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震,我徒手把他从废墟里刨出来的时候,心都疼碎了,好怕他会死

文 / 十七岁的爱人不哭
2018-04-12 13:05

他站起时情绪失控,一双眼睛里,尽是凶光!“这是你们造成的医疗事故!”

院长咽了口唾沫,盛又霆发火他很怕,但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谈,“盛先生,您签字时,所有的风险都有告知,当时您确认过,要拿掉没有脱落的胚胎,只能用器具,现在全世界也没有哪家医院敢说做清宫的时候子宫是不受损的。”

盛又霆承认,不孕的几率面前,他选择保命,于依提的条件面前,他选择保命。

保住于蓝的命是他选择的,可在于蓝的命保住之后,他想砸了这家医院!

他砸了院长的办公室!院长躲得老远根本不敢拦,因为那男人看起来就像要剁了他一般。

盛又霆一身杀气的离开后,于依走进院长的办公室,她将一叠艳照推到院长跟前,“我说话算话,让盛又霆知道于蓝不能再生育,就把你的这些艳照还给你。”

地震,我徒手把他从废墟里刨出来的时候,心都疼碎了,好怕他会死

院长赶紧收起属于他的艳照,擦擦额头上的汗,“于小姐,这以后万一以后又怀上了呢?”

于依笑道:“我不会给于蓝怀上的机会,如果盛家老宅那边的人知道于蓝不能生育的话,这个豪门媳妇被扫地出门,那就谁都拦不住了!”

院长为自己捏了一把汗,真不知道为了保住他的社会声誉和欺骗盛又霆哪个更可怕。

四天后,于蓝醒了,没有见到盛又霆。

见到的是放在她床头柜上的离婚证。

她看到离婚证的那一霎那,笑了,笑得满脸都是眼泪,她真傻,盛又霆已经说得那么明白,爱的人是于依,会和她离婚,会和于依结婚。

她怎么就不能看透呢?

11年啊,她怎么过来的?

从13岁见到他,她就总爱找各种借口去盛家玩,她被狗咬过,从小怕狗,可是他养的大狗,她都故意去逗,心里怕得发颤,却装作很好玩很开心的样子。

偷偷写喜欢他的日记。

偷偷记录他的喜好。

偷偷给那些喜欢他的女生制造麻烦。

偷偷的把他当做她的梦想,努力读书,只是希望有一天可以跳级,和他的年级更近一点,可以像他一样成为学霸,想和他有势均力敌的爱情。

努力跳绳,跳高,喝令她恶心反胃的纯牛奶,只是希望可以长高一点,和个子高的他般配一些。

十九岁,终于觉得自己从丑小鸭变成了白天鹅,就跟他表白,他不理她,她就登报,送花,无所不用其极的追逐。

可那时候她才知道,于依早在三个月前和盛又霆表白了,他喜欢的人是于依。

她开始收敛,装作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再也不敢正眼看他,好像做了贼,偷了东西会被人认出来一样自卑……

结婚的时候虽然没有婚礼,但她是高兴的,结婚证多神圣啊,她用一张结婚证击败了所有的情敌。

可她却输给了“他不爱我”这个事实。

地震,我徒手把他从废墟里刨出来的时候,心都疼碎了,好怕他会死

于蓝握紧离婚证,躺下来想安安静静的睡一觉,睡一觉后就开始新的生活。

可刚一闭上眼睛,眼泪就被生生挤出了眼眶,蜿蜿蜒蜒的流进了耳廓……

手中的离婚证被捏变了形,她的肩膀开始抽动,压抑急促的呼吸声越来越控制不住,变成了悲恸哭声。

整个病房的空气里,全都被染上了悲伤的味道。

孟少骞站在门口,轻轻走进房间,关上门,眼睛跟着微微发红,“蓝蓝,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不要牵动情绪,要心平气和。人是铁饭是钢,吃点东西吧,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知道吗?”

“嗯。”她鼻音很重的应了一声。

中午的太阳被关在遮光窗帘外,于蓝躺在床上睡不着,翻了个身。

病房的门被拧开,她坐起来,看见于依走了进来。

于依已经出院了,穿了裙子和高跟鞋,气势凌人的抱着双臂,睨着在床上的于蓝,笑着,“流产后心情如何?”

于蓝谨记孟少骞的话,不动怒,便不回应于依。

于依手里拿着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不知名的透明液体,液体里面泡着一粒肉色小球,她拿着玻璃瓶晃了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于蓝紧皱了眉,“什么?”

“咯,你肚子里流掉的那个孩子。”

于蓝脸色慢慢惨白,情绪一点点开始不稳,“你!说什么!”

