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海厦人纪针灸噬读
心养生,道自然
肝心脾肺肾~木火土金水
明天零点的更文又要熬夜写了。虽然此刻脑袋发胀,但睡意全无。
今天一共见了两位高手。一位在东区,一位在西郊。一位小儿推拿健康调理师。一位70岁的针灸师傅。
过完春节,我给自己定了一个今年的目标,拜访50位高人。至今为止。已有三人。今天我想写的是第一位。就是今天下午我临时决定拜访的针灸老师。
问介绍人要电话的时候。对方说老先生一般下午出诊,估计不会在。我冒昧打了电话。没想到老先生居然在家。我和住在老先生小区斜对面的同学一起去的。这位同学刚从三附院扎针回来。
很顺利见到了老先生。先生从楼上下来。第一句话问我,带着什么病去的吗?直入主题。我一下子不知如何说才好,就说身体是有不舒服的地方,但不是什么大病。
由于电话里我大致说明了来意,专门拜访请教为主。所以老先生没有多问。其实这句话我说的并不诚实,因为在我打电话之前,我反复考虑了一下,见老先生不是我最近非常紧急的事情。我是否一定要今天下午见。自己得到了自己的肯定答复之后。我才打电话。
第一眼见到老先生,我就知道我来对了。先生精神矍铄,腰板挺直。手拿一个黑色的小包。现在想想那里边应该是全套针灸工具。只是整个下午都没有用上。
老先生边带我们进地下室,边问我们姓什么。当听到我说也姓张时,老先生一下子亲近了许多,说,小张啊,还是本家呢。
到地下室我并不意外,因为当时介绍我来的朋友已经给我讲过这个情况。老先生又给我说了一遍。
原来在楼上挂牌诊所的时候。还会有人来查。有没有办证啊,有没有备案呢?后来卫生局的人,给老先生出了一个主意,搬到地下室。谁来提前打电话。也免去了许多麻烦。康桥的地下室还算宽敞。有暖气,地下室又冬暖夏凉。所以条件并不算恶劣。
老先生大概介绍了一下平时来的病人。然后又把我们领到自家地下室门口坐下,门口堆满了凳子和一条长沙发。
先生特别健谈。4四代中医世家。前两代扎针都不收费。后来收费的建议还是患者们提出的。收多少钱也是患者们坐在一起商讨的。刚开始30,后来70,现在是100。老先生说这个价格再过几年也不会变,谁来都一样。说针灸不是挣钱的活,不是挣钱的手艺。那是一种成就感。
讲起患者,先生滔滔不绝,我真恨当时没有开录音。老先生说了很多案例,我对其中两个印象非常深。一个是交通厅的一个领导。脑中风六年多。来的时候一拐一拐。六年来,河南的所有医院都扎过针。来先生这里之后才知道什么叫针灸。每一针都有感觉。其他大多数地方扎的时候都没啥感觉。不到一个月时间。完全好了。后来就有一堆人,一堆医院的医生来找先生。
还有一位是东区一个什么医学研究院的,博士后,学西医的。听说老先生的厉害之后,专门过来请教。来了一次。先生拒绝了第二次拜访。
说,中医和西医没有办法融合的。博士后呀,一点就透。回去之后再把我的方法用西医方式去解释研究,咱也得防着点儿啊。
问我是通过什么方法来学习针灸的?是不是在上学的大学生。我顿了一下。如果我说跟师倪海厦老师,老先生十有八九不知道,我也不好解释。所以就回答自学。
没想到老先生很认同,说就是应该自学。多钻研,多想,多练习。说我命好。今天没出诊。正打算在自己身上创新创新。我就打电话过来了。
说到学校,先生聊起自己在河南中医药大学三附院坐诊时的一系列事情。
先生说,坐诊的一年多,从未离开过病房半步。本来是扎一个人,往往是全病室的人都排着队扎。后来身体是真的吃不消。太累了,不干了。
先生本来对中医药大学是非常非常崇拜的。在那里一年多之后。评价就一个字——松。我老家也会说松这个字,大概意思就是不过如此。老先生说我们河南的针灸完了。偌大一个大学,一堆教授,主任,连一个身上疼的病都治不住。
