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人入药:揭秘中世纪欧洲的残暴药方
对于“吃人”这个字眼,人们第一时间想到的大概是美洲和非洲那些野蛮食人族的可怖行径,甚至还会翻出鲁迅的《狂人日记》,义愤填膺地痛斥封建社会“吃人的历史”。但你可曾想到过,人们眼中文明进步的欧洲在14~17世纪时竟是“食人乐土”!
17世纪的英国诗人约翰邓恩(John Donne)曾经在纸上写下深情又诡异的诗句:“女人呵,既甜蜜而聪颖,又如干尸般华美瑰丽”。“甜蜜而聪颖”倒是十分贴切,不过“如干尸般华美瑰丽”,真的不怕被妹子们追杀吗?从莎士比亚的《奥赛罗》、斯宾塞的《仙后》等文学作品中,对于尸体的讴歌赞美俯拾皆是。这种文艺风尚之所以如此流行,是因为在当时的欧洲,人们把尸体当成了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
从黑暗愚昧的中世纪末到文明曙光初现的文艺复兴,长达数百年的时间内,欧洲人一直把含有人肉、血液和骨骼的“药物”当成了有病治病、没病强身的大力丸。从头疼脑热这样的小病,到癫痫发作这种棘手大病,“人药”都能插上一脚。当时欧洲人脑子里考虑的,可能不是“我们该不该吃人”,而是“得了这种病该吃人的哪个部位才能好”。
最开始的时候,人们相信来自埃及的木乃伊具有最良好的药效。不过随着木乃伊的供不应求,其他人类遗骸也被欧洲人“赋予”了治病的属性。人类的颅骨曾经是药店里常见的“药剂”,人们将它磨成粉末,用以治疗头痛。将颅骨粉末和巧克力调配而成的药酒,则是当时欧洲人治疗中风和出血的特效药。除了瘆人的颅骨,就连头骨腐烂后长出的苔藓都成了炙手可热的添加剂——它的粉末被认为有治疗鼻血及癫痫的奇效。
除了人骨之外,古欧洲人还认为人血是生命力的载体,具有莫测的神奇药效——尤其是处女的鲜血。欧洲传说中”血腥玛丽“的原型,便是一位16世纪时嗜好鲜血的残暴女伯爵。她相信饮用并且沐浴处女的鲜血可以永葆青春和美貌,为此而残忍虐杀了600多名少女。女伯爵的行为虽然丧心病狂,但是在当时的欧洲,相信血液富含生命力的人并不在少数。
15世纪的哲学家马尔西略•费奇诺认为,喝年轻人胳膊的血可以从中汲取青春的活力。16世纪的瑞士医生帕拉塞尔苏斯相信人血是一种十分有益健康的饮品,他的一位门徒甚至倡导直接从活人身上采血饮用。当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鲜血的腥味,有些人更乐于服用烹调过的血液,在一张1679年的圣方济修会药房的药方上,就详细介绍了将人血调和进橘子果酱的方法。
人骨和人血都“各有妙用”,人肉自然也不例外。数百年前的欧洲人习惯使用人体脂肪治疗外伤。德国医生曾把绷带浸润于人的脂肪内,然后用来包扎伤口;用人油按摩皮肤,是当时欧洲人治疗痛风的妙方。欧洲人还喜欢将人体脂肪制作成蜡烛,他们认为人油蜡烛具有某种神秘的魔力,在点燃时能使人昏迷或者瘫痪——至于是被吓晕的还是被呛晕的就不得而知了。
使用尸体作为药物这一风尚在16、17世纪最为流行。尽管当时美洲大陆早已被发现,印第安人的食人行为也饱受欧洲人鄙视和抨击,不过对于自身的吃人行为,欧洲人却选择性地进行了忽视。一篇16世纪的随笔《论食人》毫不客气地指出,和欧洲人的食人方式相比,巴西土著们吃人时显得更温文尔雅。随着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食人治病法也渐渐销声匿迹,取而代之的,是输血、器官移植、植皮等医治疾病的现代医疗手段。虽然都是利用人体组织,和徒劳无益的食人疗法不同,科学的移植疗法已经成为保卫人类健康的坚强壁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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