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岁母亲看上去不到40,见她保养秘方我吓到将她反锁家中

文 / 紫禁梦笔
2020-11-16 09:12

60岁母亲看上去不到40,见她保养秘方我吓到将她反锁家中

太后已年过花甲,可还似妙龄女子一般年轻貌美,这其中,定有什么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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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越发让人不知所措。前一刻还是晴空万里,下一瞬便大雨滂沱,晴雨无常。明明是盛夏,却没有往年的暑气袭人,好似早已入了秋。

邺城的流言跟这无常的天气一般,一日胜过一日。可惊异诡谲的事到了百姓嘴里不过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听说八皇子寻了件了不得的物件,送与太后做寿礼呢!”

“什么好东西竟入了太后的青眼?”

“听说是枚铜镜。”

“铜镜有什么稀奇的?太后什么稀罕物没见过,区区一枚铜镜也拿得出手,怪不得人人都说八皇子荒诞。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你懂什么?你以为是寻常的铜镜?”

“铜镜还能有什么新花样不成?是镶了东珠还是嵌了玛瑙?”

“俗气。若只是镶嵌宝石珠玉,于皇家而言,有什么稀罕?你不知道,那物件奇就奇在,用其照面,会越来越年轻。”

”什么?真的?“

“那是自然。”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铜镜?怕不是妖物吧?”

“什么妖物?!巍巍皇城,天子脚下,哪有什么妖物?你别瞎说了,小心祸从口出。”

“怕什么,我们都已出了城,天高皇帝远。再说了,任谁听了那铜镜的奇处,也觉会得是妖物,可那太后竟也收了。”

“哎,太后也是人,人自然有弱点。”

那八皇子为太后寻来铜镜的事,在坊间也流传开来。不外是那铜镜如何稀奇,八皇子如何荒诞。

也有人暗笑,那太后都年过花甲了,竟然还想要变得年轻貌美。

又有人说了,谁不想年轻貌美?再说了,你以为自文帝驾崩之后,这几十年,太后就清心寡欲,不动如山?

于是,闲话之人皆心领神会地笑起来,都想起那些年宫里的风流韵事。

再说那八皇子,没有半点皇家仪态,逗猫遛狗倒是十分在行。十天半月就要闹出一点笑话。亏得还是皇后嫡子,也不知道怎么是这样的性子。

你也不看那太后何等强势,皇帝又十分听话,那八皇子虽然荒唐却知道讨太后欢心,太后宠溺,也没人敢真正教导八皇子,如何不荒唐。

和尚行至此处,听到人们的谈话。一番话听下来不禁皱眉,若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那么这铜镜必然有古怪。可那铜镜在深宫内闱之中,自己不过是一介云游僧人,哪能进得宫去。

自然也不知,被人们谈论的铜镜,此刻正在太后的宫里,于无人之时,发出一道诡异的亮光。

而原本已年逾花甲的太后,如今看起来像是四十来岁的妇人,年轻是年轻了,只不过面色过于苍白,一副气血亏损之相,好似下一瞬便会乘风而去。

早已过了掌灯时分,月亮只在天尚未黑的时候露了一面,就再无踪迹。黑云密布,大风呼啦啦吹着,吹过御树,树枝只来得及发出“咔嚓”的声音就断了。大风吹过假山、空殿,发出的类似哭嚎的声音。而那些不知哪来的野猫,也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混着风声格外瘆人。

不当值的宫人,被这诡异的夜吓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只早早回到自己的住处。当值的宫人,虽然心里惧怕,却不敢有丝毫懈怠。

太后的庆熙殿此刻烛火通明,门窗紧闭,厚重的帘帷放下了,宫人早被遣出殿门。

太后又忍不住,拿起铜镜,本想再以血饲镜,却一阵阵头晕。右手扶住妆台,左手紧握着铜镜,闭目醒神片刻方才睁眼看向镜中的人。

仔细端详着自己的脸,修长的柳叶眉蜿蜒到鬓前,丹凤眼倒映出镜子里的女人和满头的珠翠。眼尾和唇边的皱纹还在,只是浅了很多,依稀可以看见当年艳冠后宫的风采了。

先帝在时,要拢住先帝,还要跟其他女人争斗。只觉得一日日的光景没有半点空闲,可后来先帝不在了,不用再谨小慎微地揣度人心,日子空闲下来。这人就先松懈下来,却老得更快了。

她眼见自己的青丝里不断长出白发,眼见着皮肤松弛,长出皱纹。不知炖了多少紫河车,也用遍了所有的医方、偏方,也没能阻止时间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迹。

