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肺癌」美国安德森癌症中心专家如何看待新靶向药物的一线应用?
通过合理的药物和治疗选择,我们可以把NSCLC变成一种更为慢性的疾病。
目前,随着可用于非小细胞肺癌(NSCLC)的各种治疗选择越来越多(包括免疫节点抑制剂、靶向治疗等),医师在为每位患者选择正确的治疗组合和顺序时正面临着越来越大的挑战。尤其是对于EFGR 基因突变的非小细胞肺癌患者来说,最近的一些关键临床试验结果可能随时影响着他们的一线治疗方案。例如,III期FLAURA(NCT02296125)结果试验就显示,泰瑞沙(奥希替尼)作为一线药物治疗EGFR突变转移性非小细胞肺癌时,患者的无进展生存期(PFS)可以得到改善。对比第一代EGFR抑制剂特罗凯/Tarceva或易瑞沙Iressa(中位PFS 10.2个月),使用泰瑞沙的PFS可达到18.9个月。
对于不断更新的临床试验结果和随之而来的全新疗法,美国德克萨斯大学MD Anderson癌症中心Frank E. Mott教授表示:“在传统意义上,该药物仅被用于T790M获得性耐药EGFR阳性患者。但是有数据表明,在一线环境中使用泰瑞沙也能带来不错的收益。”以此为基础,在最近举行的2017年OncLive癌症峰会上,Mott教授还详细讨论了非小细胞肺癌患者的最佳治疗选择策略,以下为访谈实录:
问:您可以简要介绍一下肺腺癌患者的分子分型吗?
答:在过去的十年里,肺腺癌分子靶向治疗选择方面取得了长足的进步。目前流行的分型方法,主要依据一些标志性的分子标靶,如EGFR、ALK /ROS1和PD-L1 等。另外还有一些新的靶向分子如MET外显子、BRAF等,也都逐渐有了一些获得批准的靶向治疗方法。
问:为什么免疫疗法和靶向治疗能吸引如此多的关注?
答:举个例子,ALK阳性的NSCLC患者实际仅能占到该癌症患者总体的2%-4%。但我们有新的数据表明,在这4%患者中,针对ALK分子的靶向治疗对比化疗有着显著更好的疗效。一些较新的药物,如Alecensa(Alectinib,艾乐替尼),在中枢神经系统转移患者中也表现出了良好的应答:我们取得了更长的PFS,持续反应良好。这些药物都将逐渐改变非小细胞肺癌的治疗标准。
免疫治疗领域目前也非常令人兴奋。有许多研究正在进行中,至少有3种免疫药物已被证明对晚期腺癌或鳞状细胞癌患者有益。毫无疑问,在肺癌治疗领域,我们正处于一个令人兴奋的时代。
问:目前正在进行的试验中,有哪些最让人期待?
答:有许多。我不得不提到正在我们MD Anderson癌症中心进行的一项研究,主要针对外显子20插入性突变的EGFR突变。这种突变非常罕见,只出现2%左右的患者中。到目前为止,这些患者对标准的一线酪氨酸激酶抑制剂(TKIs)并没有表现出良好的反应。我们正在检验一种名为Poziotinib的药物,早期的数据显示该药物的缓解率为74%〜75%。对于这种其他疗法均不见效的罕见突变来说,这是件令人兴奋的事情。
另外我们也掌握了一些免疫疗法用于晚期非小细胞肺癌一线和二线治疗的试验数据。我们现在正尝试调查这些药物在癌症早期的使用效果,有数个试验正在进行,我认为这是这些药物使用的必然趋势。
问:医生该如何确定这些药物的使用顺序,以及何时应改换方案?
答:任何时候这都是一个复杂的决定,受到许多因素影响,如肿瘤的组织学形态、患者的身体状况、合并症等等。举个例子,免疫治疗的选择主要是基于PD-L1水平,这影响早期的PD-1 / PD-L1抑制剂选择。而何时开始使用TKI药物的决定也是类似的。ALEX(NCT02075840)临床试验就告诉我们,应对ALK突变患者时,可以使用Alecensa,取代赛可瑞(克唑替尼)进行一线治疗。这些都是我们肿瘤医生应当随时考虑的因素,但很多时候这些决定也都跟病人息息相关。药物的副作用互不相同,需要考虑其合并症。
问:作为最被关注的非小细胞肺癌治疗药物,Tagrisso目前的审批进展如何?
答:泰瑞沙已被批准用于治疗EGFR突变、进行TKIs一线治疗后出现获得性T790M突变的患者治疗。而最新的FLAURA试验结果也显示,在一线使用泰瑞沙可能显著延长PFS。虽然目前该药物尚未在一线治疗上获批,但可能这一状况很快会出现改变。
问:对于不断发展的治疗方案,您有什么建议或补充?
答:除了我提到的治疗晚期疾病之外,我们还掌握了一些关于寡转移疾病的数据,这是我们在晚期肺癌中经常遇到的一类患者,通常具有少于5个的转移病灶。我们的研究小组于2016年12月在《柳叶刀》肿瘤学杂志上发表了一项研究数据,在化疗后对寡转移病灶进行局部性治疗,比单独维持性治疗的患者表现出更好的生存率。我们现在正在考虑将免疫疗法纳入到该方案中。但值得注意的是,有些患有低转移性疾病的患者仍应该考虑手术或放疗作为其全身治疗的后续方案。这种方案也许并不适合每个人,但特定的患者人群可能从中受益。
总的来说,Alecensa、赛可瑞以及泰瑞沙等新兴药物都是令人兴奋的领域,另外还有一些新药正在测试中。通过努力,我们已经把NSCLC变成了一种更为慢性的疾病。虽然不可治愈,但与10或15年前相比,我们有了更多的治疗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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