

再比如，有人得了癫痫或者抑郁症，那就说明有魔鬼钻到你脑袋里去了，只要在你的头盖骨上钻一个窟窿，魔鬼就会像气体一样被蒸发掉。

听起来是不是蛮可怕的？古人哪，还真是无所畏惧。

历史上最早的有记录的外科手术，一上来就是最高难度，头骨开洞。从出土的古人类头骨来看，至少在公元前8000年，就已经有人接受了这种手术。比咱们三世纪神医华佗的刮骨疗伤、剖肚清肠还要早得多。

不过从头骨的痕迹判断，倒不一定是为了驱鬼，或许只是为了移除头骨骨折的时候产生的碎骨头。直到12世纪以后，人们渐渐发现，原来头骨下面的柔软的大脑，既是操控我们精神和情感的中枢，更是许多精神疾病的根源。头骨开洞的疗法这才被运用到精神疾病的治疗当中来。

文艺复兴时期，这样的想法变得更加夸张，人们认为使大脑出现问题的，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魔鬼，而是一块“疯狂的石头”，它不会主动从头骨的孔里蒸发出来，所以需要有人来动手，帮病人挖出来。

葡萄牙的神经科医生莫尼兹，就在这种理论的影响下，发明出一种切割大脑的仪器。他把一根金属杆子推进软乎乎的脑子里，然后像挖冰淇淋一样，转一转，扭一扭，把一块儿大脑给生生挖出来。

事实证明，挖掉一块大脑，确实会让狂躁的精神病人安静下来。但是，他们同时丧失的，还有大脑的其它功能。

大多数接受挖脑手术的精神病人，后来要么不会说话，要么不会走路，要么彻底变成一个废人，或是很快死亡。但就是这样一种恐怖的医术，竟然还让它的发明者莫尼兹，得到了1949年的诺贝尔奖。

2．不会开颅的理发师不是好的外科医生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到过。很多理发店的门口，会放着一根红蓝白相间的旋转圆柱。这是为什么呢？跟这段外科手术史有关。

千百年来，西方人都认为，只要把身体里所谓的毒素排出去，就可以治疗绝大多数的疾病。所以，挖掉一块脑子也非常合情合理；催吐、催泻和放血更是家常便饭。那么，这些手术由谁来操刀时呢？没错，就是理发师。

为了吸引顾客，招揽生意，理发师们有时会在窗台上放几碗血，告诉路过的人：来这里可以放血哟。后来，这几碗血就渐渐演变成了统一的圆柱，红色代表鲜血，蓝色代表静脉，白色代表止血的绷带。柱子下面往往还会有一个小碗一样的底盘，仿佛在接住不断从静脉流出的鲜血。

当时的手术，可以说是“三无”手术：无麻醉、无消毒、无止血。做法也很粗糙，有时甚至就像木匠活一样。由于没有消毒与感染的意识，手术台可以设置在任何地方，医生没有手套，也不戴口罩。甚至做手术的过程还可以被当作一种公开表演，卖票给观众观摩。

当时很多病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做手术的，那时人们还没有发明麻醉药，病人要忍受巨大的疼痛，而且手术的成功率才50%。

没有麻醉药，医生是如何做外科手术呢？答案是，把病人灌醉，醉倒不省人事，或者拿根木棍把病人敲一顿，让其昏厥过去。但是，病人在做手术时痛醒的情况时有发生，怎么办呢？

很简单，加快速度，把手术越快做完越好！

曾经有一个叫李斯顿的英国名医，号称“李斯顿飞刀”。他最快的记录是只用了28秒就截了一条腿。他切得太快，以至于切到助手的手指和患者的身体，导致两人感染死亡。

这场医疗事故，死亡率百分之三百。

3．水蛭放血法

在20世纪以前，西方人在放血的时候，不一定会直接在哪里划上一刀，而是可能会用一种更迂回，也更恶心的方法：用水蛭，也就是蚂蟥，来吸血。

他们把水蛭塞进女人的yin道吸血，治疗痛经。他们把水蛭塞进男人的肛门吸血，治疗前列腺疾病。他们还会用一根线穿过水蛭的身体，然后放到患者的喉咙深处，去吸肿胀的扁桃体。

更可怕的是，医生为了把水蛭的吸血功能最大化，他们把水蛭的尾巴给剪了，这样一来，它们刚吸到一点血，就马上从屁股流出来，永远在吸血，永远在饥饿，成了一台放血永动机。

还有的，会给刚吸饱血的水蛭身上抹盐，给它们“催吐”，这样，一只水蛭可以重复用上50次。水蛭的循环利用也带来了传染疾病的风险。像1827年，就有新闻报道说，因为使用同一条水蛭放血，一个小孩子不幸感染了梅毒。

4.采集尸体的血液来治病

有的时候，为了治病，大家也会给身体补点血。大家还记得鲁迅小说里的人血馒头吗？为了治好儿子华小栓的肺结核，华老栓买来一个蘸满人血的红馒头，据说那血是从刑场上的尸体那里蘸来的，吃了就可以让肺结核痊愈。

在过去的西方，人们也会从尸体和人血上，寻求治病的良方。西方医学的奠基人，古希腊的希波克拉底就曾提到，尸体和罪犯的血，可以用来强身健体。15世纪的意大利学者认为，喝年轻人的血，可以帮老年人恢复活力，他甚至还给出了非常“贴心”的建议，说可以把血加糖煮熟，这样味道会更好。

到了17世纪，又有一种说法在人群中流传，人们认为用死人的手来触碰身上的疣，就可以让这些顽固的皮肤瘤自行脱落。

所以，当时的刑场边总是很热闹。据一个在维也纳旅行的英国人记录，当地刑场在举行枪决以后，很多人马上就抱着罐子，飞奔到尸体旁边接血喝；流到地上的血也不能浪费，把手帕浸在血泊里，回去绞一绞，又是一碗好血。1758年还有杂志记载，当时的绞刑结束后，马上就有人把一个9个月大的婴儿递给刽子手。刽子手就拉着刚死去的尸体的手，抚摸婴儿的脸，希望这样能治好孩子脸上的粉瘤。

不光是新鲜的尸体不得安生，就连那些安安静静沉睡在地底的古老木乃伊，也逃不过被挖出来吃掉的命运。15到16世纪的欧洲，人们相信木乃伊中含有人体的“精华”，可以包治百病，于是，一种用木乃伊做成的药品就受到人们的大力追捧。

由于当时对木乃伊的需求量实在太大，还有商人用乞丐和病人的尸体，制造假的木乃伊。

为了远离疾病带来的痛苦，人们已经顾不了那么多，像这样千奇百怪的药方，在过去层出不穷。不过有些貌似还真有点用，比如直到今天，水蛭也还被用在医疗当中。

医生们还发现，在伤口上要是放只蛆爬一爬，可以起到清理的作用，让伤口好得更快。再开个脑洞，说不定又过了几百几千年，我们今天的医学，也会成为未来人的反面教材。毕竟，随着医学的不断进步，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编辑|凉山

排版|凉山

路上读书：全球名校博士30分钟精读一本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