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传一刻第49期：黄金昶-肿瘤寒热之性与化疗药物寒热燥湿之性分析

讲师简介

黄金昶 北京中医药大学第三附属医院中西医结合肿瘤内科主任医师，教授，中西医结合肿瘤内科学博士，博士生导师。

❖ 中医在线论坛联盟主席；

❖ 中华中医药学会肿瘤专业委员会常委、外治专业委员会常委、新型给药协作组委员；

❖ 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药品价格评审专家；

❖ 中国科协学科决策层专家；

❖ 世界中医药联合会肿瘤外治法专业委员会副会长；

❖ 中国医促会养生保健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 《中国临床医生》《光明中医》《中国当代医药》《中国临床康复》杂志编委、《中华中西医杂志》常务编委、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评审专家等职；

主持过自然6项，北京市科委课题1项。主编著作12部，副主编著作8部，代表著作《黄金昶中医肿瘤辨治十讲》、《黄金昶肿瘤专科20年心得》、《黄金昶中医肿瘤外治心悟》。

中医家推荐

阴阳是中医的大法，所谓“阴阳者,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于本。”“察色按脉，先别阴阳”，肿瘤也是有阴阳寒热属性的。我们该如何利用阴阳的观念，在临床中辨别肿瘤的寒热属性，然后针对性地分析化疗靶向药物的寒热之性，让西药为我们所用？下面就让我们跟着黄金昶老师的思路尝试着对这些问题进行解答吧！

录音原文翻译稿：

大家好！今天跟大家说一下对化疗和靶向药进行寒热燥湿分类能提高治疗疗效这个话题。

我先介绍四个例子：

1.第一例是很早之前我治疗一位青岛的上颌骨平滑肌肉瘤的患者，当时肿瘤外用药中有草乌、川乌、川椒，敷上以后病人跟我说肿瘤长得特别快。我当时纳闷，很多人用了以后效果不错，为什么你用了以后瘤子会长得特别快呢。病人说用了这个药以后感觉瘤子长得比较凶，我意识到头面部的肿瘤偏热，用了热药以后会刺激瘤子生长。后来有一位牙龈癌患者，右边的牙龈，整个脸肿的特别厉害。当时我就把川乌、草乌、川椒给去了，用了一些清热解毒活血的药，大概治疗二十天，她儿子测量她整个脖子缩小了5公分，我进一步认识到肿瘤是有寒热的，有阴阳的。

2.第二例是发生在我们科里一位老师的病人身上，他是肺癌，腹腔转移灶比较大。当时用了好多药不见好，后来用了索坦，肺上病灶缩小很明显，但是腹腔瘤特别大，越来越大。他们说可能是肿瘤的异质性，转移灶和原发灶不一样。那不一样在什么地方呢，我觉得还是寒热之性。索坦这个药特别凉，对肺上热的病灶效果好，腹腔转移灶偏寒湿，所以越长越大。当时他的主管大夫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

3.第三例还是这个老师的病人，是外阴癌。外阴癌相对来说病例比较少，当时讨论方案的时候也没有什么现成方案。我考虑外阴癌靠近体表，建议用紫杉醇。用了两个周期，外阴癌的病灶基本看不到了。后来她的主管大夫说效果这么好，再给她用放疗彻底点。没想到用放疗以后瘤子呼呼地起来了，长得特别大，再怎么用也用不下去了。我觉得外阴癌偏热，放疗的热性明显地刺激它长。这是一个很沉重的教训，后来病人很快就去世了。

4.第四例是一个直肠癌的病人，当时药厂跟我推荐伊立替康。那时伊立替康刚上市，说伊立替康治疗肠癌效果那么好。我说这个对直肠癌效果相对弱一些，他说确实如此。推广的时候发现直肠癌患者用完伊立替康后，直肠癌的病灶明显增大了，做手术更难了。觉得直肠是偏热的，伊立替康这药也偏热，用热对热就会刺激肿瘤长。

通过这四个病例，可以说明肿瘤是有阴阳寒热属性的，我们也进入正题。我们分四个部分谈：一个是肿瘤是有寒热之分的，而且寒热与肿瘤部位、病理类型、生长速度有关；第二是西医的循证医学放疗方案支持了我的观点，证明它是有用的；第三是既然肿瘤是分寒热的，我们就应该分析化疗、靶向药物的寒热之性，这样针对肿瘤的寒热之性治疗效果会好一些；第四是谈意义。

