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现于四肢五官,病存于五脏六腑,弄懂病与症,才能辨证论治
要读懂本文,需要明白三个基本道理。一是,人体有自我治疗能力,身体出现的所有症状,都是身体在自我治疗过程中出现的。病情之所以加重,是因为我们使用身体的方式,一直没有得到改善,身体的治疗能力,开始逐步小于,错误使用身体带来的伤害力量。
二是,身体在自我治疗过程中,会遵循几个原则。首先是优先保护原则。越是重要的器官,越是优先保护。营养不够时,首先给重要的器官用。毒素增多时,首先储存在不重要的组织里。其次是拆东墙补西墙,当体内长期缺乏某种营养时,身体可能会从相应的仓库里调取。典型例子,如血液里缺钙,就会用骨头中调取钙。这就是为什么骨质疏松,但血钙却是正常的。身体缺蛋白质,可能会调取胃壁的蛋白质,这就是过大压力引发急性胃溃疡的原因。
三是,身体在自我治疗过程中,不但需要大量营养,也要消耗大量能量。有些人生活习惯很差,却很长时间不生病,这不是因为他很健康,而是他的能量被大量消耗,没有能量用于生病,生病也是需要能量的。一旦他休息下来,能量得到恢复,就会出现各种不舒服症状,甚至可能会生病,这其实就是身体在自我修复和治疗。如果他因此而害怕改善生活方式,继续透支身体储备能量,再生病时必是大病。
下文原作者:吴清忠,台湾健康科普作家,著有《人体使用手册》系列图书。
第一次真正和中医的接触,是由于我的牙龈经常发炎,牙齿浮起来,医生认为是牙周病,长期治疗也没什么效果,于是建议我找中医试试。朋友介绍了一个很好的中医师,他一看就说我的问题出在大肠,而且我的血气太差オ会如此,只要养好血气,再治好大肠,就能够解决问题。
后来我乖乖地早睡早起养血气,一个月后牙齿就不再痛了,至今多年来,牙龈没有再发过炎。这个例子最能说明“病”和“症”的关系一一牙龈发炎是症,血气和大肠才是真正的病。“症现于四肢五官,病存于五脏六腑”,是中医最基本的道理。
辦证论治,是中医断病的一个基本方法,医生依据病人的症状,以及自己对医学的理解和经验,用推理的方法寻求疾病的根本原因,再就病因拟定治疗的方法。也就是说,中医不像西医单就症状治病,必须追根究底地推论疾病真正的原因。
通常疾病的原因有好几层。再以坐骨神经痛为例,患者经常是一条腿麻或抽痛,从中医的观点,首先必须了解病人疼痛部位和经络的关系。通常这种疼痛的部位,多半位于胆经,因此可以判断是胆经痛,也就是不舒服的原因是胆经引起的。但这并不是最根本的原因,通常胆经的疼痛是源自于肺经,是肺热引起的,也就是胆经的问题是第一层原因,肺热则是第二层原因。
但是它的形成,是由于身体原本存在着寒气,当身体的能量足以排除寒气时,会使身体呈现肺热的状态。因此,寒气才是更里层的原因。在这个例子中,腿麻或抽痛是“症”,肺里的寒气才是“病”。疾病的诊断必须经过这样一层一层的推理和分析,オ能找出治疗的方法,这就是所谓的“辦证论治”。
虽然寒气的症状,会在身体的各个部位出现,但医生在辨证论治的过程中,必须清楚身体排除的是哪一个腑的寒气。好的医生必须有能力,从患者四肢五官的症状进行分析,读出在五脏六腑里的病,治疗时对“症”下药,不如对“病”下药来得有效。
一个鼻咽癌患者,其病因却是来自他早期,曾经得过严重的肠胃感染。颈部是大肠经经过的部位,这条经络由于大肠的问题而堆积了许多废物,患者多半颈部粗大,从西医的“头痛医头,脚痛医脚”逻辑来看,这些废物长在咽喉附近,就定为鼻咽癌。因此,西医始终在鼻咽附近寻找可能的病因,并常常将之归咎于抽烟引起的疾病,如果患者不抽烟,就将之归类为二手烟的危害。
其实癌症出现的部位是肠胃问题的结果,原因根本不在那里。就算把那些癌症的物质全数割除,对于原因也没有一点影响,如果患者在手术后并不改变其生活习惯,肠胃的问题得不到改善,疾病在不久之后还是会复发的。
肠胃感染,有可能演化成各式各样的疾病,如牙周病、过敏性鼻炎、鼻咽癌、肌无力、哮喘、粉刺,等等。曾经有一个病例,是一个患了红斑狼疮的小女孩,追根究底查下来,她的原始病因很可能是吃了大量生的黄泥螺。最奇特的是两个精神病患者,居然也是起因于肠胃感染。
这些人除了记得多年前得过肠胃病以外,平常从来没有肠胃不舒适的感觉,有的甚至从来不拉肚子,每个人都认为自己肠胃很好。有几个肺腺癌的患者,进行透视摄影时,在肺部会出现阴影,显示这些阴影的部位存在着异物,可是这些异物又不在肺脏内部,因此西医就将之定名为肺腺癌。
从中医的观点,在肺的外部两侧腋下的部位是脾经大包穴的部位。从中医的医理对于这些异物的判断,是当脾胃中有病变时,经络上的新陈代谢较差,容易堆积垃圾,时间长了就形成肿瘤,也就是影像中的阴影。这些肿瘤虽然长在肺的位置,但是并没有长在肺的里面,而是长在脾的经络上,从中医的观点,应该是脾胃的疾病。因此,正确的对策应该是针对脾胃进行治疗,而不是在肺的问题上打转。
其实这些垃圾在人体到处堆积着,有些堆在身上,有些则堆在脸上。例如,耳朵前方偏下脸颊特别厚的人,就是小肠经的堆积。肺癌例子中的垃圾,只是堆到了重要器官的附近,经过医生的误判,就成了重病。
一个皮肤癌的患者,病灶在脸上生长的部位,是胃和大肠经经过的部位,在调理的过程中,大肠经经过的手臂和小腿部位,经常出现发热、发红、发痒的症状。过去也曾出现过这些症状,医生都将之判定为过敏性皮肤炎,可是却没有任何药物可以医治,每次发作很痒时,只能忍耐着等其结束。当肠胃的病灶控制住了之后,新的癌变就不再长出来,再过一段时间,旧的癌变也跟着掉了下来。
提到症状时,多数人都会想到一些如打喷嚏、流鼻涕、皮肤痒、局部疼痛、长出异物或严重的吐血、昏倒等身体上的明显变化。其实各个脏腑中发生病变时,其相应的经络也会出现各种症状,多数的症状都是没有感觉的,例如前面例子中的肺腺癌和皮肤癌的症状,只是在身体里堆积了垃圾,患者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
实际上人体内脏的疾病,在外表都存在着各种症状,一个好的医生,必须具备从患者的各种细微症状中,读出完整的健康状况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