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六年,终于治愈,回归正常生活,活着真好,加油,陌生人!

文 / 情感百味说
2019-07-01 17:32

初中前的我,单纯而且无知。那时,想哭就大声地哭,想笑便大声地笑,不懂何为忧伤。周围有好友,无论我怎么任性、怎么胡闹,她们都会最大限度地包容我。那时的友谊,没有竞争、没有功利,是最单纯的。身在附小,我的成绩既不优异,也不垫底,从不用因排名而焦虑。进入初中,好友们去了其他学校,和同学的关系不像小学时那般单纯,在班级排名、年级排名的重压下,我开始出现抑郁症状。


除了读书、学习,我几乎丧失了对任何事情的兴趣。时常感到精疲力竭,记忆开始减退,且难以集中思想。12岁前的我,背诵古诗、古文、记英语单词最多看三遍便深入脑海,但初中背一篇《送东阳马生序》却花费近一个小时。各科课程难以集中精力,听不进去。同时感到躯体不适。时常胃痛、头痛、肩颈酸痛,每次考试前就感冒发烧,去医院检查却没有发现什么大毛病。也开始逃避教室和社交。当时,大众对抑郁症相关的认识十分有限,妈妈带着我辗转于各大医院检查,查不出问题,却从未想过去看精神心理科。

中考前,我上吐下泻、高烧不退,带病考完试后,进入了全省排名前三的中学,于是成绩不好成为一种罪。偏科严重的我排名不忍直视,这样的环境让我感到异常压抑。加之分班后有些科目立即进入高考复习,周考、月考,一次次的考试填满了我的生活,令我窒息。并不高涨的学习热情,在高三上学期期末戛然而止。由于身体缺陷受到歧视,导致我差点自杀,并患上了创伤应激综合症,使我走上了一条自暴自弃、自我放逐、自我封闭的道路。高考前,我不好好复习,还看完多部小说,成日里与差生为伍,蜷缩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自我封闭,拒绝与同学们做任何言语的沟通。 高考失利,我来到了偏远的大西北。而原先的同学,基本都在985、211,除了我。

在失落中,我的脾气越来越怪,越来越喜欢为一点小事就和别人争吵,不能控制自己的冲动。高考前,由于压力过大我曾患上了神经性贪食症,从高一时的40kg,发胖至近60kg。进入大学后,我进食减少,开始厌食,体重又迅速从60kg降至45kg。时而处于躁狂期的我,热情高涨、精力充沛,思如泉涌,自我评价较高,觉得自己一定能拿到保研名额。社交活动也相应增多,还疯狂采购了大批用不着的物品。一旦在抑郁期,我又萎靡不振、焦虑恐慌、坐立不安、暴躁易怒、情绪低落,周末时除了洗澡,一整天都瘫在床上,不吃不喝、不语不动。

在学习上,我极端强迫。从高中起,笔记写错一字就换纸重头再来,每个字基本都同一大小。到大学,笔记不大记了,却有了期中、期末的课程论文,每次论文都耗纸颇丰,也耗时颇多。我也想得过且过,尝试着不在意卷面,但却始终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期末考试时我做不到一字不错,卷面整洁,考完后便万分纠结,上不了90分甚至会自罪、自伤。在生活中,我不仅强迫而且洁癖,必须每天洗澡。我喜欢每天在同一时间段、同一地点,按照同样的程序洗澡,若违反,我就会万分难受!洗完澡后我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喜欢直接回自己的宿舍,因为我害怕沾染到别人的气味……强迫症给我的生活带来了困扰,令我身心俱疲。重度躁郁、重度强迫、重度焦虑,严重影响了我的学习、生活、工作、社交,我不得不进行治疗。

初诊后,医生鉴定我患有重度抑郁,让我住院治疗。重度抑郁已不适用心理治疗,我开始服用抗抑郁药。抗抑郁药起效较慢,最少需花费半个月。我重返学校时,药效还未凸显,不良反应却很大,且药物初期会增加自杀的风险,差点酿成大祸。回昆后,我换了医生、换了药。熬过最初的1个月,情绪逐渐得到改善,一步步走向临床治愈。因为躁郁症,我的生命变得深刻而强烈。经历过冬日的严寒,走过死亡的深谷,所以更明白生命的意义。

“你若是觉得人世寒凉,那是因为没有见过真正的地狱。一个人本心若善,纵使烈狱归来,其赤子之心,亦可永生不死。”无论如何选择,只要心中无怨无尤,便是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