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盛又霆如此水火不容,怀孕了真的能算作喜事?

文 / yehei2
2018-04-03 13:03

盛又霆三天没有回家,于蓝却在这三天不停呕吐,吐到嘴里发苦,喉咙肿痛,只能去医院挂号。

最终确认双胎妊娠。

双胎!

老天爷真是给她开了很大一个玩笑。

她和盛又霆如此水火不容,怀孕了真的能算作喜事?

她和盛又霆如此水火不容,怀孕了真的能算作喜事?

于蓝捏着化验单,在医院走道里来来回回,不知方向的走着,心时上时下的飘,一下落不到实处,脑子里全是“怎么办?怎么?”

她又去找了个妇产科医生看化验单。

医生头手边堆了一大堆病例,头也没抬,“怀孕了,要不要啊?不要趁早做掉,省得大了做掉身体受更多苦。”

于蓝听到“做掉”二字,一个激灵,遇到鬼似的逃了出去,逃到医院外,一屁股坐在的石梯上掩面大哭。

如果这对双胞胎是对她这两年的补偿,她想放下所有的一切,好好过下去。

她平复了很久,才拿出电话拨给盛又霆,“又霆,今天回家吃饭吧,我有事跟你谈。”

“她身体还没有恢复。”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

“你自己处理吧。”

“我等你,如果等不到你,我就去医院拔了于依的氧气管!”

于蓝赌气说完,挂了电话。

晚上她做了三菜一汤,结婚两年,没有在一起好好吃过饭,以后有孩子了,要有些家的样子。

饭菜刚刚上桌还冒着热气,门上密码锁被摁响,于蓝跑过去拉开门,咧开嘴朝着男人笑,看到盛又霆英俊的脸上全是疲惫,还有冷漠。

盛又霆高大的身躯从于蓝身边走过,带着医院消毒水的味道,他一边朝楼上走一边说,“我洗个澡,等会去医院,明天我来接你,去把离婚证拿了。”

可口的佳肴成了冰凉话题的陪衬。

于蓝一直站在楼下,她穿着拖鞋,身上围着藕色荷叶边围裙,这几天瘦了,更显清秀,眼珠子看着都大了些,她望着楼梯口的方向。

等待。

盛又霆洗澡换好衣服下楼,他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拉住他, “今天晚上在家吧,我有事和你聊,医院有护工。”

“她现在离不开我。”

她和盛又霆如此水火不容,怀孕了真的能算作喜事?

“我也离不开你。”

盛又霆捏开于蓝的手,稍稍用力,“于蓝,你又没为了我去死。”

于蓝疼得踮了脚尖,她眼睛很酸,却笑着,他就这么巴不得她去死?

爱他这么难的事情她都熬下来了,她又为什么要去死?“我不会去死,我死了,就有别的女人睡我的床,给你生孩子,还会打我生的孩子,那我死得多冤枉,做鬼都不会开心。”

盛又霆甩开于蓝的手,“让开!”

盛又霆刚刚到了医院十分钟,于蓝也赶到了医院。

她还是家里的装扮,系着围裙,连拖鞋也没换,显得与医院格格不入。

她站在于依的床边,看着盛又霆,“你跟我回家去,她舍不得真的去死。”

盛又霆指着病床上闭目的女人,压低声音道,“于蓝!这是你妹妹!”

“你是我的丈夫!她有自己的爸妈照顾!你在这里算什么!”

于蓝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她握紧拳头!

盛又霆讥诮笑道,“算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于蓝咬着唇,她当然知道,知道这个男人想娶的人只是于依!

娶她是逼不得已。

她本来可以放弃,但她现在怀孕了,她要争取,为孩子争取一个父亲!从现在开始,盛又霆必须承担一个父亲的责任!

“我不管你是不是爱她,有多爱她,但是你是我于蓝的丈夫!你就该待在我身边!”

“于蓝,把我攥在手里那么重要吗?不让于依痛快就那么重要吗?”

“重要!”攥在手里,孩子就会有父亲,一个家庭才完整。

盛又霆听到于蓝的回答,心沉下去,于蓝把他当做报复于依的工具,他又凭什么让她好过?“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于蓝,我爱的人是于依,等于依好了,我会和你离婚,和于依结婚!你不同意也得同意!在津城,你于蓝斗得过于依,却斗不过我盛又霆!”

放了这些狠话,盛又霆终于舒服了一点,他不会让自己沦为工具!

