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用蛮力,就像当初打掉孩子一样,现在再摘我子宫。”
男人的脚一用力。
“啊——”宋鳕霖大叫!
瓷器碎片插入后背!
宋鳕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
宋鳕霖知道,这个男人的权威不容挑战!
而她一再地,再激怒他!
这个晚上,别墅二楼卧室里,女人的哭泣声,一阵阵地从二楼扩散出去!
别墅里的佣人吓得根本不敢再出自己的卧房门!
——
翌日,阳光从窗帘露出来。
宋鳕霖躺在床上,看着那窗台上的阳光。
医生拿着病历夹从外面走进来。
医生瞧着病床上的人,脸上露出怜悯的疼惜。
“霖。”
宋鳕霖回过头来看着来人。
季炳。
故人。宋鳕霖好友,兼曾经的学长。
“学长,我肚子里……”
季柄眉毛轻轻地扭曲。
“为什么一定要留下他的孩子?你该打掉,再离开他!”
宋鳕霖嘴角一点苦笑:“当你深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明白的。我一直的梦想,是有一个他的孩子。”
宋鳕霖也没想过,她爱一个人,可以卑贱至此!
她爱得快要把自己变成一粒尘埃!而不是低入尘埃!
这可悲的爱情,却换不回男人一点的回应!
那她不要他回应了。她带着孩子走,离开!
季柄的眼中像闪过什么,他不自然地道:“没事,你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已经三个月了,胎象算是稳定了。”
宋鳕霖手指再次抚上自己的小腹,手指像能透过肚腹温度感受肚腹中那个小生命的温度一般,这错觉竟是让她面上露出了一分欣喜。
她抬头再次瞧向季柄:“学长,我拜托你的事情,请你一定帮帮我。”
“好。”季柄答。
两天后。
豫城漆黑的海岸港口边。
宋鳕霖被甩在了地面上,一旁的季柄也倒在她旁边,只是他在尽力伸出手来,想要抱一抱宋鳕霖。
宋鳕霖头上全是水,已经被男人在水里浸泡过一回了。
再次把宋鳕霖的头按入水中,宋鳕霖头被提起来,剧烈的咳嗽。
宋鳕霖看清楚眼前的人,看清楚眼前这个折磨自己的人,眼里已经不知道是泪水还是冰冷刺骨的海水。
“宋鳕霖,我说过什么?有没有说过,你给我戴绿帽子,我就断了你的双腿?!”
宋鳕霖心中一动,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
“不要!”
“动手!”
“啊——”
刺穿人耳膜的惨叫声从这个海岸边传播出去——
屋里,宋鳕霖缩在角落里。
季柄被打断双腿的样子还在她脑海里盘旋。到男人推开房门走进来时,宋鳕霖只觉得自己身体狠狠抖了一下。她在墙角瑟缩得更厉害。
她是宋鳕霖,原不该怕的,但是陆赤闫那样凶狠残忍的模样,她以前也从未见识过。
陆赤闫要朝她靠近。
“别,别过来!”宋鳕霖从来想不到,她竟然也会有一天对陆赤闫说话这样发抖的模样。
那种怕,像海风裹卷了身体,冷得可怕。
男人仿佛很满意她这样的反应,慢慢在她面前驻足蹲了下来,伸出手轻轻抚上了女人的头顶。
宋鳕霖背靠着墙,那吻,却让她觉得仿佛比身后的墙面都还冷。
“我说了,别给我戴绿帽子,你等着晴晴回来,会有一个好结果。”
宋鳕霖整个肩膀都在颤抖,牙齿咯咯发响。
他走了,宋鳕霖倒在地上,卷曲着身体,用手抱着自己的头,开始痛哭出声!
这后面的日子,因为她的这一次逃跑,陆赤闫竟然将她软禁了。
宋家也不知道她的情况。
她从不愿让父母担心,所以和陆赤闫的事情,从未告诉过父母。父母也只以为她和陆赤闫一直夫妻恩爱。
时间一天天地过,她的肚子就会更大,总会被陆赤闫看出来肚子的情况。
她想知道季柄的情况,但是整个人都被困在别墅里,她出不去!
