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贵人谭玉龄患尿毒症,太医开出猛药,溥仪改药方致贵人早亡
溥仪看过些医书,他身边的人无论是谁病了,包括他自己,他都喜欢给诊治一下,有时太医开过药方子,他还要亲笔改。其实溥仪身边的太医,水平都比溥仪高,但溥仪改过的药方子,太医也不敢不遵旨,结果直接导致在伪满洲国时期,溥仪的祥贵人谭玉龄吃了溥仪改过的药方子,耽误了治疗,一命呜呼。
溥仪来天津后,住在日租界张园,带来了两名太医:萧炳炎和佟成海。萧炳炎是南方人,用药较温和;佟成海开的药方子又重又猛,擅长妇科。
佟成海是世家,他的父亲佟文斌是太医院“正堂”。慈禧皇太后身体一直不好,病因基本是由于心情抑郁,脾胃不和,肝气郁积导致的身体虚弱。佟文斌给隆裕开的保健品有皇太后清胃代茶饮、养阴润躁膏、皇太后和胃育神膏、皇太后凉阴和阳育神膏。隆裕死于1913年,她临终时,太医张仲元和佟文斌为她诊脉,两位太医都无力回天,只在隆裕的饮品中加入了西洋参、麦冬、五味子、橘红、竹沥等,目的是强心、化痰、清心。
溥仪在天津宫内凡属疑难病症,都要请佟文斌诊治。佟文斌有个外号,叫“石膏佟”,擅用石膏入药。一个太监得了病,找到佟文斌,他给开了二两石膏入药,太监不敢吃,佟文斌说,这叫对症下药,这味药是去火的,凡是热病都能治。太监吃了几服药立时奏效。佟文斌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穷的吃石膏,富的开羚羊。”
佟文斌的儿子佟成海子承父业也当了太医,人称“佟一剂”,说他医术高,开一剂药病就好。他留下一剂“洗头方”,用天麻、桑叶、薄荷、白芷、防风、羌活、银花、川椒,水煎后洗头,可治头晕眩晕。
在天津的时候,溥仪有病一般都会叫萧炳炎,一天不知要叫几回。有时萧炳炎看了病刚走,不到一小时又被叫回来了。后来萧炳炎干脆就住在张园里,晚上睡觉时房门从不上锁,溥仪要找太医,太监走到床前轻轻把萧炳炎推醒,萧炳炎慢慢悠悠用湿毛巾擦把脸,出门上楼给溥仪看病。他并不着急,因为他深知溥仪绝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病。
皇后要是病了,就得找佟成海。每隔些日,皇后婉容就要莫名奇妙地病上一场,只要她斜歪在榻上,宫女们就知她旧病犯了,赶快去传佟成海。后来这二位太医都跟着溥仪去了长春。
到长春后,溥仪与满清遗老遗少们开始秘密选妃,谭玉龄被选入宫中。谭玉龄是满族贵族,原姓他他拉氏,曾在北京的中学堂念书。1937年初17岁时入宫,被册封为祥贵人。谭玉龄性格温顺贤惠,进宫后与溥仪关系很好。
谭玉龄1942年,22岁的谭玉龄生病尿血,溥仪心急如焚,让太医徐思允诊治,诊断为伤寒,开的全是补药,有病没病吃了都行的,剂量也很小。溥仪自己读过一些药书,认为自己懂中医,看过之后觉得很放心。但谭玉龄吃了药之后,病情开始加重,甚至开始便血。
伪满皇宫中的太医全是中医,没有西医。溥仪害怕日本人害他,不想从外面请西医来给谭玉龄诊治,于是找来佟成海。佟成海开的几服药,药力生猛。溥仪看过后不满意,自己改了药方子,换了一味药、又把剂量改小些。佟成海也不敢反对。结果谭玉龄的病越来越重,几天不进水米,也不认识人,不能讲话了。
无奈,溥仪只好求助日本人。长春市市立医院院长小野寺、副院长桥本和几名女护士,被招进皇宫。小野寺诊断谭玉龄得的是尿毒症,死马当活马医,为谭玉龄输血,输的是同来的女护士的血。关东军中将参谋、“帝室御用挂”吉冈安直闻讯赶来,和小野寺谈了很久。
第二天,谭玉龄就去世了。溥仪命人把棺材抬到长春市内的般若寺,追封谭玉龄为“明贤贵妃”,为她举行了隆重的丧礼,载涛主持,溥仪又命家族和亲族人等在灵前守孝。
谭玉龄的早逝,能不能怪溥仪的太医不给力?还是说溥仪乱改药方子改的?实际上,溥仪与谭玉玲的结合,从一开始就触动了日本人的利益,日本人一直主张为溥仪娶一位日本妻子。溥仪在1946年到日本出席远东国际军事法庭作证时说,日本人害死了谭玉龄,因为谭玉龄是由日本医生诊治后死亡的,谭玉龄死后,吉冈安直给溥仪介绍了日本姑娘做续弦。
溥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