于蓝呼吸,深呼吸,每个氧气泡泡里都是玻璃渣子,扎得她肺痛,呼吸真的会痛……

于柏年和于依的生母温如玉都在,温如玉看似和颜悦色的劝着盛又霆,“又霆,你别生气,蓝蓝虽然不拿依依当妹妹,但是这没什么关系,她以后长大了就会懂事了,毕竟依依经常说她和蓝蓝血浓于水。”

言下之意,于依重情重义,于蓝不是个东西。

于蓝理智逐渐崩塌,这些人真是恶心,拿走了她母亲的股份,设计丑闻逼婚,让她爱的男人恨她,现在还要让她的孩子失去父亲,她不好过,大家都不要好过!

于蓝冲过去就扯掉了于依手背上的针头,装作昏迷的于依眉心紧紧一皱又松开。

✿✿盛又霆与于蓝✿✿

特别推荐

她和盛又霆如此水火不容,怀孕了真的能算作喜事?

连吴三两这个牛有道身边的老人,也同样不让进入这里,但凡被圆方在门上钉上了‘南山寺’招牌的地方,都是圆方的猫尾巴,踩不得。

正因为是牛有道身边的老人,吴三两才知道圆方是个什么德性,不就是怕做饭菜的手艺外泄吗?

吴三两也算是服了这群和尚,为了保住手艺,一群出家人不惜屠牲宰禽下厨,也不怕愧对佛祖。

怕他们辛苦想给他们找些帮手,这群和尚也死活不答应。

吴三两也不知圆方给这群和尚灌了什么迷魂药,在牛有道跟前抱怨时,牛有道提及了‘信仰’二字,说这群和尚是真正有信仰的一群人。

信仰?这个词,吴三两不甚理解。

袁罡回头看了眼,转身离开了厨房。

来到了外面僻静地,吴三两在他边上低声道:“我‘偶遇’他,还没找借口问话,他便主动提及了,说是个旧识,途径此地囊中羞涩,他赠了那百里羯一千金币做盘缠。看起来很正常,没什么异常。袁爷,你是不是怀疑公孙布有问题?”

神色略带思索的袁罡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五梁山干的是什么你不是不知道,任何与外界的接触,都值得多注意一下,没别的意思。”

“那倒也是。”吴三两颔首。

没什么事,他也就忙自己的去了。

正午之后,从山外返回的雷宗康又入山庄找到了袁罡的房间内,袁罡正光着上身在屋内单手倒立。

雷宗康近前道:“袁爷,那个百里羯离开山庄后便进了郡城,在郡城内悠哉吃喝一顿后,便不慌不忙地离开了,看着很正常,没什么异常。”

他负责的就是这一块,进过这边的外人,离开后,他都会盯上一盯。

袁罡嗯了声,表示知道了。

待雷宗康离去后,袁罡折腰,双脚落地,站了起来,穿上衣服出了门。

之后找到了段虎,两人一起出了山庄,游走到了黑牡丹的墓前。

“袁爷有事?”段虎问了声。

袁罡:“百里羯,据说是修行界略有名气的散修,你联系一下道爷的结拜兄弟令狐秋那边。令狐秋对类似的情况熟悉,问问他对这个百里羯知道多少,一般都干些什么,让他把对百里羯所有的情况知无不漏地传过来,我想看看。”

段虎:“好,我这就传讯给他。”

袁罡抬手,示意稍等,袖子里拿出了一卷纸给他。

段虎摊开一看,发现是一份名单,名单上的有些人他也知道,不禁狐疑道:“袁爷,这似乎都是五梁山近些年新招收的弟子。”

袁罡:“是五梁山的弟子不错,是我安插进去的。”

段虎愕然,不知他把这秘密名单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袁罡:“这些人目前都在山中留用,你联系他们。从现在开始,我要掌握五梁山所有金翅进出的时间,你把每天的情况罗列清楚给我,此事由你负责,不要让其他人知道。”

他早就在准备这事,准备把五梁山与各地联系的规律给梳理出来,用他的方式建档梳理。

捕捉这方面规律他是行家,他受过这方面的侦查训练。

这也是牛有道当初希望他转入幕后的原因之一。

段虎略显犹豫道:“袁爷,你怀疑五梁山有问题吗?”