在认识肿瘤之前，先看看肿瘤是什么。日本现在还是把肿瘤叫“肿疡”，就是我们中医的外科病。《外科证治全集》将外科病分阳证、阴证，现在阳和汤、小金丸、犀黄丸等外科用药使用得很广。肿瘤里面我们既要强调全身辨证，也要强调局部辨证，局部还要强调肿瘤的辨证，这是我们治疗肿瘤非常重要的一部分。

第一部分

肿瘤是有寒热之分的，而且寒热与肿瘤部位、病理类型、生长速度有关

从以下五个方面来区分肿瘤的阴证与阳证。

> 一、根据肿瘤部位辨阴证、阳证

就全身而言：寒热与肿瘤部位、病理类型有一定的联系。比如消化道肿瘤中从口腔部、咽喉部、食道部位肿瘤往往是鳞癌比较多，一到贲门就变成腺癌了，贲门直到乙状结肠仍是腺癌，可到肛管又变成鳞癌了。为什么是这样呢？大家看鳞癌的部分是与外界直接接触的，肛管部分也能与手指接触。

所以你看皮肤部位肿瘤也多见鳞癌，还有鼻咽癌与子宫颈也多见鳞癌。我们看肿瘤教材中虽然子宫并不是很大，但是在治疗上还是把子宫内膜癌与宫颈癌分开了，宫颈癌鳞癌多见，因为它与外界直接接触，两性结合反复刺激很容易产生一些热性的东西。这与中医“清阳发腠理，浊阴走五脏”有关，是与外界火热直接相通的，所以偏热的多，偏鳞癌的比较多。

就局部而言：同一部位的不同类型肿瘤也有寒热之分。如肺癌，从影像学角度看，鳞癌、小细胞癌多生长在大支气管附近，位置靠近肺门，与外界接触比较多。而且这两种肿瘤跟吸烟有明显的关系，频繁接受烟火熏烤，所以认为鳞癌、小细胞癌偏火的多。但是具体的鳞癌和小细胞癌也不完全一致，以后有机会我们再专门讨论一下鳞癌和小细胞癌的区别。而腺癌多为周围型肺癌，而且比较接近胸膜，辨为寒湿。这就是好多女同志炒菜，油烟反复刺激，容易形成寒湿，所以腺癌容易出现胸水。肺上散在病灶的病人，往往心情容易急躁，容易有郁火。

我们将“阳布于表”中“表”的概念扩展一下，位置接近体表的肿瘤属火者多。如乳腺癌、浅表原发性恶性淋巴瘤、精原细胞瘤、前列腺癌属火热者较多，与之相对的内脏肿瘤尤其脏的肿瘤多属寒，如胰腺癌、肾癌等，肾癌也有火热的，因为它有左肾、右肾之分，但总的偏寒的比较多。

二、根据肿瘤生长速度辨阴证、阳证

宋朝窦材在《扁鹊心书》说“热病属阳，阳邪易散易治，不死。冷病属阴，阴邪易伏，故令人不觉，久则变为虚寒，侵蚀脏腑而死”。这句话对肿瘤来说特别实用，比如乳腺癌、甲状腺癌，病人自己能摸到，能被发现，也就是说偏阳证的肿瘤容易被发现、发病时间短，容易治疗，生存期长。搞肿瘤的都知道乳腺癌、甲状腺癌患者活得都比较长，所以说治疗胰腺癌如果能活两、三年相当了不起了，而乳腺癌活两、三年，那不是什么高水平的医生。

三年前有文献说胰腺癌从出现癌细胞到发现，需要二十五年的时间。我们来看看胰腺癌，虽然发现以后它长得很快，但在它很小的时候发展很慢，这里是因为它是阴寒的东西，不容易令人发现。胰腺癌是偏阴的，所谓“阴邪易伏，故令人不觉，久则变为虚寒，侵蚀脏腑而死”。

举过例子，阳证和阴证的肿瘤对人体就好比在房间里放一盆火和一盆冰，可能在放火的地方我们会有感觉，在放冰的地方我们感觉不是很明显。所以阳性肿瘤发病时间短、易治、生存期长，阴性肿瘤发病时间长、难治、生存期短。

