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城市里,患上抑郁症的这三年,世界就是一场黑白电影
大家晚上好呦~我是一只想听你说悄悄话的僵小鱼。
这个城市里,有太多人因为太多事的影响,从而郁郁寡欢。
开始自我封闭,开始逃避一切,开始用另一种方法来“成全”自己。
抑郁症,离我们都不远。
患上抑郁症的这三年,我的世界变成了一部黑白无声电影。
有时候,我听不到别人说的话,也闻不到食物的各种味道。
我变得敏感多疑,别人的一个眼神我都能想很久。我厌恶这样的自己,却不受控制地被拖入了自我怀疑和责备的深渊。就连穿衣风格也从多样变成了单调的黑白灰。
现在想想,其实那个时候的世界依旧色彩饱满,只是我缺少了颜色。
后来去医院做检查,确诊了是中度抑郁症。
爸妈看到诊断书的时候,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抗拒。他们是埋头苦干的工薪阶层,吃了大半辈子的苦,不明白能吃饱穿暖的我怎么会抑郁
。爸爸一贯暴躁,劈头盖脸地骂了我一顿,妈妈只是坐在一边流泪,也不说话。从家里出去后,我突然有种前所未有的被抛弃的孤独感。
明明是至亲,怎么就站在了和我敌对的位置呢?
我开始想到了死,这个念头在脑子里疯长,却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和轻松。
有一次在回校的路上,我认真地观察起每一趟车辆的速度,室友突然打电话给我,让我带一份夜宵。
我站在小摊前想,也不急于这一会儿,先帮她解决晚餐吧。
后来,上课成了一件困难的事,辅导员给爸爸打了电话。
他来得很快,却破天荒地没有指责我,只是把我带到了大医院重新做检查。
在诊室里做心理测试的时候,他说:“不要怕,爸爸上网查过了,也问过医生,你只是生病了,不管多难治,爸爸妈妈都会陪着你的。”
在那个嘈杂的空间,脑子里的恶魔似乎停止了咆哮。
我开始了漫长的治疗,和爸妈搬到了学校附近的出租屋里,每天爸爸陪我去上课,中午吃妈妈做的饭,晚上和他们到学生街走走逛逛。
他们不再对我的学业和交友提出高要求,只是单纯地让我感受普通人的简单和快乐。
我不知道在哪个下一秒会再次被抑郁打倒,但我知道,这一秒,我要慢慢痊愈了。
其实呐,抑郁者的世界里有两种东西,一种是火把,一种是灰暗。
他们的世界常被突如其来的恐惧或焦虑淹没,然后看着黑暗慢慢把自己淹没,能拯救他们的只有手中微弱的光。
于是他们一直举着火把,与洪水猛兽搏斗,即使是在火把快要熄灭的时候,也试图站到有光的地方。
可有些人太累了,他们放下了火把,也放弃了挣扎。
活着不过是出于求生的本能。
抛去本能,人生就是一场试炼,早点离开只是提前结束游戏。
正常人眼中的游戏有奖励,一路升级打怪有笑有泪。
但抑郁者被系统剥夺了奖励的资格,一眼就看到游戏毫无意义的本质。
于是心中的抑郁就像只黑狗,一有机会就抓住他们不放。
他们失去了本该饱满的情绪,只能自持冷漠地看着这个世界。
尽管身边的人尽职尽责地开导他们,但压力突然倍增,焦虑感也会更强了。
如果没办法尽快调适好自己,就会陷入深深的自责。
这时他们只有佯装自己在进步,在努力地微笑,可抑郁的反面并非快乐,而是活力。
“励志”不是消除抑郁的万能药,反而会促成他们从游戏里下线,最后不得不和玩家朋友告别。
有时候他们需要的仅仅就是陪伴,或者简单的一句“想沮丧就沮丧吧,不必着急”。
呐,正在听我说悄悄话的你,也许你正在黑夜中被蒙上眼睛成了谎言的演说家,在月光下等待不眠的转机。
也许你疲惫地蜷缩着,在细碎的情绪里,磨平了继续热爱的勇气。
也许你的世界依然苦不堪言,但愿我的存在能给你一点点甜
如若还有更漫长的苦夜,让我来做你永不过期的甜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