当时医院有一个院长的亲戚还是什么关系,所有的人都试过了。都治不住,住了好几个月了。先生去了,一针下去,好了大多半,记不清是几天,反正很快就好了。然后赶快让办理出院,说医院丢不起这个人呢。
老先生会时不时考那些跟诊的学生。问久病——怎么。问学生。很多人答不上来啊。小张来,你说说,我考考你,久病——
“必虚!”我心里窃喜,倪师经常讲的呀,久病必虚。
老先生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说,小张,博士后。
先生接着说,久病必虚。虚了还用电针。电针是什么呀?电针是泄呀,本来就很虚,再泄都泄到地上去了。说你们这医院不是害人命吗?要有懂的人告,一告一个准。
然后这两个学生就立马把这句话传到了领导耳朵里。没想到就是这句话,让领导们立马开了个会。开始讨论电针到底是泄还是补。刚开始没有人敢回答呀。那他们都不知道是泄吗?都想省事啊,不想操心啊。最后大家都写纸条。其中十个人七个人写了是泄。以后去医院,亲人都不要让用电针,情敌可以让用。
这话好耳熟啊。倪师经常开玩笑用的。
这样的例子太多了,先生一个接着一个讲,我惊叹于老先生的超强记忆力,每位患者,姓啥名谁,记得清清楚楚。
又举一个例子。一个饭店厨师正在做菜的时候,下巴到喉咙旁边这一截,肿得很厉害。经人介绍找到先生。
先生问我应该下哪个穴位?
并提示说,厨师做饭肯定和经常在火旁边烤有关系。应该下哪个穴位?
我这小白,老先生真是高看我了,给我出这难题,我想了想。火克土。应该是胃经吧。
你用五行,五行来看也没错,具体哪个穴位?什么能灭火?
我说水能灭火。
先生说没错。
我又胡说了一个肾经。完全没有章法。
先生说,你说的没错,这里不用五行,我说的就是一个穴位。看我不靠谱,给我指着胃经上的阳溪穴。问这个穴位叫什么。
我一激动死活想不起来。我说太溪。
老先生说错一个字就差一个字,我忽然想到太溪穴是在脚上。
先生说太溪在脚上,错一个字,你再想想。
说,我这个不是考试啊,你不用紧张,慢慢想,你自己想出来的,一辈子你都记得清楚,我跟你说出来,你就永远记不住。慢慢想,不要急,你一定能想出来。
老先生越这样说我越紧张。我脑子已经一片空白了,督脉的穴位我还没复盘完啊。我说,老师我真的想不出来。想想自己多白呀。
老师估计也了解了我的真实水平了。等了一会儿。看我真的答不上来,就把答案说出来了。
然后解释为什么是阳溪穴:阳面还是溪,胃经上的小溪,溪就是水嘛,千万不要小看这个穴位名字,每一个穴位起的名字都是有意义的,都代表着很多意思。溪呀,沟啊,渠呀,都有水的意思。
这话好耳熟,和倪师讲的如出一辙。
“这个小伙子,五分钟不到,走了,又回去炒菜了。后来每次小区里见我都给我竖大拇指,说您真厉害。厉害啥。”
老先生说,学针灸,你千万不要把事情搞复杂了,弯弯绕,搞很多理论出来,不用,你就用农民那种最简单的方法,一句话,简单还管用。当你能抓住针灸这种精髓时,你就会越学越觉得有意思,越想钻研,就停不下来。
说完,老先生又讲了自己的出诊原则,从未沾过别人一口水,一顿饭,一支烟,自己也不吸烟不喝酒,身体健健康康的。说实在话,那些东西我看着心里都膈应,干净不干净,卫生不卫生,自己搞这行的。卫生习惯是基础。别人请我吃饭,我从来不去。
小张你啊,你看我没有收你一分钱。你这是白手捉鱼呀。不过我前面讲的都是废话。接下来我给你讲一个精髓,应该是今天你来找我,最精髓的一个点,没人会教你。
我一听更来劲了。老先生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同学,同学在正在翻看手机。
