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识丁的母亲就靠这些“土药方”治好身边亲人、动物的病

文 / 中国中药杂志
2019-05-25 16:16

最近患上重感冒,输了几天的液,片剂、胶囊、丸药、口服液,吃了十多种药才有所好转。花了近千元药费不说,自己的身体也折腾不起。整天无精打采,我就像只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路口的晕头鸡。


每当看到那“硕果满枝”的大大小小四五个吊瓶,眼泪一样冰凉的液体从输液管里,一滴滴滑进我的血管时,早年在乡村母亲用来给我和家禽六畜治病的那些“土药方”,就像一页页从后往前翻开的老皇历,拨开我记忆的窗棂……

目不识丁的母亲并非医生,却认识很多中草药。

按母亲的话说,老家的中草药就像庄稼一样随处可见,只要跨出门槛,走蛇长的路,就可找到一剂中草药。的确如此,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由于穷,山高箐深的老家人舍不得大老远去求医生,多数人家是自己上山挖药、采药。病了,自己配方煨药煎服。因此,认识中草药成了山里人生存的一种本能,人人都是无师自通的“土医生”。


在我的眼里,要数母亲认识的中草药最多,别说人吃的,就连家禽六畜吃的,一年到头都要收藏很多,备足够用。


猪病了,母亲常把中草药熬成汤用最好的糠麸和菜叶煮成猪食,掺拌在一起喂猪。开始,猪煽着耳朵争槽抢吃。一会儿,猪吃出药味就离开了槽,母亲只好端来一撮面当诱饵,撒在猪食头上,猪还是经不住诱惑,“吧嗒吧嗒”哼着,又向猪槽涌来。反复几次哄喂,一槽猪,有病的治病,没病的防病,总是能健壮成长出栏。


牛病了,母亲常把中草药碾磨成面,连渣带汤煮成糊,趁中午或傍晚饭后,请来五六个壮汉,拿出平时家里捆柴草的皮条、背索,就着牛圈,把生病的牛脚拴稳,用力齐拉,牛就被扳倒在软乎乎的粪草上,任人擒拿。一个壮汉踩住牛角,抬起牛嘴,另一个壮汉配合着撬开牛嘴,母亲则不停地打药汤,一灌角、一灌角喂进牛嘴里。完毕,齐松索子,牛猛蹭起来,抖落着身上的粪草末,母亲则一边用菜叶或青草哄牛,一边搔着牛屁股,生怕牛怒性发作,伤了人。有时,牛眼睛红红的,屙出很多眼屎,母亲挖回一种名叫“疙瘩草”的中药熬成汤,然后撒上盐,叫我一口一口往牛眼珠上喷。几天过后,牛的眼睛就由红变白了。尤其是夏天,天干火燎,牛吃了蚕豆秆、小麦秸,肚腹容易上火,嘴巴容易发炎,母亲翻出平时梳头积攒下来的头发,加魔芋用菜油在锅里爆炒,凉后涂抹在牛嘴巴发炎处。慢慢的,牛就活蹦乱跳了。


家里饲养的牲畜被骟了,母亲生怕它们伤口发炎,采些花椒叶回来,熬煮后一一为它们清洗刀伤。然后,还要用早已准备好的花椒油拌锅底灰搽在伤口处,那些苍蝇嗅到花椒的气味,飞来打几个转身,始终不敢落在伤口处,可以使刀疤避免感染。

大嫂和二嫂生孩子时,母亲就找来些风藤革、山野姜、破土果叶、透骨草、柏枝叶之类的中草药,熬煮一大锅。然后,用草帘卷围成屏风,让大嫂和二嫂在里边一边洗,一边熏蒸,生怕她们得“坐月子”的痨病,终身难治。我病了,母亲也能分门别类对症下药。


有时,喉咙疼痛、咳嗽、发烧、流鼻涕,母亲找来多种中草药,一道又一道熬汤让我喝。看见那墨汁般冒着热气的药汤,我就全身打颤,母亲总会当着我的面,往药里撒几粒白砂糖,边吹边搅,哄我喝药。在母亲看来,病就是人体内的“毒”,如果喝了这些中草药效果不好,则拿出一砣买来的大黄,切细,然后与蜂蜜拌匀,让我闭着眼睛吞进肚里。一会儿,就肠肚叽咕,隐隐作痛,大便畅通。再继续吃药调理,病情也就渐渐好转了。


最神奇的是苞谷核也能治病。母亲常把那些脱粒后的苞谷核留一部分,当我淋了雨,风寒感冒怕冷时,拿出五六个,烧成红彤彤的炭,然后搛进大碗,上面反罩一个小碗,迅速倒上开水。“嗤”一声响,一片热气升腾过后,再把黑黝黝的炭水倒出来澄清,趁热喝下,蒙头捂被睡上一觉,出一身大汗,第二天就轻松了很多。


有时,母亲除了挖药、探药,还会制药。秋天,山楂成熟,母亲把山楂摘回家,用针线穿成一串串佛珠状挂在屋檐下风干。冬天,母亲捂几饼盆状的大麦芽,穿股索子一饼饼和山楂吊挂在一起。我有时吃多了,消化不良,母亲就会撕一块大麦芽,摘几个山楂下来与芦苇根、地棠香一起配方熬汤给我喝,调理我的肠胃,健脾消食、通便理气。


在母亲的手下,中草药也能制成一道道可口的菜肴。每年春天,万物复苏,百花争妍的时节,母亲总会领着我穿梭在箐沟旁、小河边、田埂上,掐苦刺花,剜车前草。洗净拿回家用净水一捞,漂去涩味,就可当菜加蚕豆米,或是腊肉骨头煮了吃,既新鲜,又可口。那些刚好抽薹吐叶的鱼腥草,母亲则切葱一样切断。放上酱油、辣椒,拌成凉菜,或是剁碎与鸡蛋调匀炒了吃,也别具风味。还有随手采回家就可当菜吃的树头菜、刺头菜、桑树叶等等,以及偶尔能尝个味道的虫蒌煮肉、何首乌炖猪肚,我也吃过。


转眼间,长大成人初为人父的我,对刚出生的女儿生病束手无策。女儿感冒鼻塞,经验丰富的母亲找来一根葱管,在火上面慢慢烘,然后掐断葱梢让葱管里的水流入女儿的鼻孔。女儿手舞足蹈,连打几个喷嚏,鼻子就不塞了。有时,女儿咳嗽,母亲便叫我到城郊的村庄砍棵嫩竹回来,留栉一简简断开,在火上烧烤,然后再倒出竹筒里的汽汗水,当药喂女儿,疗效也很独特。有时,女儿发低烧,她就叫我去找臭灵丹;女儿拉肚子,她就叫我去找小鹅菜(蒲公英)。母亲总是说,中草药不伤身,治病能断根。


直到今天,认识很多西药的我,面对母亲那些能治小病小痛的土药偏方,仍然找不到打开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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