陆赤闫这次甚至把她在别墅里的网络电视电话全都拔除了!
好在某一天,她终于求了别墅里一个老佣人,求她把电话给她用用,那老佣人是两年前宋鳕霖住进来时,到别墅的,对宋鳕霖有几分感情,宋鳕霖几番恳求之下,答应把自己的一个不灵便的老电话给了宋鳕霖。
宋鳕霖电话拨给了苏书。她的表妹,从小和她一起长大。
“书书,来帮姐姐一个忙,让姐姐离开……”宋鳕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抖,苏书生性柔弱,从小就很听宋鳕霖的话,把苏书牵扯进来很危险,但是宋鳕霖已经没有办法。整个宋家,陆赤闫会放一马的人,恐怕只有苏书。
“好啊,姐,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都会全力以赴。”电话那端外表柔弱而美丽的苏书脸上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宋鳕霖看不见。
苏书挂了电话,整个人缩在沙发里,人倦怠而慵懒。
“宋家那个人的电话?”苏母在一旁,带着鄙夷地问,“当初本来是你和陆家掌权人订的娃娃亲,宋鳕霖仗着宋家的财势,竟然让陆赤闫和她结了婚,书书,我们一直隐忍了这么多年,不是要看她快活的。”
苏书眯了眯眼睛:“她怀孕了,陆晴也要回来了。”苏书突然露出个特别刺眼的微笑,转头看着苏母:“你知道陆晴这次回来赤闫是要做什么吗?他要摘了宋鳕霖的子宫换给两年前因为怀孕流产而伤了子宫的陆晴。”
“可悲宋鳕霖只以为陆赤闫不会要她的孩子,陆赤闫不仅不会要她的孩子,连她的子宫都要给她摘了!”
“你说这是赤闫的愿望,我怎么能够不帮他完成呢?毕竟陆晴被设计都是宋鳕霖造成的啊。她得给赤闫和陆晴赎罪对不对?”
陆赤闫寒着一张脸从外面进来,已经是隆冬,男人一身萧瑟肃穆,气息比天气还要冷,挺括的铅灰色呢子大衣肩头上还带着白雪的痕迹。
“军长。”下属恭敬。
男人点了点头。
下属道:“小姐下午就发起高烧了,一直让我们打电话让您回来。”
男人一边往里面走,一边仍旧极其冷漠的“嗯”了声。挺括的背影,和这个男人一样的森沉。
随便看看未完待续......
楚风云和大狒狒出城,注定了是生死决斗,一个能回来,就意味着另一个不能回来了。
段轩一听便哈哈大笑道:“确实,回来的肯定是楚师弟。”
常磊等人也是信心十足,深以为然。
虽然不知道大狒狒爽快答应出城的原因,但以楚风云现在表现出来的实力再加上圣影金铠这个底牌,不需要太过于担心。
云母脸上浮现笑容:“既然云儿肯定能回来,大狒狒是不是掩饰什么就不重要了。”
段轩等人怔了怔,继而笑了。
段轩笑道:“还是婶娘想得开。”
云母淡然一笑,但随之眼神骤厉,看向李妙芙。
李妙芙正看着这边,眼眸中闪烁着寒芒,仿佛她是一条恶毒的毒蛇正在伺机咬人。
两者目光对在一起,仿佛刀光剑影。
“你很快就会知道我说的话不会有错,”李妙芙缓缓走过来,“你就是一个愚妇,带着儿子回来送死的愚妇。
楚天南跟在李妙芙的身边,他一直低着头,似是不敢见云母。
万安亦步亦趋的跟着,表现出对李妙芙足够的忠心。
三者身后,城主府的那些高手以及五百名城主府护卫精锐跟着,主街两侧混在观战人群中的数千护卫也站到了最前面。
楚风云在,城主府这些力量似乎微不足道。
现在楚风云不在,这些力量一显示出来,四周的人都是一下子忍不住有点替云母担心了。
李妙芙距离云母还有十米就停了下来。她身后的那五百名护卫精锐当则散开将云母等人围了起来。
外围的数千护卫也合拢,一时间便对云母等人形成了里三层数三层的大包围。
这等情况下,陈福一家和黄六很紧张,脸色微白。
云母眼中的厉芒却是渐渐消失,恢复平静。她感觉得出段轩等人的平静,甚至她还感觉到段轩等人对城主府这些力量有点不以为然,这自然是他们对自身实力的自信使然。
云母没有回应李妙芙的话,她看着低头站在李妙芙身边的楚天南,道:“天南,告诉我原因,我知道你有苦衷,但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顾忌什么?”