地震,我徒手把他从废墟里刨出来的时候,心都疼碎了,好怕他会死

“想知道我怎么拿到的吗?”于依继续 摇晃着小瓶子,“哈哈,有钱能使鬼推磨,就拿到了,反正从来没人会要流掉的胚胎,我想如果拿去泰国养个小鬼什么的,一定很刺激,指不定这玩意怨气有多大呢。”

于蓝头皮发麻,就算她不信鬼神,祭拜妈妈也只是寄托哀思,可听于依这样说也要疯了!那里面可是她的孩子啊!

“还给我!”于蓝声音颤抖,心也跟着颤抖,她努力告诫自己,要听孟少骞的话,要平静,要吃东西,因为她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可是她看到于依手中的小瓶子,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心被扯开了,撕裂着疼。

“还给你?一个死掉小贱种你还要?一个死东西而已。”于依疯狂的笑着,剧烈的摇动瓶子,“听说在肚子里的小孩是泡在羊水里的,我就用福尔马林泡着他,你说小姨对他好不好?”

于蓝恨得要命,她揪着左胸口,想下床去抢,可她答应过孟少骞,要卧床休息,不能动怒,不能牵动情绪,她咬着牙,“你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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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世敬在院子里走走停停,身后跟着夏冬,知道主子心情不好,也不上前伺候,只像个尾巴似得,跟着他四处走。

夏世敬喟叹一声,想起今日母亲说,颜氏将新纳的妾室屋子里的摆件砸了,他转身去了明月楼。

赵氏正在梳洗,打算更衣入睡了,忽然听闻碧草说老爷来了,急忙擦净脸,起身相迎。

夏世敬看了眼屋子里的摆设,果然,昨日摆的好几件珍品都没了,换上了库里的几件珐琅彩花瓶,虽然也是极好的,却不如昨日的那几件珍奇,心中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赵氏算的上是察言观色的好手,立即就知道夏世敬心中所想,开口道:“这几件摆件都是二小姐下午开了库房送来的,说给妾镇宅子的。”

却半句不提颜氏的行径,夏世敬心中对她便有了些许怜惜,看着她白净的脸颊,低声道:“难为你了,刚来就遇见这样的事。”

赵氏低了头,脸颊上泛起红晕,小声的说道:“妾不打紧的,今日四太太还来给妾做脸面,妾打小遇见的糟心事多了,能来夏府已经是上天庇佑了,老爷再这样说,妾真的就无地自容了。”

夏世敬见她话说的诚恳,心中对她的珍惜更深,想到自己那里还有架楠木屏风放在库房里,转头对夏冬道:“明日去开了我那边的库房,将楠木屏风送来明月楼,正好这里少一架屏风。”

赵氏忙摆手:“老爷的东西还是留着给少爷们吧,妾这里东西一应俱全,什么都不缺了。”

人大约都是这样,别人越是推辞,就越愿意将东西送出去,夏世敬笑道:“他们什么都有,倒是你这里,要什么没什么,就这么定了,不许再有异议,我困了,歇息吧。”

赵氏嘴角弯起,上前伺候夏世敬更衣,见此,屋子里的丫鬟都退了出去。

夏世敬低下头便能看到赵氏温顺垂着的眉眼和嘴角温柔的笑意,忽然觉得这个新妾室容貌耐看的很,伸手托起她的下巴,见到她眼里的带着羞怯的惊慌。

想到昨夜,她带给他前所未有的感觉,低下头吻住那张小嘴,不停的辗转着,伸手去褪她的衣衫。

赵氏十分温顺,他在她这里,从来听不到一句拒绝,偶尔动作的狠了,惹来她略微大声的呼声,让他心跳连连,忍不住就更加的粗暴,惹的她娇喘不断。

一场激烈的房|事之后,他搂着她心满意足的沉沉睡去,只剩赵氏一人半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不得不说他保养的不错,眉目儒雅,面容白净,腰身也是均匀有力,与街上那些五大三粗的莽汉十分不同。

她之前说能来夏府做妾,是自己的福分,这话确实是真心话,若不是来了夏府,自己的兄弟如今哪里能有束脩去进学,所以她必须在夏府立住脚跟。

……

第二日一大早,夏世敬就让夏冬开了库房,送了架楠木屏风过来。

楠木屏风雕刻的十分精细,屏风四个脚是用赤金裹着的,屏风上四处镶嵌了琉璃青金石和玛瑙,整座屏风雕刻的是一副孔雀开屏的图样,孔雀的眼睛还镶嵌了上好的珊瑚,看起来像真的一样,孔雀身上的羽毛跟周围的花朵更是栩栩如生。