可如今倒好,小八送与自己的铜镜竟然让时间倒流,连步伐也轻快了许多,可见自己平日里没白疼他。

看到如此年轻的自己,太后不禁笑了起来,先是低低地浅笑,后来笑声越来越大,听着竟有些陌生。

太后想收住笑声,却控制不住自己,嘴里发出陌生而尖利的笑声,像是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的一般。眼睛里却涌现出恐惧。忍不住用手捂住自己的喉咙,左手却还不愿放下铜镜,脖子上和手上的青筋都起来了,依然控制不住自己诡异的笑声,在诡异的夜里越发骇人。

伺候太后的宫人因为太后早前的命令,不叫不准进来,所以皆在殿外。听到太后诡异的笑声,却不敢进殿去。宫人互相看了看,看到彼此眼中的恐惧,却不敢出声。大家还想到前年新来的小宫女,因未得太后召见,私自出声扰了太后清静,被太后命人剪去舌头的事。那时太后冰冷的话语,可比现在诡异的笑声还要骇人。

更何况,自太后得了八皇子进献的铜镜之后,就一日比一日年轻,也一日比一日让人害怕。宫人们总觉得太后越发年轻的面容,透露出一股妖邪之气,可没人敢说。

太后内心恐惧,跌跌撞撞站起身来,想要向殿外的宫人呼救。只是本就因连日以血饲镜而使气血不足,又猛然起身,不慎意外跌倒在地,撞上几案,那一尊插着芙蕖的汝窑秘色瓷瓶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瓷瓶的残片割破了手掌,还未起得来,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身前。

女子一身素白色的襦裙为底,外罩着玄色的阔袖长袍,面目清秀中透露出一股彻骨的冷意,额前还贴着花钿,一身打扮皆是前朝的模样。

太后心里一突,随即又镇定下来。

那女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从头到脚,眼神好似要把她刺穿。

太后连自己也不知何时停住了诡异的笑,却又发不出声音了。

那女子旁若无人般一转身便坐在太后惯常的位置上,“你是当今太后?”

太后想问,你是什么人,却只是嘴唇一开一合,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女子似能读懂太后的唇语,“你是想问我是什么人吗?其实,我不是人。”

太后瞳孔一缩,心里却也猜到了几分,虽是惧怕,却有了然之意。

“你是问我,想要干什么吗?”

太后点了点头。

“告诉你也不妨事,我嘛,自然是来‘报恩’的。”只是“报恩”二字咬得极重,任谁听了都知来者不善。

太后一听便无声怒道,“便是你说,以血养镜可以恢复年轻?你是何居心?”

“我是何居心太后难道不知道?太后以血养镜,可见着自己越来越年轻。可没说谎。太后不谢我,怎么还要问罪?好生稀奇。”那女子见太后动怒,嬉笑着,“太后是不是觉得自己年轻二十岁了呀?是不是恨不得立刻再年轻二十岁呀?”

“你……”

“我什么我?太后可别生气了,生气老得快。对了,忘了告诉太后,这日后若不能每日以血养镜,就会被反噬,老得比之前更快。哎呀,太后,你可别气。我年纪大了,一时忘了也是难免的。我这不是全都告诉你了吗?”

太后听闻,强忍着怒气,想着女子的话,只恨自己一时迷了心窍,那老八也不知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妖物。只是想着自己已血气亏损,如何能日日以血养之,何况那铜镜一开始也只需要每天一两滴血,可最近早不止几滴血了。

那女子见太后神色几变,忽然也不知想起什么,“你先告诉我嘉仪公主逝世多少年了。”

太后明白此时自己的处境,不过是任人拿捏。在宫中浮沉几十年,早已喜怒不形于色,更明白时移世易的道理,倒是一改往日的高高在上。仔细想了想,这女子一副前朝的装扮,又问嘉仪公主去世的日期,想来封号嘉仪的公主,该是前朝亡国之君哀帝的长公主,封号嘉仪。无声说道:“算起来,前朝灭,本朝兴,距今已整整一百年了。”

“一百年?一百年?竟然已经过了一百年了。晚了,都晚了。”那女子一副自责哀怨的模样,随即又问道,“那陈昭死了多少年了?”

太后不防那女子直接说出高祖的名讳,却不敢不答,无声说着:“九十年。”

“九十年,九十年啊,呵呵,背信弃义之人死得倒是快。可是,你们都死了,我该找谁去?”女子说着笑了起来,下一瞬又满脸泪痕。

太后吓得不敢动弹,若是找高祖寻仇,可高祖都死了那么久了。

女子笑过了,哭过了,又说道:“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什么要找那背信弃义的贱人?”