楚天南没有抬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对李妙芙道:“妙芙,放过她吧,只要你放过她,我马上帮你重刻城主印,并且向全城宣布将城主之位让给你。”
“天南。”云母身躯震颤,突然大喝,“你到底怕她什么?云儿肯定会赢,肯定会回来,你还怕她什么?”
“你儿子会回来?”李妙芙当则冷笑,“大狒狒曾经斩杀过化海境大圆满高手,你儿子怎么回来?”
楚天南猛地抬头,眼中刹那间有惊人的杀芒闪现。
李妙芙有所感觉,一下子转脸看着楚天南,看他愤怒的样子突然哈哈大笑,“哈哈,终于沉不住气了?但又如何,我就算杀了你儿子杀了你妻子,你敢向我动手敢杀我吗?你不敢,因为你就是一个废物,一个懦夫,一个烂好人……”
“嗖!”
手影一闪,楚天南的手突然向李妙芙的脖子抓去,他的脸庞狰狞到了极点,呼吸粗重如受伤的猛兽。
李妙芙没有动,只是冷笑。
她身边则是有一人突然横向出手,迅猛无比。
“砰!”
楚天南被打得吐血横飞,不等他落地,护卫中又有一道身影飞射而出,一掌就将楚天南拍得摔落到李妙芙的面前。
李妙芙居高临下看着楚天南,冷漠无情,极尽嘲讽。
段轩和常磊等人双眼微眯,出手的两名城主府护卫赫然是承湖境大圆满的高手。
“天南……”云母脸色剧变,就要冲上去。
段轩紧拉着云母,道:“婶娘,冷静点。”
“李妙芙,”云母无法上去,只能大喝,“你到底想干什么,天南也是你的丈夫,你竟如此对他,你还是人吗?”
“丈夫?”李妙芙笑得很诡异,她蹲了下来,对楚天南道:“你藏得真深啊,你竟然懂得刻城主印,这样的话,杜南琴真就不需要留着了,因为她手上的城主印对我来说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你敢伤害她,我就算死都不会帮你刻城主印。”楚天南就要起身,但李妙芙身边一个高手突然上前一步,用脚踩住了他的身背,他起不了身。
“是吗?那时就容不得你肯不肯了,我有的是手段!”
李妙芙站了起来,目光从段轩等人的脸上滑过。
“太白剑门弟子么?那又如何。”李妙芙右手抬起,眼眸中的疯狂与杀芒骤浓,冷漠无情的命令发出:“除了杜南琴,其余的人都给我杀了!我要她亲口承认自己是愚妇才会让她死。”
由始至终,她竟然都没看楚风雨,也没有考虑过他的安危,好像楚风雨并不存在。
也许对她来说,一个废了的儿子已经不值得她去在乎了。
终究,她最在乎的是她自已。
“杀!”
城主府护卫精锐听令动手,一涌而上,刀光剑影,如同狂潮一般席卷而出。
已被夜色笼罩的主街,刀光剑影的闪耀之下仿佛又明亮了许多,夜空上圆如饼的月亮洒下的光芒似乎也更明亮了许多。
城外五十里。
月色如水照荒野。
两道人影奔掠而至,站稳时大狒狒看着对面的楚风云,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同意出城吗?”