所以如发现肿瘤生长速度快，应考虑局部火比较大，在总治法不变的情况下用清热解毒药物效果会好一些，选择化疗和靶向药物也应该遵从这个原则，比如可以用紫杉醇压一压肿瘤的火。比如以前一位青岛病人，他是胸膜间质性瘤，已经累及纵膈，压迫食道，无法进食。我给用了索坦，索坦这个药特别凉，效果特别好，在用到第九天的时候，病人也能吃饭了。

三、根据局部和全身症状辨阴证、阳证

先看局部症状，皮肤肿瘤颜色比较红的属阳，紫暗或皮色不变的属阴；皮肤温度灼热的属阳，不热或微热的属阴；体表肿形高度以肿胀形势高起的属阳，平坦下陷的属阴；体表肿物肿胀范围以肿胀局限、根脚收束的属阳，肿胀范围不局限、根脚散漫的属阴；肿块硬度以肿块软硬适度、溃后渐消的属阳，坚硬如石或柔软如绵的属阴；疼痛感觉以疼痛比较剧烈的属阳，疼痛不剧烈的属阴。全身症状我就不多说了。

四、根据运气学及脉象角度辨阴证、阳证

有的肿瘤病人很虚，但是他的阴阳比较平衡，所以瘤子长得也不是很快。只有阴阳不平衡时，瘤子长得比较凶。其实肿瘤患者的阴阳气血皆虚，靠脉象可以帮助诊断是偏阴多还是偏阳多。一般而言，脉来长去短阴虚重一些，来短去长阳虚更重一些。

还有拿运气学来看，主要是根据出生年月日与发病时的运气，比如当肿瘤不是特别熟，而且根据生长部位也难以辨别阴阳时，我经常拿运气学来做推算，通过五运六气来了解肿瘤是阴还是阳。

五、根据肿瘤分期辨阴证、阳证

无论何种肿瘤，只要到了晚期，出现多处转移，多表现为阴证、寒证。晚期肿瘤偏阴寒性的多一些，比如患者出现胸腹水的明显增多，疼痛的也相对增多。或经过多次反复治疗后，即使原发性肿瘤为阳证最后也会转为阴证。

第二部分

西医的循证医学放疗方案支持了我的观点

以上我把肿瘤的阴证、阳证做了说明，其实西医的化疗方案有意无意支持了上述理论。

比如乳腺癌的首选方案紫杉醇而不是健择，紫杉醇容易引起关节疼痛，尤其是下肢的关节疼痛，它是偏寒的；健择是偏热的，所以乳腺癌的首选方案是紫杉醇而不是健择。

再比如小细胞肺癌和精原细胞瘤，都选择了铂类药Vp-16，为什么这两个癌离得这么远用药却相同呢？就是精原细胞瘤偏火，小细胞肺癌也有火的因素，所以治疗方案比较接近。

再来看胰腺癌，为什么胰腺癌选择健择而不选择紫杉醇呢？胰腺癌偏寒偏湿，所以选择健择多一些。紫杉醇后来也用，大概三年了，他们说健择加紫杉醇是给胰腺癌带来了曙光。我觉得是因为胰腺癌中胰头癌比较多，胰腺整个是偏寒偏湿的，但是胰头这里往往化热了，所以容易出现黄疸。这个时候健择加小量紫杉醇也不失是一种好的治疗方式。所以紫杉醇给的量不应该大，按照中医理论来说祛湿邪不能用过寒性的东西，这样湿邪不容易化掉。

第三部分

分析化疗、靶向药物的寒热燥湿之性

刚已经做了一个铺垫，说紫杉醇是寒凉药。为什么这么说？因为它容易引起关节疼痛，风寒暑湿燥火哪一邪气容易引起关节疼痛，当然是寒邪了，所以紫杉醇是寒类药物。健择是热药，热药既伤阴又伤阳，所以健择导致血象里面既有白细胞降低，也有血小板降低，其中血小板是偏阴的，白细胞是偏阳的，阴阳都伤了。

伊立替康是热药，也是燥药。做伊立替康化疗的病人口干，这是偏燥；他还腹泻，腹泻不一定是寒，热的腹泻特点是比较急，病机十九条中说“暴迫下注，皆属于热”，所以腹泻也要分急缓轻重，这里是因为热而腹泻。