“一切以事实说话,有什么怀疑不怀疑的?道爷带着大家走到今天不容易。”袁罡指了指黑牡丹的坟墓,示意这就是代价之一,“不是怀疑谁,而是我们自己要对自己负责任,我们在家里看家的,得把家看住,不能让家里内部出问题,不然对不起死去的人,也对不起活着的人。活着的人总得留待有用之躯为死去的人做点什么,道爷一个人精力有限,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包揽,该我们做好的要做到位,这是我们自己该做的。”

看着黑牡丹的墓碑,段虎脸颊绷了绷,“我明白了,袁爷放心,我这就着手。”

段虎离去后,袁罡亦盯着墓碑走神。

如今的茅庐山庄这边,内部其实分了几个团伙。

扶芳园那批人以管芳仪为首,管芳仪显然认为自己是道爷的人。

原黑牡丹的那伙人又是一伙的,自认为在道爷身边资格老,因为自己经常执行一些秘密任务,所以自认为他们才是道爷身边的真正心腹。

五梁山那伙人不用说,整个门派完全倚仗道爷的财力养着,道爷随时能把他们连根拔起,只能以道爷为首。

南山寺一伙和尚打理着茅庐山庄内部的杂物,譬如控制着饮食之类的,道爷在山庄只吃喝他们做的东西。一群和尚看似打杂的,实则地位超然,也不用参与打打杀杀冒风险的事,除了道爷和他袁罡的话,谁的话都可以不听。看似一群俗世傻和尚,手上没什么权利,背后却有道爷撑腰,山庄内的其他人谁也奈何不了他们,自然也是以道爷为主。

经常在此的商淑清,代表的是商朝宗那边,不过却成了道爷的梳头丫鬟,那是道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位丑郡主喜欢上了道爷。

留仙宗、浮云宗、灵秀山这三派,被道爷打压又拉扯,反反复复的,可谓虐得死去活来,已经离不开了道爷。

一大帮子,明明都是牛有道的人,却融合不到一块,大家各行其事,又彼此盯着对方,基本都认为盯着对方是为牛有道也是为自己着想,都不知不觉地捏在了牛有道的手中,袁罡是佩服牛有道的手段的。

这种看似什么都没做,却润物细无声的手段,袁罡自认自己做不到,仅凭能把这些杂七杂八的人捏成一团、把心思各异的一群人导向心向一处,就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想学也未必能学会。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区区一个荒山野岭中的茅庐山庄,却能把形形色色的人聚在一块和和气气、各行其是,只因一个牛有道的存在而已。

至于他袁罡,除了管芳仪会和他对着干外,其他团伙他都能介入插手,可一旦他顶着道爷的名头行事,管芳仪也没脾气阻止他插手。

其实山庄内部的人都很清楚,袁罡才是牛有道心腹中的心腹,甚至超越心腹,牛有道是真正把袁罡当手足亲兄弟来看的,这位能做牛有道的主!

……

燕京,大司徒府邸,一群人护卫的马车停下,从属衙回来的高见成下了马车。

刚入府内,等候着的管家范专便陪在了他身边入内,并挥手屏退左右随从,对高见成低声道:“大爷来信了,出了点茬子。”

高见成目中精光一闪,加快了步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主仆二人迅速回了内院书房。

走到案后坐下,见范专要上茶,高见成摆了下手,范专只好作罢,拿出一封译好的密信给他。

高见成看后,啪,一把将密信拍在了案上,冷哼道:“没把我的话听进去,贪功心切,一出手就惹出篓子来。”

范专:“损失惨重啊,大爷也怕不好交差啊!”

高见成:“人不蠢,但行事风格还是谍报司的那一套,一有机会就想一击中的,我已经告诉他了,这不是杀不杀牛有道的事,他还是太嫩了点!”

范专笑道:“正因为缺乏朝中周旋的经验,这不就来请示老爷了么?”

高见成:“他没有上报吧?”

范专:“暂时还没有,估计心里有点没底,想请老爷帮忙指点迷津!”

高见成指着他说道:“告诉他,这不是在谍报司,不能一五一十上报情况供上面分析,陛下不吃这套。当然,有些事情也瞒不住,但要讲究上报的方式,屡战屡败和屡败屡战中的差别,你要跟他提点到位,败也要败的让陛下高兴,坏事要变成好事!”

范专点头,又问:“首战告败,大爷那边该如何应对?”

高见成靠在椅背琢磨了一阵,手指在案上轻轻敲击了一阵,双眼忽一眯,徐徐道:“城外,我们掌握的那个姓宗的大地主的底,可以派上用场了!”

不愧是跟了多年的人,范专心有灵犀,一听便懂,颔首道:“我这就通知大爷!”

……

御花园,商建雄站在一簇残败花枝前,也许是触景生情,脸上满是惆怅神色。

大内总管田雨在拐角处出现,近前挥手屏退了其他人,轻声禀报道:“陛下,高少明来讯,失手了……”

他把情况讲了一下,商建雄听的脸上渐显怒容,“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动用了这么多的高手对付,居然全军覆没?这就是他主动请缨的能耐?没用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