“当然不是因为你怕伤及无辜,是因为血狱月刀。”楚风云想都没想就说出答案,“李妙芙说出这把刀的名字时你对她真的动了杀心,你刚才也警告大家不要跟出来为的就是不让他们看到你的刀,可见这把刀是不能见人的。但你要杀我也确实需要用刀,所以就顺我的意跟我出城了。”
“真聪明。”大狒狒右手伸出猛地一握。
“嗡!”
空气一震,惊人的寒气瞬间袭人。
大狒狒的手中多了一把将近两米长的血红色半月弯刀。
血狱月刀!
万安到现在都觉得寒气大冒,脑海中不断浮现那一道如同魔神一般的年轻身影。
赵荣战死,李冲战死,楚风雨被废,李家三千精锐虽然还在拼死作战,但无疑是飞蛾扑火,凶多吉少了,这么大的代价,换了谁都是难以接受。
“她会不会杀了我啊……”万安颤抖,有一大部份是怕李妙芙愤怒之下杀了他。
万安正是因为太了解这个女人,才更加畏惧这个女人,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这是一个心狠手辣,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的可怕女人。
然而李妙芙很快就冷静下来,并没有让愤怒冲昏了头脑,也没有杀万安这条忠犬来泄愤。
“去帮我请城主过来。”李妙芙的声音出奇平静,还伸手拿过另一只茶杯给自己倒茶。
只是这等平静,才是更让人恐惧,这才是真正的李妙芙。
“是,是。”万安赶紧起身退出,顺手关上大堂的门。
“砰!”
大门轻响,关闭了起来。
“呼!”
万安忍不住吁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衫全部被冷汗浸湿了。
“城主……”
万安急急奔跑离开。
万安并不知道,就在他将大堂的门关上时,李妙芙手腕一翻便拿出一块玉牌。
没有任何犹豫,大力一握。
叭!
玉牌碎开。
过不了多久,大堂后面的屏门有一道暗门打开,一个白脸无须,文文静静的中年文士走出来。
中年文士身上毫无真元的气息波动,似乎只是乡里私孰教书的普通先生,然而他偏偏就是李妙芙当下最为之仗赖的化海境大高手:大狒狒。
李妙芙身体顺势靠在大狒狒的怀里,道:“那个贱女人和他的儿子回来了,跟他们回来的还有七八个太白剑门弟子。”
“这不是更好吗?只有死人才没有危胁。至于太白剑门弟子,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对。”大狒狒豪气惊人,一刹那他身上有一股气势自然爆发,不再普通,更像那战而不胜的战神。
“你真好。”李妙芙似乎已过三十五的她宛如少女一般沉溺于大狒狒的豪迈气概中。
大狒狒心神震荡,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么迷人啊,不管多少次,他对她都迷恋如初。
“嗯,已经打到大门口了。”大狒狒的眉头突然微皱了一下。
但不管怎么样,他们真的很怕李妙芙,到了现在他们仍不看好楚风云,楚风云母子仍然不是李妙芙的对手,因为李妙芙身边那一位高手才是真正的可怕存在,简直无敌。
“杀!”
楚风雨怒吼,与那几个承湖境宾客一同出手,要趁着楚风云身悬在半空无物可借之时将他轰杀,最不济也要将他打成重伤。
“呵呵……”
楚风云呵呵一笑,手一探便抓住一个家伙的手,同时一拳打出。
“真武碎苍拳,裂石!”
“轰隆!”