这样一架屏风往屋子里一摆,立刻将整个屋子显得富丽堂皇起来。

碧草暗自咋舌,这个赵姨娘可真够厉害的,一出手就让老爷送了这样珍奇的东西来,就是不知这份荣宠能维持多久。

赵氏却不敢得意,在服侍了夏世敬上早朝之后,便去了福寿堂给老太太、太太请安。

老太太因昨日跟夏世敬置气,晚上没有睡好,早晨起来精神有些不济,此时谢氏正帮着给她按摩头部,婵衣在东次间里准备早膳,夏明辰、夏明彻跟夏明意在一旁说着近日的学业。

夏明彻清朗的声音传出来:“祖母,五舅舅这几日只考问了孙儿念过的书,孙儿就有多半是答不出的,孙儿跟着五舅舅念了几天书才明白什么是读书。”

老太太起了兴趣,问道:“都问了你些什么?”

夏明彻回道:“孙儿之前学到了《大燕志》中的《柳毅传》,五舅舅就问孙儿,柳毅将军救下了袁氏母子的时候袁氏的儿子几岁?孙儿将那《柳毅传》倒背如流的,却没一句是提到了袁氏儿子的年纪,孙儿想了半天答说书中未曾写,五舅舅就拿戒尺打了孙儿手心十五下,还问孙儿可否知晓了,”

“孙儿又想了许久,依然不知,五舅舅就说,柳毅将军发兵出征羌戎是在兆丰二十五年遇见的袁氏母子,《柳毅传》中有记载羌戎大乱是在兆丰九年的冬天,而袁氏是在羌戎大乱时,丈夫被征兵征走的,袁氏在丈夫走后才生下的儿子,袁氏的家乡受了灾逃难出来遇见的柳毅将军,那袁氏的儿子在被柳毅将军救的那年正好十五岁。”

“五舅舅说念书需要动脑子,切忌生搬硬套死记硬背,若不能明白书中所讲,念再多的书也是枉然,孙儿对五舅舅是心悦诚服。”

老太太欣慰的点点头,“你五舅舅学问好,品行高洁,你跟着你五舅舅念书,日后必然能博得个好的前程。”

谢氏附和道:“你父亲没什么兄弟能帮衬上,好在你几个舅舅都是学问好的,你念书有何不懂之处就问你舅舅,切记要虚心不可自满。”

夏明彻恭敬道:“母亲放心吧,孩儿定然努力念书,日后考个探花郎来给您脸上争光。”

老太太笑道:“好,有志气!这才是咱们夏家的孩子!”

婵衣在东次间听着,心里一笑,上一世的二哥可不就是探花郎么,二哥中得探花的那日,家里张灯结彩,而二哥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去了祠堂,对着母亲的牌位郑重的磕了三个头,说,“孩儿不负母亲所望,中得探花。”短短一句话,却数次哽咽不成声。

上一世母亲亡故,给他们兄妹三人带来的影响各不相同,两位哥哥更是比从前还要努力,才会有之后的成就。

婵衣将脑子里的那些回忆通通的甩出去,这一世母亲安好,而颜姨娘,如今也被父亲禁足在了西枫苑,颜姨娘手下的那些人都被祖母剃的毛干爪净,她相信一切都会越来越好的。

婵衣走出东次间笑着对老太太道:“祖母,早膳摆好了,您来用膳吧。”

老太太点头笑道,“今儿就都留下来吃早膳吧,晚晚一大早的忙活,说是有媳妇爱吃的软米三宝粥,和辰哥儿爱吃的水晶虾饺,彻哥儿喜欢的金丝松仁饼,连意哥儿爱吃的香菇鸡蓉面都一早就备好了。”

婵衣过去跟谢氏一起扶老太太起身,嘴里嗔道:“还有祖母昨儿念叨的的素三鲜馄饨,是孙女特意吩咐厨房将木耳、地栗跟藕剁成馅儿,用熬了两个时辰的大骨汤做的汤头,放了海米跟海菜,鲜得很,您一会尝尝就知道了。”

老太太笑呵呵的任由她们扶着坐到了首位上,佯装不悦道:“昨儿才说了你跟萧家小姐去吃的素三鲜什锦面,今儿就照葫芦画瓢的给祖母上了一份素三鲜馄饨,是看祖母老了,走不动了,不能去外头吃么?”

婵衣捂着嘴就笑,嗔怪道:“这几日风雪大的很,改明儿祖母想吃,我去将那面馆儿的厨子请来让他在府里做给您吃不就得了,哪里需要您去那么远的地方就为吃一碗面呢。”

“你个小猴儿,就知道拿好听的话来哄我。”老太太佯装怒气的瞪她一眼,含笑的嘴角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时下并不是特别讲究男女不同席的,尤其是这种寻常的家宴,老太太跟谢氏入座之后,几个小辈们也都入了座。

夏明意坐在在她的左手边,正夹着一只水晶虾饺放到她面前的小碟子里头,悄声对她道:“明儿我跟二哥打算去夕柳营看大哥比武,姐姐,你要不要去?”

