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评职称而得抑郁症,值吗?谁的责任?

文 / 老汪说教育
2019-07-02 17:06

最近有新闻报道,某学校教师因评职称而罹患抑郁症。

老汪非常理解,深表同情。但老汪想说的是,这样值吗?谁应该为此负责?

一、因评职称而罹患抑郁症值吗?谁该为此负责任?

因评职称而得抑郁症,值吗?谁的责任?

职称没评到,却患上抑郁症

老汪非常理解评职称会把人逼疯,因此而罹患抑郁症非常。如今评职称,尤其是评高级职称实在是太难太烦。“太难太烦”是因为高级职称评审几乎是按照职业完人的标准来设定的。有些必备条件,不少老师终其一生可能也无法满足。比如“在薄弱学校工作过或支教经历”。不少同仁一毕业就在城市优质学校上班,那么要评高级就必须支教,但是支教名额往往是一年只有一个,轮到自己不知道要到哪年哪月。再比如,“县级以上综合奖项”,要想获此奖,一要教学成绩优秀,二要人际关系好,尤其是和管理层关系融洽,否则一辈子也拿不到诸如“三等功”“政府嘉奖”等“县级以上综合奖项”。

高级评审如果能做到人人平等,再难,我们也无法可说。问题是有些老师不小心得罪了没有胸怀的管理层,这样该领导就会给老师穿小鞋。只要穿一次小鞋,五年之内就没资格评职称了。比如,满工作量是评职称的必备条件。如果你不慎得罪了某领导,某领导正好又是安排教职工具体工作的,那么,领导只要一年让你不满工作量,那么5年之内,你就无法评职称了。5年之内满工作量是评职称的必备条件。如果你得罪的领导不是管理人事安排的,但是,只要该领导在讨论评优评先的行政会议上指出你的“硬伤”(一般是领导的夸大其词),那么评优评先你就没戏了。评优评先虽然不是职称评审的必备条件,但是,别人有,你没有,你自然就竞争不过别人。

如今一线教师工作已经很辛苦了,多数一线教师被纷繁芜杂的日常工作压得身心俱疲,以疲惫之躯应对太难、太烦的高级职称评审,患上抑郁症太正常了。

因评职称而得抑郁症,值吗?谁的责任?

为职称而患抑郁症,太不幸了

但老汪不得不说,这样患抑郁症或许真地不值。

患上抑郁症的经济损失太大。虽然有公费医疗或医保,但是,抑郁症是慢性病,一般要2个月以上的治疗疗程。如今,病休达1个月,工资会被扣除近百分之七十。再则,抑郁症很容易复发,遇到生活压力复发的几率很高。每复发一次,治疗疗程就会延长一倍左右。如果复发超过3次,一般情况下就要终身服药了。高级职称没评上,却首先遭遇这么大的经济损失,实在不值。

抑郁症的危害太大。抑郁症除了有可能伴随患者一生外,还有可能让患者产生轻生念头,甚至自杀。患上抑郁症就意味着生命蒙上了死亡的阴影。抑郁症早已超过癌症成为人类生命第一杀手。为评职称导致如此,实在不值。

如果抑郁症长期得不到缓解,无法通过治疗恢复到健康状态,那就意味永远无法上讲台了。这样的打击和损失是很难承受的。为评职称如此,实在不值。

为评职称而罹患抑郁症,老汪深表同情。但,老汪更要追问的是,谁该为这样的事件负责任?

是教师自己负责任吗?为评职称得抑郁症,说明教师的心理素质不够硬。可是这不能成为教师自己负责任的理由。难道心理素质不够硬的教师就没资格评职称吗?评职称罹患抑郁症了就是活该吗?

到底谁该为此负责,老汪实在想不出来,但老汪觉得,这实在是很重要。学生出安全事故,是一定要追责的。老师出“安全事故”(因评职称患病)也应该追责。学生、老师应该是平等的。如果只维护学生的权益,对教师的权益却没有相应的维护机制,这显然是不公平的。我们怎样对待学生,就应该怎样对待老师。有专家提出学校发展“教师第一”的观点。老汪不敢奢望“教师第一”,只要求学生、教师能平等。学生出安全事故了,全校紧张。老师评职称出“安全事故”了,也该问责相关部门、相关领导。

还有,老汪觉得,因评职称而罹患抑郁症也该属于工伤。评职称是为了提高业务水平,也是官方组织老师参评的,那么老师在评审过程中患病就应该属于工伤。那么,老师长期就医就不能把每月工资扣得只剩下原来的百分之三十。

因评职称而得抑郁症,值吗?谁的责任?

评职称而患抑郁症应属于工伤

二、身心素质不好的老师该怎么办?

老汪建议,身心素质不是很好的老师干脆放弃评职称,过相对自由的清贫生活,过“佛系”生活。

一辈子老中医(老中一)固然难堪,固然经济损失严重,但是养家糊口基本上还是足够了。心态“佛系”一些,虽然清贫一些,生活也能快乐如意。

古代的隐士生活都清贫,但不妨碍他们的“潇洒送日月”。如果我们的身心素质不是很好,干脆跟“名利”说再见,干脆学陶渊明的“归去来兮”,为自己寻找一片心灵的“桃花源”、心灵的“田园”。

因评职称而得抑郁症,值吗?谁的责任?

向陶渊明学习

其实,老汪身边就有这样的当代“隐者”型老师。他们工作认真负责,但从不参加任何评优评优,更不参加职称评审。他们放弃“名利”,只为活出自我。有些老师教龄快30年了,还是初级职称,但他们几乎每天都活得自由、潇洒。实际年龄50出头,看上去似乎不到40。

“我现在有房有车,作为教书匠,我已经很满足了。所以我不需要什么‘优秀‘’,也懒得评职称了。”坐在我身后的地理老师曾这样解释为什么不参加职称评审。他工作21年了,还是初级。他特别喜欢玩遥控直升飞机。课一上完,他就会到操场玩,引得好多学生跟在他身后。

这样的“隐者”老师几乎每个学校都有几个,我觉得他们对生活的自足,对名利的淡泊实在是一种比较高的境界。老汪觉得,身心素质不好的老师不妨彻底看开,放弃职称评审,向这些“隐者”老师学习,过相对自由的“佛系”生活。

否则,身心素质不好,还要参评高级教师,得了抑郁症,实在是不值。

不过,老汪觉得那些“隐者”教师自由潇洒的背后还是有苍凉的。这正如陶渊明——隐居是他最后的、最坚定的、也是最无奈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