靶向药中部分是热药，比如易瑞沙和特罗凯，容易出现红色皮疹，它俩偏热。乳腺癌晚期反复治疗出现阳虚时，往往选择健择。治疗生殖系统肿瘤，治肾癌时多用健择，到膀胱的时候健择和紫杉醇是并存的，没有优劣，到前列腺癌时全是紫杉醇没有用健择的。它们同属生殖系统肿瘤，但用药不同，就是因为肾癌属寒多一些，前列腺癌到体表了，属火多一些。

刚才说胰腺癌，选择健择和特罗凯。特罗凯也是一个热药，所以选择健择加特罗凯，而不是健择加紫杉醇。

B2-07研究荟萃分析，共有18个临床研究机构，采用8组对照，得出的结果是晚期非小细胞肺癌患者一线含健择方案显著降低疾病进展风险达14%；一线含紫杉醇方案显著增加疾病进展风险达21%。对于晚期肿瘤，健择比紫杉醇有优势。因为健择偏热，晚期肿瘤患者体质偏寒了，用热性药对患者有好处，如果非要用寒性药，肯定是加快患者死亡了。

前面提到靶向药易瑞沙和特罗凯，循证医学得出的结论是其优势人群为东方不吸烟的女性肺腺癌患者。这是从微观角度看，我们为什么不能从宏观角度看呢。东方女性相对西方女性，偏柔弱偏瘦小，体质偏弱偏寒，东方是偏阴柔之体；不吸烟，在肺上不容易产生热；女性肺腺癌患者偏寒湿，由此可推测易瑞沙是治疗寒湿性肺癌的。再看易瑞沙的副反应是出现皮疹和皲裂，皮疹是偏热，皲裂是偏燥，所以它偏热偏燥，就可以用来治疗偏寒湿的肿瘤。所以它治疗东方不吸烟的女性肺腺癌患者效果非常好。此外易瑞沙耐药以后用什么化疗药好，他们做三组研究后说明只有用紫杉醇效果好。易瑞沙伤阴了，把体质变热了，便用紫杉醇来治疗，有效率在国际上是27%，这恰恰说明我们中医把治疗肿瘤的药物按照寒热燥湿分类是有意义的。

既然肿瘤分寒热之性，化疗靶向药也有寒热燥湿之性，那我们怎么分药物的寒热燥湿之性呢？

一、根据肿瘤部位和肿瘤病理类型推测药物的寒热燥湿

比如靠近肺门的肿瘤比较多的是鳞癌和小细胞肺癌，它俩的治疗应该能相通。但是现在肺癌的分类是小细胞肺癌和非小细胞肺癌，我不太认同这样的分类方法，不如按照小细胞肺癌、鳞癌、腺癌这样分。小细胞肺癌和鳞癌的治疗有很多相通的地方，既然都是靠近肺门偏火，自然就用凉药，比如Vp-16。现在也在用紫杉醇治疗小细胞肺癌，多烯紫杉醇治疗小细胞肺癌也是有效的。治疗皮肤鳞癌时用的化疗方案比较少，鳞癌偏火多一些，也可以用紫杉醇之类偏凉的药物，所以说头颈部的鳞癌、食道的鳞癌、宫颈部的鳞癌都可以用紫杉醇，它是偏凉的。

腺癌可以用力比泰，就是培美曲塞这些热药来治疗。治疗胰腺癌中也有培美曲塞。乳腺癌中具体看它发的部位，也有用培美曲塞的。

二、根据药物的副反应来认识药物的寒热燥湿

比如前面已经说过的伊立替康，使用后出现口干、皮肤皲裂的，这往往是偏燥邪；引起关节疼痛的，往往偏寒邪。

我研究骨髓抑制好多年，包括它的中医治疗，这里面便分寒热。

热邪既伤阴又伤阳，伤阴以后通过呕吐出汗把阳气也泄掉了，而且伤得比较快。就是说热药是全血指标降低，而且降低的比较快，比如说健择和阿霉素。使用阿霉素以后第二天红细胞和白细胞都有可能降低了。培美曲塞也偏热。