楚风雨等人被打得倒飞,楚风云借着扯力进入二楼。
“谢谢。”楚风云伸手拍了一下被他抓住手借力入楼的家伙肩膀,然后向刚从地板上跳起来的楚风雨走去。
被拍肩膀的家伙看着楚风云的背影呆滞不动,不知道是为楚风云这一拍而受宠若惊,还是因为这一拍忐忑不安。
整个二楼大堂的气氛沉重压抑,看着楚风云走向楚风雨,众多宾客也是不知所措,连呼吸声都感觉不敢稍大一点,深怕一下子引起楚风云的注意。
“上,给我上啊,给我拦住他。”楚风雨的怒吼声突然打破了大堂的安静,一边吼一边向楼梯口退,“谁敢贪生怕死,我让我娘灭他满族。”
随便看看在又一次受伤逃走后,萧凌宇不得不逃入星空,并在经过一个生命星球时,遇到了一位故人。
这位故人和萧凌宇并没有太深的交情,只有过一面之缘,而且还做了一笔生意,此人便是那位在雷霄城万雷拍卖行自称衍天子的九劫高手。
萧凌宇无意再招惹九劫高手,一身麻烦的他也不想停留下来,可衍天子却是将他唤住,并十分和气地道:“小兄弟何必如此匆忙?你我二人也算有点缘分,何不稍停一下,找个地方喝上两杯?”
萧凌宇无奈,停下之后,抱拳说道:“道友太客气了,在下如今可不清闲,不是不给道友面子,实在是停留不得。”
衍天子移步走到萧凌宇跟前,笑道:“呵呵,我知道小兄弟最近有大麻烦缠身,不过小兄弟乃人中之龙,眼下庭光紫气外『露』,并不会有什么凶难。”
“道友这话说得虽然让在下很爱听,可在下实在看不出,我有啥好轻松的。”萧凌宇耸了耸肩,一脸郁闷地说道。
“小兄弟大可放心,我这识人之术,可是从来不曾走眼过,我说你无事,你就必定无事,放宽心和我饮酒去吧。”衍天子拍了拍萧凌宇的肩膀,撂下这句话后,也不等萧凌宇回话,就转身向不远处的小镇走去。
萧凌宇此时大可离去,可他是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他真想听听衍天子后面还有什么话要说,如果衍天子没有什么要说的,怕是也不会闲着无聊来找自己浪费唇舌。
心思电转之后,萧凌宇还是跟着衍天子走向了那个小镇。
这颗星球倒是也有修真之辈,不过修为都很差,而且数量还极少。
这个小镇里全部都是凡夫俗子,自然看不出萧凌宇和衍天子是何方神圣,他们只是自顾自地享受着人世间的分分秒秒,倒也快活自在。
小镇里有几家酒馆,里面的酒菜都是世俗之辈的消遣,对于萧凌宇这样的修真高手而言,小镇酒馆里的酒菜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
随便找了个酒馆,随便选了个座位,萧凌宇和衍天子相对而坐,而衍天子随意点了几样酒菜。
“道友倒是很好的兴致,竟会流连于凡俗世界。”萧凌宇赞叹道。
“呵呵,小兄弟莫非觉得这凡俗世界就没有值得留恋的地方吗?”衍天子笑着问道。
“如此说来,道友肯定有不凡的见解。”萧凌宇顺着话茬说道。
“上古之古,这大千世界里可是没有仙凡之分,也没有修真炼道之说,那时候整个世界都由凡俗执掌,也就是说,如今各界所拥有的一切都源自于凡俗。”衍天子眯着眼睛说道。
“这倒是不错,可任何事物都是要发展的,但凡那些止步不前的事物,都会渐渐走向覆灭的。如今有了仙凡之分,也是宇宙进步的体现,很多事情虽然要看着历史,可更应该注意未来。”萧凌宇怎么说也是一个大学生,绝对不缺闲聊的本钱。
“呵呵,看重未来是不错,可未来却无法准确预测,而通过领略过去而推演未来也是一大快事。过去的很多事情,我们已经无法看到,不过像这些凡俗地方,却可以让我们更加清晰看到过去的痕迹,从根本而言,这里的人比我们更纯粹更原始。”衍天子还是一脸微笑地说着这些看似飘渺的大道理。
“也只有道友这样具有大智慧的高人,才能洞悉这宇宙的些许奥妙,可我这人是急『性』子,最不喜欢研究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也真没有那个时间。”萧凌宇叹然说道。
“不研究也无妨,只要认同就行。”
衍天子说到此处,酒馆跑堂小二哥送上来了酒菜,满满一座,香气盈人。
酒过三巡后,衍天子忽然说道:“小兄弟可知道,上古时期有个说法,那便是修士要经历百生百世,方能看破红尘万丈,方能有大觉悟?”