婵衣听得此言愣了愣,低声问道:“你何时跟二哥哥这般亲近了?”

夏明意温和雅致的面容上闪动着明快的笑意,“近几日我也跟二哥哥一同去跟五舅舅念书,自然亲近了许多,五舅舅还夸我棋艺好呢。”

婵衣见他一副显摆的模样,忍不住打趣:“是呢,棋艺好到连输我五盘棋。”

发作(一)

夏明意脸上清风明月般的淡然再绷不住,红着脸道:“姐姐总喜欢取笑我…”

婵衣见他莹莹如玉的肌肤上泛出红来,连耳根子都红了,夹了一片冰糖酱肘花给他,算作是赔礼,低声道:“明儿早礼完了你们在外院等我,我们一同去。”

夏明意神色愉快的夹起冰糖酱肘花送到嘴里,味道倒是比府里做的好吃多了,又低声问道:“这是姐姐昨日带回来的么?”

婵衣点点头,“怎么样,好吃吧?”

夏明意道:“那明日我们看完比武,然后一同去那个面馆用过午膳再回来吧。”

婵衣侧头看他满是期待的眼神,柔声说了句“好”,见他脸上一片欢喜之色,也忍不住笑了。

吃罢了早饭,家中的几个少爷都去进学了。

婵衣留在福寿堂边照料老太太边料理府中事务,老太太精神不济的靠在罗汉床上小憩。

简安礼拎着药箱来复诊,婵衣将他迎进去。

老太太伸出手,简安礼将枕布铺平,仔细把脉,把完脉眉头皱起,之前明明已经好了许多,怎么又反复了?

婵衣见他皱眉,想到祖母昨日定然是跟父亲动了怒,否则今早不会那般没精神,忙冲他努努嘴,示意他语气温和一些,简安礼神情无奈,却也没有再像之前那般的责怪她。

他伸手从医箱中拿出金针袋,将老太太手上的几个穴道仔细的扎了几针,用艾条小心的灸着,嘴里淡淡的道:“老太太的病老太太心中有数,多的我也不说了,只一条,就是不能再动怒,需要平心静气的养,否则病情反复,用的药多了之后,便不易好,以后都是麻烦。”

道理都明白,可就是没法控制,否则这世上长寿之人怎么会如此之少?

婵衣嘴里连忙应道:“安礼公子说的是,晚晚记下了。”

简安礼无奈的叹息一声,算着时间将针拔了,用药粉揉了揉针眼,起身告辞。

婵衣对老太太道:“我去送送安礼公子,祖母您先歇息一会。”

老太太提不起精神来,点了点头就歪在大迎枕上闭着眼睛小憩。

他们一路走过福寿堂前面的月亮门,婵衣低声的问道:“明日就要比武了,你准备的如何了?”

简安礼看了她一眼,摇摇头,“我不打算参加。”

婵衣惊讶的停下脚步,问道:“你说什么?不打算参加?你不想回诚伯候府去了么?”

简安礼的神色变得有些怪异,半晌才轻轻点头。

婵衣见他如此,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急声道:“诚伯候府将你丢弃了这么多年,你就不想回去报仇?你生母现在危在旦夕,你不回去见她一面对得起她的生恩么?”

他却闷着摇了摇头:“我想过了,若当真是娘亲命中注定遭此劫难,即便我回去,也救不了她。”

婵衣眉头打结,他的性子就这般淡然无波么?那她跟哥哥这些天忙上忙下的都为了什么?想着,忍不住开口劝道:“什么命中注定,那是没本事的人才这么说的,你有医术在身,你就不想回去看看你生母究竟得了什么病症?”

婵衣帮他条条分析其中的隐情,“万一是被人暗害呢?或者是被人下了药呢?而且我跟哥哥为了你花了那么多心思,就是想帮你回府去,你这样对得起我们么?”

简安礼垂下眉毛,声音十分消沉,“侯府太煊赫,我只是一介草民,回去了又能如何……”

而且他也不想回去面对那些人,行医多年,他早已看遍了世情,要他回到他一直厌恶的环境中,他是真的不情愿。

婵衣简直是有些气急败坏了,她为了他的事情一直忙活了好多天,还与大哥商议了好多次,才将这事情定下来,他竟然临阵脱逃,想也不想的伸手指着他骂道:“你这个人简直就是一坨烂泥,扶不上墙去,算我多事了!”

“我…”简安礼讷讷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婵衣见他说不出个一二三四,气的转身就走,边走边说:“以后你的事我不管了,你生母要死要活关我什么事,我家里还有一大堆的糟心事管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