阴药容易伤阳气，伤害的速度比较缓慢，程度相对来说比较轻。比如说紫杉醇，有人说使用紫杉醇以后二十多天白细胞才降低。使用紫杉醇也有IV度骨髓抑制，但是紫杉醇的用药时间决定了它引起的骨髓抑制程度。用紫杉醇的时间长一些，比如说将给药1个小时变成给药3-4个小时，骨髓抑制情况就能明显减轻。

我们辨别清楚肿瘤的阴阳寒热之性与化疗靶向药物的寒热燥湿之性，便可以“以寒治热、以热治寒”，治疗就不会很盲目了。

第四部分

化疗、靶向药物寒热燥湿分类的重要意义

将化疗、靶向药物分寒热燥湿，有非常实用的意义。意义有六个方面。

一、提高原有化疗有效率

根据肿瘤部位和病理类型，选择更有效的药物，这样就不是太盲目了。比如肺癌有那么多化疗方案，我们应该选哪一个。而且一线选寒性药，二线可以选热性药。我建议所有肿瘤一线治疗的时候，先选寒性药压一下，压一下肿瘤的势，不让它长太凶。“积阴之下，必有伏阳”。

二、可开发药物新的作用部位，开拓药物新疗效

如紫杉醇可治疗小细胞肺癌，原来说紫杉醇不能治疗小细胞肺癌，现在用紫杉醇治疗小细胞肺癌的也比较多，而且紫杉醇治疗浅表淋巴瘤也有效，紫杉醇治疗一些皮肤类的肿瘤效果也会好一些。浅表淋巴瘤有火的因素，所以用伊立替康也有效，热性的药治疗寒湿的效果好一些。

三、不用循证医学开发少见肿瘤有效作用药物、选择有效方案

循证医学好多都是厂家提供资金赞助的，所以研究的都是常见的肿瘤，而少见肿瘤基本是不开发的。但是少见的肿瘤也不是没有，如能根据肿瘤部位的寒热，选择不同寒热性质的化疗和靶向药物，会比较好一些。比如说胸膜间质瘤，只要纵膈那里出现肿瘤了，直接上索坦，索坦就会有效。因为纵膈这里偏火，胸膜靠近腋下偏寒，所以这两个地方用药不一样。

四、认识靶向治疗药物的中医学特性，来分析有效治疗各部位肿瘤

五、根据耐药后上几次化疗用药来选定下一次用药

六、根据最有效的化疗方案帮助指导分析少见肿瘤的中医辨证

比如精原细胞瘤用EP方案比较多，前列腺癌用紫杉醇比较多，这两种癌都偏热，治疗时就可以用一些凉药。我认为前列腺癌偏痰热一些，精原细胞瘤偏湿热一些，虽然也有区别，但在寒热基础上选药效果会好一些，治疗不会很盲目。我治疗的一位安徽小伙子，精原细胞瘤盆腔转移，十几年了也没事儿。精原细胞瘤很容易转移到盆腔中去，我觉得跟湿邪有关，它跟卵巢癌、睾丸癌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具体的有时间我们再讨论。

再说一个，我出个题“为什么顺铂对骨转移效果好一些？是对所有的骨转移都有效吗？是顺铂的作用，还是别的作用？”

我这样问说明顺铂肯定不是对所有骨转移都有效。

我觉得大家要思考这些，其实西医的很多东西挺蒙人的，他们做一段时间以后发现不是完全对，我们要有自己的眼光，自己的思维去看待西医的东西。这样我们的疗效才有可能不弱于西医兄弟，或者略微比他们高明一些。

所以中医治疗肿瘤不能单纯的会用点中药就行，肿瘤不是单纯的中医、单纯的西医，或者说一个手术就能解决的，需要多种治疗手段并存，多种治疗方法共同来攻克的，绝对不是一种手段能解决的。所以我们中医同行要共勉，千万不要把自己的疗效过分得夸大，也要学会用中医自己的思维去看待运用。

我的汇报结束了，谢谢！

翻译：王春颖

编辑：朱丽莉

校对：蔡果宏

声明

本文章来源于黄金昶老师2015年5月21日在肿瘤阳光论坛的讲课，由“中医家”委托中医志愿者整理为文字稿。中医在线论坛联盟提供支持。尊重知识与劳动，转载请保留版权信息。本平台发布内容的版权属于相关权利人所有，如有不当使用的情况，请随时与我们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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