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的自信,来自一种欲擒故纵

文 / 优创
2018-05-12 22:04

有个中医粉友X,遇见中医的时候仿佛相见恨晚,随即毫无保留的爱上了。她说她的生活历程里有很多蛛丝马迹,在冥冥中用一种力量推动着她结缘中医。


有一段时间,她一直在向身边人抒发对中医的敬仰之情。有一天X在小区里遇到一个孩子,有一点咳嗽,家人准备带去医院打针。她便说孩子不能去挂水,这个输液是错误治疗,伤害脾胃,抗生素太寒凉等等。那个家长一下子听这么多中医名词有点懵,带着一头雾水,谢谢了她的好意。

又有一次,X在幼儿园遇见了一个孩子,贴着退烧贴,她告诉那位家长说这个退烧贴不好,因为寒气会进去,家长答应了。第二次见这个孩子发烧的时候,还是贴着退烧贴。此类发生不断上演,对此,她唉声不已。后来她不再见人就提起中医,但她也从未放弃中医。

我们也一度怀疑,中医不应该属于现代人。

我家附近有一位九旬的老中医,周一到周日,全年无休,日升月沉。一开始看到鼻炎孩子,过敏孩子,久咳孩子,哮喘等等体寒的孩子排起的长队,很多时候他都忍不住心痛,饱含着热泪痛斥了一遍又一遍,他觉得现代化医学的程序BUG毁了我们的新一代。他的患者们心头一热,开始认识中医,并在健康的道路上花开结果。然而,许多年以后,那条排着的“长期体寒”的长队却从没有缩短过,而后他的诊所里的对外药房,也开始供应退烧药和一些消炎药,供患者选购。

前几天有一位中医老师,在公众号上批评了一种贴在皮肤上的艾灸产品,得到了中医粉们大力的拥护,但这个文章不到一天就消失隐匿了,不再提及。而那个产品是不是不好我们不得而知,是不是成本低我们也不知道。但我们可以确定的是,唯有优质的、完全为病患健康着想的、中医思维的东西,不用大力宣传也会得以经久流传。

有不理解中医辨证与中药配伍应用的人士,发表关于中药马兜铃致癌的言论,弄的中医界沸沸扬扬;又有许多妈妈因为误用中药而导致孩子长期里虚寒,从此恨乌及屋,与中医一刀两断;还有曾经从事中医但却无法用好中医的医生转行为西医,内经与伤寒论的句子成了证明资历的口头禅。我记得有一位唐老师说过:“ 经过了黑锅的过滤,依然选择中医的人,他们有了更坚定的信心,也就更容易配合,更乐观,更容易康复。”

而这同时,许多传承古训的中医都在医学史上证明了中医的“奇迹”:如李可老师让被宣判死刑的病人又活十年,而且不止一次;如潘德孚老师临终前几年依然每天接诊30位癌症患者,治愈八成,用医者的傲骨写下来《天下无癌论》;如一位震荡中医的学者,在街边义诊时,只用一剂汤药,治好了一个被宣判先天性耳聋无法医治的孩子......

在一个个这样的时代事件的推撞中,作为中医粉,我们时而振奋,时而沮丧,我们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的浪潮。

好事也好,坏事也好,八卦也好,黑锅也好,有的大,有的小,这些浪潮起来又下去,但终究会消失。


而这些浪潮的正面意义只有一个,那就是在历史的海洋中默默推动着一个东西的延续。


那是什么?

是民族医学生命的延续。


无论发生过什么,无论经历过怎么样的改变和转变,如何卧薪尝胆,如何孤注一掷,真正的中医,和那些能理解中医的患者,一直都在相互救赎,一直都在。即便不明白中医的逻辑,不知道经络阴阳,一旦遇到一个真正的中医,就会无法商量被他强行治愈。莫名地我们就会为这套搞不懂的体系跪倒。更智慧更有格局的体系更经的起所有的猜疑与嫉妒。早已看透世界规律本质的古代医圣,用他们的经历告诉我们:站在世界的全息角度,去疗愈患者的身和心的医者,会活在人们心中很久很久很久。


2500年,不是一份狗屎运能够承载的数字。这个数字背后是对自然规律的尊重,是道。

罗大伦老师的《古代的中医》中,描写了在战乱、瘟疫横行的动荡年代里的一位名医——李东垣的故事。故事中提到了关于中医的传承。在李东垣的老师辞世之后,一位同门师弟来找他继续学习医术,并在多年之后的著作中描述到自己的师兄兼老师:

「天其勤勉,俾我李公明之,授予几所不传之妙。旬储月积,浸就编轶,一语一言,美无可状…」

「我有的时候感觉,这些古代的中医就像是一支支蜡烛,用自己点亮别人,而被点亮的人,也会努力把自己蓄积的所有能量都燃烧出来,发出更强烈的光亮。就这样,中医的薪火一代代的传承了下来。这种传承,有的是发生在和平年代,发生在宁静整洁的书斋中,有的则是发生在战乱年代,发生在逃亡的路上,发生在救治灾民的过程中。硝烟,饥饿,颠沛流离,甚至死亡的危险,都无法阻拦这种传承……」


「你无法想象,连饭都经常吃不上的最艰难的环境里,蜡烛发出了怎样祥和的光芒。」

所以我们中医粉。也许可以更自信一些。

也就是不那么着急的兜售中医,而是先默默观察,等待时机。我们需要允许所有人走过弯路,就像允许自己走过一样;我们需要允许人们在大多时候对我们所说的不屑一顾。只在某一个特别的时期——比如在别人急切的求助时——我们就在那种时刻告诉他一点点的可贵的医理和应用,正得他的需要,为他解除疾苦即可

也就是我们也不需要站在西医的头顶上布道哲学。甚至我们可以主动走到科学的脚下,被它踩踏。我们需要允许科学验证中医,需要让后代明白中医的科学性与有效性。我们恰好可以给自己多一些时间来不断审视我们是否一直在对的路上,我们也需要给科学多一些时间,来让后代的人看到科学与中医从不同的山脚下出发……


而后站在同一个山峰上,同样鸟瞰大地,平视着对望彼此。

也就是慢一点,再慢一点,等一等,再等一等,禁欲系的,不到人们追根究底,不去说点什么,而且每次只说一点点。这样我们就知道自己只是在传承真中医,以真中医的方式活出来,行出来。在吃饭里活出节欲,在洗袜子专注里活出调神,在厕所里活出道法自然,在讨价还价里活出一阴一阳.......就是这样,已经可以照亮许多人的眼睛,去伪存真。先辈中医医者,都如此活过,并深深活在一代又一代的人们心里。

中医从没有被什么黑暗而搁浅过,就像光从来不会被黑暗淹没。如果有一天有人问,是什么可以让中医最终灭亡,我想只有一件事,即违背医道和道法。但医道和道法自身的光明,对世界万物的照耀,就像四季更迭一样不必刻意设置,这种光明,会一直,一直,一直恒常的存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