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是一场重感冒
翻阅朋友圈时,看到了一句话“喜欢和不讨厌之间是隔着数亿光年的。”
发动态的朋友,平时是个非常洒脱的人,我认识他喜欢的姑娘,是那种笑起来像夏天的薄荷一样让人舒服的类型,面对朋友的告白,姑娘说,你是个好人。
距离告白事件,已经过去好几年了,如今朋友偶尔会发一些伤感的句子或图片,每当看到时,我都会联想到那个薄荷一般的女生。有可能朋友并不是真的放不下她,只是一个人的时候,想到她,难免会觉得有些感伤。就像彩虹里唱的,“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
前几天同闺蜜吃饭,她说她暗恋的人找了新的女朋友,我附和了一句,应该挺好看的吧。她立时拿起手机,说我找给你看,然后就像我们平时八卦别人一样,熟练的点击那个男生的头像,又点进了他的相册,我拿过来看,是一个很阳光的男孩子,怀里偎着猫一样的女主角,闺蜜坐在我对面,喃喃自语,不就是眼睛大了点,皮肤白了点吗,有那么喜欢嘛。
左右切换照片时,完全不用缓冲,这丫头一定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我抬起头,看到她眼里亮晶晶的。喂,要不要这么没出息,我丢给她一张纸巾。
喜欢要是病就好了,起码能治,她瘪着嘴,无辜的看着我。
喜欢要是病,那也一定是绝症,爱情要是药,那就一定是毒药。
我上大学之后便开始写一些爱情小说,总爱端到作为语文老师的妈妈眼前,让她评论一二。印象最深刻的,就是最近写的《孤独患者》,我给她讲说,这是一个荒诞的小故事,女主是一名精神病孤独症患者,她盼望心里的那个人能来看看她,问问她过得好不好,由于被困在病房里,她的妄想症日益加重,于是幻想自己即将出发去看望那个“他”,整夜整夜的给那个他写信,然后丢掉,日复一日,故事以医生打算对她加强治疗结束。妈妈惊奇的看着我,原来你是这种立意,我一直以为是女孩子生病了,还坚持夜以继日的给心爱的人写信,飞蛾扑火一般视爱情为信仰,执着坚持。
刨除了内涵的分歧,又说到文笔,妈妈说,总觉得差了点什么,爱情应该给人一种心痛的感觉,丝丝缕缕的,隐隐约约的,就像白皙皮肤下的血丝,密密麻麻,纠纠缠缠的。
昨天给初三的一个妹妹做家教,小姑娘学累了跟我聊天,她说,姐姐,我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我笑她小花痴,她红着脸,跟我说,姐姐,那天体育课,他把校服扔在了我的桌子上,我趁他不注意,偷偷闻了一下,我怕,等毕业,就不能每天看到他了,他会遇到更多漂亮女生吧。
我看着小姑娘绯红的脸颊,和担忧的神情,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头发,却发现她已经啪嗒啪嗒的掉了眼泪。
喜欢一个人,也许就是患上一场重感冒吧,记得那年步步高手机的广告,背景音乐是我在那一角落患过伤风,哒啦哒啦的旋律,好像是猫儿轻轻踩在心尖上,喜欢这个词,说起来就带着一丝伤感,无缘无故的,跟爱情的世界里从无道理可讲一样,那么不可思议,却又理所当然。
喜欢又分很多种,就像感冒有流行感冒和病毒感冒,伴有咳嗽,喷嚏等不同症状。暗恋一个人,就像鼻塞,想他吧,他又不属于自己,为他悸动过,开怀过,落泪过,满怀期待过,唯一的遗憾,就是我演着有你的偶像剧,而你以为自己是路人,连驻足观望都不愿意施舍给我,狠狠心不想他了吧,转而又觉得更折磨,如果不想他,那还能做什么呢?
比暗恋更辛苦的,是真正拥有一个人,那才是彻彻底底的染了病。
有句话说,情到深处最孤独。
我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因为某个店里的背景音乐,一下子很想哭,自己也不知道原因,掏出手机敲敲打打很多字,然后觉得自己不免有点夸张,便又删了些许,只留下一句,我想你了。
远方的人回复我,我也想你了。
于是我又想到了一首歌,思念是一种病,又感叹自己,真是病的不轻了。
如果思念有声音,那应该像大洋正中的蓝鲸发出的呓语一般神圣,如果思念有颜色,那应该比我见过的最暖的阳光还要温馨,如果思念有重量,那一定是象云朵,远远的,轻轻的,触不到,却又在心里缠绕纠葛着,痒痒的,想到就想笑,笑到落下泪来。
如果读到一段关于爱情的文字,我会忍不住发到朋友圈,空间,各种你能看到的地方,希望你知道那是给你看的,可是却不愿意告诉你,如果听到一首稍稍感伤的歌曲,也会立马找你探讨,喂,你说,人们为什么要分手呢?这时候你又该笑我傻了,你说,我们不分开就好了啊。如果晚上一个人冻醒了睡不着,我又会开始想,你怎么样呢,睡得好不好,晚饭吃饱没,有没有人欺负你,有没有人,在你一个人的时候,给过你关切的眼神,我希望有,又希望没有,我希望你被温柔以待,又怕别处的温柔,宠坏了你,怎么办呢,喜欢是场病,我无所适从,这世界上的人,都无所适从。
爱如饮鸩止渴,仍旧甘之如饴。爱如围墙,墙内的人,受尽折磨,也不愿出去,墙外的人,哪怕知道会受尽折磨,还是奋不顾身要进来。
不管你是患上了哪种感冒,不管你是经历了哪种爱情,在能爱的时候,就好好爱吧,好好地,热烈的爱。
如同陈粒的歌里唱的:
我忘了置身濒绝孤岛
忘了眼泪不过失效药
忘了百年无声口号没能忘记你
我想要更好更圆的月亮
想要未知的疯狂
想要声色的张扬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