“小张,就这一会儿,无意之间都给你透了很多。小郭呢,不吭声,估计在偷偷学呢。”
先生以为我同学和我都是学医的。
同学说,我是听不懂。
先生又开始说这个精髓。
“治痿者,独取阳明。”这句话是错的,中风在阳明上取,一点用都没有,我从来没有用过,没用,用他干嘛,中风为啥很多人都治不好,治痿独取阳明这句话是错的,《黄帝内经》上很多都是糟粕。
听到这句话,我不敢随意附和了,先生的境界太高,《黄帝内经》我还不懂。
先生说,“现在我不看黄帝内经,我把它全抛掉。针灸只要你学进去,每个人都能学好。以前呢,哪有这种癌症啊,脑中风啊,没这个病,所以你要创新,应该有自己的东西,咱也可以有一套自己的东西。平时没事都在自己身上扎,扎完一针,我都要想想总结总结。你知道我免费扎了多少人,才练出自己的一套思路吗。670人。当时年轻,人家不相信你啊,也没人看过这个病啊,所以你就免费扎。你开始,不要吝啬自己的技术。谁来都扎,不要怕,免费实验。”
还有一个40人的实验,各种中风病人都有,这40个人奠定了老先生对中风的绝对辨证。所有的中风症状都有对应的下针方法。
老先生说,来这里的病人,老先生的回答都是绝对的,没有模棱两可的,全都是百分百。
扎针50多年,从未失过手。
当时我真想给老先生扑通一声跪下,拜他为师。
“张老师收我为徒弟吧。”
先生说,就这一会我都教给你很多了,再收你当徒弟没用,不如你带一个病人过来,旁边一看,比我跟你说的还清楚。
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同学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先生说你们俩也没啥不舒服的,也没法给你们演示。我趁机赶快说,自己现在主要的一个症状应该是脾虚。现在最大的烦恼就是有白头发(我怎么到处都说自己有白头发)。
先生说,你说对了,对,你就是脾虚,脾是往上的,胃是往下的,气上不来,上不了头,白头发就出来了。气不敛血,气不足,你月经是不是也多?
我当时误解了意思,我以为说的是月经来的次数多,因为我月经比较短,我说我月经时每次都提前。
先生说那没错,就是气不足。月经多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不?
我说不知道。
先生说,也是气不足。
说到这里,我说,老师给我扎几针吧。
先生说,今天不方便,你就不用扎针。
说着快速比了比大腿内侧脾经的位置,说,你就这样敲,你白头发都能敲黑了。
肝脾肾三条线路,都一起调了。
学针灸,你一定先要把各条线路都弄通了,针灸就学成一半了。
先生这样一说,我学针灸的信心又大大增强了。看来自己的思路是正确的。
地下室的声控灯,随着老师的声音,一会儿明一会儿暗。
时间过得飞快。如果不是看见同学实在着急。我还能和先生继续聊下去。
小张啊,你今天是白手捉鱼呀。
我说,我正好有患者是中风后遗症,下次我把他带过来。
放完凳子,我们从地下室出来。
刚好看到一楼大厅有位女士,面黄肌瘦,眼神无光,坐着轮椅,插着耳机。
先生对我说,这病不用坐轮椅,她不知道。
我就多了一句嘴,对那位女士说,你们楼上有一位针灸师傅,能治好你。你不知道吧。
那位女士好大一会才反应过来,眼神一亮,问先生,你说什么,你是哪的,你就是这个楼上的?
老先生对我说,咱看病咱不能主动。
说着先生把我们送到路口。外面很冷。我的心在烧。
零点已过。
写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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