“哦?”萧凌宇微微皱眉,而后应道,“我倒是在未到修真界之前,也未曾修炼之际,在一些书籍上见过相关记载,不过在我看来,那只是传说而已。大家都只有一条命,如何能够经历百生百世?”
“我就知道小兄弟一定曾经听说过,毕竟小兄弟也是来自于地球,而这个说法就是上古地球强者流传下来的。”衍天子边喝酒边说道。
“也?莫非道友也是地球人?”萧凌宇诧异地问道。
衍天子先是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说道:“我的先祖是地球人,而我却不曾去过地球,只能算是地球传人,和小兄弟这土生土长的地球人不同。”
“哈哈,即便如此,我们也能算是老乡,为此敬道友一杯!”萧凌宇大笑着应了一句,然后满饮一杯。
衍天子也饮了一杯,然后说道:“听说地球如今已经不复存在了,小兄弟可知道是何人所为?”
萧凌宇如实应道:“是那黑血魔宗大长老厉尤,据他自己说,他好像是去追杀一只火凤凰,并不知道那里就是地球。”
“哎,想上古时期地球强者在修真界何等风光,他们纵然是将地球隐藏起来,也无法让地球永远传承下去,不过这也是天数注定,盛极必衰。”衍天子叹息地说道。
“什么盛极必衰,这完全是那厉尤视生命如草芥蝼蚁,他若能够有所顾忌,地球岂会覆灭?”萧凌宇恨恨地说道。
“厉尤虽然不是善类,可这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又有几个善类呢?就连那素来标榜自己是正道领袖的太乙仙门,不也经常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衍天子摇头说道。
“道友这句话听着很耳熟。”萧凌宇又道,“以道友这等见识不凡之辈,也相信那天理循环因果报应之说?”
“呵呵,这有什么好不相信的,这本来就是真理。虽然有很多修士仗着自己修为高强或是法宝厉害干了坏事,眼下他们无灾无难,逍遥快活,可就算他们走到了仙界,又去了神界,到最后必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衍天子笑着应道。
“那么以道友之言,但凡能够修炼到极致之辈,都是那道德隆崇之士了?”萧凌宇似乎不认同衍天子的说法,因为他知道,这世界就比谁的拳头大谁的拳头硬,无论善恶,只要你实力足够强大,就没有什么能够约束你。
“这个我也不知道,毕竟修炼到极致的那些强大存在,我是一个也没有见过,不过有一点我可以确定,那便是潜心修炼,明悟世间万象,还拥有一颗善心者,能够在修炼之途走得更远更稳。上古时期留下的一些典籍中也有记载,上古时候真正厉害的角『色』,无一不是心怀善念顺天应命的存在。”衍天子不算很肯定地说道。
“顺天应命?我们修炼,不是逆天之事吗?既然一直干着逆天的事情,又如何顺天应命呢?”萧凌宇满腹疑窦地问道。
“修炼确实是违逆自然法则,与天争命,不过上古强者的顺天应命的天,是指自然法则,而不是所谓的老天,这大千世界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什么老天存在呢。逆天修炼,却以顺应自然法则的方法,不违逆也不超脱于天地自然,便是顺天应命。”衍天子平静地解释道。
“那弱肉强食不也是自然之道?”萧凌宇再问道。
“弱肉强食并没有什么错,但滥杀无辜泯灭人『性』那便是错了。天地自然赋予的生命,是不能随意剥夺的,就算『逼』不得已,也得在高举屠刀时三思而后行。”衍天子回道。
“哎,好人被欺负啊,我就是一个大好人,可总是有人和我作对。”萧凌宇一脸唏嘘地说道,却没有半点惭愧之『色』。
“小兄弟虽然不是恶人,但也绝对不算好人,不过小兄弟的命好,地球被灭了,小兄弟还依然好好活着,而且还有了如今这般惊人的成就。”衍天子似宽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