太后本不想知道,可如今的情势,那女子轻易就能取走自己的性命,所以不管那女子说什么,都十分配合地点头。

那女子自顾自说道:“你可知当年陈昭是如何谋朝篡位的?”随即又自顾自摇头,“你当然不知道,没关系,我告诉你,我要告诉世人陈昭是用如何卑劣的手段谋夺这天下的。

“那陈昭最早不过是一个孤儿,是嘉仪公主见他可怜捡回来,让驸马镇北将军放到镇北军里。全靠驸马提携,他才一步步成为镇北将军的副将。可是,你知道他是如何回报自己的恩人的吗?

“他勾结匈奴,里应外合,杀了镇北将军并嫁祸给别人。又勾结哀帝的宠妃和御前内监,谎报军情,混淆视听,屠戮忠臣。大雍朝便是被他败坏了,他最后竟做了皇帝,改号大元。呵呵呵,别人不知道他的底细,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只是那时候,我只有一点点意识,不能言不能动,不能告诉公主。”

女子满脸内疚自责和痛苦,“你不知道嘉仪公主,风华绝代,待人又素来宽和。虽只是一介女流,却有一身傲骨铮铮,与驸马琴瑟和鸣。若不是陈昭那贱人,公主该长命百岁,享人间富贵。不会眼睁睁看着夫死、国破,自己在国破之日自刎于城墙上之。”

太后听着她的话,忍不住全身冷汗。众所周知的是,大雍哀帝昏庸无能,大元高祖见民不聊生,才与有识之士揭竿而起推翻了哀帝。镇北将军,当年是死在匈奴的单于手里的,镇北将军一死,大雍再无悍将。

若不是镇北将军死得早,大雍也不会那么快灭亡。虽然镇北将军是良将美玉,那嘉仪公主却是弄权之人。高祖陈昭顺应天命,改朝换代,安定天下。可按这人所说,那高祖便不是应天命所归,而是用卑劣手段窃取大雍。虽说已过百年,这话若是传扬出去,终究会另大元名誉受损,皇室蒙羞,动摇国之根本。

想到这些,太后不禁一个哆嗦。

“你也觉得齿冷是吗?这就是你们大元开国皇帝的所做所为。我本来是想回来回报他对公主的‘大恩’的,可是你说他都死了九十年了。想来已经化成灰了。我可是向公主起过誓,要为她寻回公道的,该怎么办呢?”那女子一时喜,一时怒,一时哭,一时笑。脸色变化之快,别人根本不知她下一瞬会如何。

太后的心越来越冷,这百年的恩怨,当事人早就化成了灰烬。可是这不知是妖是鬼的女子,却要来寻仇,这仇会落到谁身上?她不敢想。

高祖、世祖、中宗都早已过世多年,如今的大元皇帝是自己的儿子。想到这里,太后心里更加惧怕。

那女子似乎明白太后心中所想,居高临下地看着太后,那眼神好似在审视一件物品,又好似在看蝼蚁。

“既然陈昭踏着大雍的尸骸,沾着公主的鲜血,成了皇帝,享尽世间荣华,子孙亦为皇帝。我如今不能向他讨公道,子孙也可以。他既然使卑劣的手段毁灭大雍,我若不把这大元改朝换代岂不是对不起他的狼子野心?!”

太后听了这话,先是害怕,可想着儿孙皆是高祖的后辈,那女子要讨债定是要找儿孙,又愤恨起来。这些年养尊处优,身处高位,一时之间太后眼睛的恨与惧,像是要凝结成冰,无声怒着,“妖女,放肆!我定要你万劫不复。”虽是无声,气势却十足十。

若是遇上常人,想来会被太后的气势吓住,可惜那女子并非常人,甚至不是人。那女子不知做了什么,太后便不受控制地双膝跪倒在地。

那女子冷冷地看着太后,“什么时候轮到小辈来呵斥我了?!”殿里的烛火因为她如冰般冷彻的话,而摇摇欲坠般。殿外的风声越发肆意,屋顶的琉璃瓦片也经不住呼啸的风,有些已被吹落在地,落地时清脆的响声,就像落在心中的炸雷。

太后只觉得周围压力骤增,忍不住颤抖起来,还来不及说什么,却见那不知是妖是鬼的女子,一瞬便到了自己眼前。那女子伸出泛着冷光的纤纤玉指,覆上她的额头,便瞬间失去意识。

那厚重帷幕上原本一高一低两道影子,也忽然只剩下一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